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20日 星期四 晴–8~7℃
我看见你,我遇见他我看见你
我站在一个高台上,俯瞰大地,看见无数个世人在忙忙碌碌中各行其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高有矮,有胖有瘦。
我看见了你,不是你在人群中有多么显眼,恰恰你是那么地不起眼,之所以被我看见,是因为你的与众不同。
不同之处在于,你在一块贫瘠的土地上辛勤地耕耘着,没有动力设备,没有现代化工具,只有一个自制的犁耙,那么原始,那么古老,那么落后。
你的手里倒是攥着几粒种子,可是,你把种子撒在了薄地上,既不懂技术,又不懂管理,岂不是盲目播种吗?此举,还要期待收成,可能吗?
我真替你担忧,可我的担忧又是多么地无用。
你不管不顾,只埋头劳作。
天是如此蔚蓝,朵朵白云漂浮着,一会儿兔子,一会儿笨熊;一会儿绵羊,一会儿小鹿;还有老虎和狮子,变着模样在嬉笑你。
你不管不顾,依然埋头劳作,头也不抬。
一只张开翅膀的雄鹰飞过,鸣叫着,也没使你抬头看一眼。
你刀枪不入,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遇见他
在人行道上,有一个骑摩托车的人,他骑得很慢,与我迎面相遇时,我与他都想错开对方,结果是我走这边他也往这边,我走那边他也往那边,躲闪中,那人对我笑了笑,我这才发现,哎呀,这不是我老师吗?
对,他是我老师,是我高中时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
看到多年不见的老师,简直就是渔夫赶上渔讯,喜之不尽。只是我刚跟他寒暄几句,他就思路大转弯,跑了题。
我真是搞不懂,以前那么厉害那么有水平,让我非常敬重的一位数学老师,怎么今日说起话来,那么叫人不可思议呢?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子,是他变了吗?还是我根本就不了解他?也许是他变了,无论从容颜还是内心。
世态炎凉呀!可是,世态再炎凉,也不能炎凉到这种程度,以至于到了愚昧的地步!
这不,还没跟老师说上几句话,他就开始问我,你有几个孩子呀?
老师怎么会突然间冒出这么一个问题呢?我边想边答,一个孩子。是男孩女孩呀?女孩儿。
老师问个不停,女孩多大了?结婚了吗?生的是男孩女孩呀?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不想要个男孩吗?如果想要男孩,我有个秘方,百分之百准。
老师为了证明他那秘方的准确性,告诉我说,他家一子二女,结婚后全生男孩,生了三个男孩。然后,骄傲自豪的表情,挂上他的脸。
哎呀,老师,什么男孩女孩,不都一样吗?
老师立马严肃起来,那可不一样,怎么能一样?还是男孩好呀。无论是战争年代还是兵荒马乱时期,没有个男孩那怎么行?
哎呀,老师,怎么那么想呢?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就应该是过一天算一天,过好当下的每一天,这样就行了,不去想那么多,也不要去想那么远。
老师一看,我不是他的对路人,就止住了话题。
他笑笑,我也笑笑,然后我俩分道扬镳。
事后我想,我的老师怎么会这样呢?我说我怎么这么没出息,原来都是他教的。
当初若不是他教我,我是不是就能考上北大啊?
呸呸呸,我恨恨地骂自己,你还抓鼻子上脸了不是?说人不要脸,你真是头一号,你稻草个儿包老头,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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