我气/势/汹/汹,
兵/临/城/外。
他痴/迷/痛/楚,
情/欲/绵/软。
原本情/事这东西就不是个东西,不足于外人道,不得于别处窥。
一鬼一颗蓝/色/药/丸,成就了篦虚野史上最完美助攻,让我吃了整颗熊心豹子胆,压/上/了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北、境、王。
紫竹阁一夜/噬/骨/销/魂后,药力终究还是要退却,正如那潮涨时波涛汹涌壮观无比,潮退时却露出一滩淤积泥沙。
睁眼,全身酸痛,一室/春/情/隐隐未/褪/尽,空气中还停留着腥/臊的味/道。
头,枕在啻吻手臂上,喉/结攒动,我舔/了舔/肿/起的/嘴唇,眼睛不安地来回移动着,试图找回属于自己的身份。
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情/动的脸和一双蓄满宠溺的赤色眸子。
“醒了?”他问。
“我……”我紧张得心如擂鼓,“你……”
“什么?”他笑了,笑靥如花,是我最喜欢的光华。
“痛不?”我问。
“你呢?”他反问,伸出手指,抚/摸我脸上血色鞭痕,满心不忍。
“不痛。”我答。
“破相了。”他喃喃道,“正好就把你藏在闺阁里,免了出去吓人。”
“男人看疤论英雄!”我反唇相饥,道,“你不觉得我龙/精/虎/猛么?”
啻吻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又开始散发着情/欲的骚/动,是那种咄咄/逼/人的味道。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成石头,压迫得我喘不过气来。
他十指交扣,握住我的手,继而覆/上我的唇,起初如小兽般伸出/舌/头轻/舔,打圈,再/撬/开/我/的/唇/瓣,长/躯/直/入,欲/望/湿/润/地/抵/住。
我双/眼/迷/离,双/睫/微/颤,被挑/逗的春/情,呼之欲出,落入了他精心设计的陷井。
“呜——”
一丝如女/人般的/呻/吟/从我的/喉/头逸了出来,这让自己有些恼羞成怒。
俗话说得好,后浪常常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我不服输地一把借力,
翻/转他/的/身/体,压/
了上来。
低/喘着,面色/潮/红/如焰,我如一头/呜/咽的野/兽,为保卫自己的领地,而剑拔弩张。
额头的汗涔涔地流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在耳边流逝。
我紧盯着他那自带弧度的微/勾丹/唇,半晌,闭了眼,把所有的欲/
望都压/了回去。
一个猛子,从他身上翻身跃起,精/赤着,窸窣地在书堆中摸索着/穿/上/衣/服。
“怎么?”他玩味地问道,“不/爽?”
“属下不敢。”我颓然掩饰,作答,“是属下僭越了。”
“爽/完了,不负责?”他冷冷的声调从后背像箭一样穿透过来,感觉自己像练兵场上的箭耙子,被扎了个透心凉。
“任凭……”我哆嗦着唇,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北境王处置……”
盯着阁楼的穹顶,我呼吸沉重窒闷,胸前像压着块沉甸甸的秤砣,明明是渴/望的事,但真去做了,竟觉得自己就像个闯入宝阁的小偷,偷走了最贵重的一件珍宝。
啻吻灼热的视线,如芒在背。
人倚高寒,字字珠玑,点点琅玕。
沉默像漩涡,把所有的感情卷入,搅成珠玑,琅玕,还有揣度,凌乱和期待。
我把满地的狼藉,一本一本地躬身捡起来,再一本一本地理顺回书架,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满心期望,弄乱的一切能收拾成原来的样子,诚心认错,期待着所有能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一室的旖/旎情/事,就如同这一地的典籍,如若能够有个安放的架子,不至于那样裸/露,凌/乱,无序,该多好!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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