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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朔风歌|烈旗志之捌·鹰扬长空(一)

【连载】朔风歌|烈旗志之捌·鹰扬长空(一)

作者: 射石 | 来源:发表于2017-05-22 09:13 被阅读30次

    刹那间,阿白眸中忽然瞳孔一缩,全身的气势一凝,便如同瞬间换了一个人一般,刹那间,警觉如战狼、沉凝如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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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校场,酉时。

    征兵场中这时已不似前几日那般喧嚣,卫起前去捉拿项尤儿王兜二人之后,众痞子便各自在场中打磨武艺。

    阿白受了委托,看护苟雄一众,他从小便是与阿黄阿土一起生活,从未“看护”过这许多人,于是不由得有些面红。平日里阿白虽与众痞儿混作一团,却从未板起脸来当过看护之人。于是他便先学着项尤儿一般在场上来回“巡视”,却感到颇为不对,觉得着实学不来项尤儿的螃蟹般横着走的气慨,这般“巡视”了几圈之后,自觉邯郸学步端的无聊。

    无奈之间,阿白便又学卫起在征兵处翻看账簿,然后将桌上狼毫蘸了些墨水,假装书写。他师父教过他识字书写,但提笔之时,却又不知要写些什么,只好将自己脑中思绪乱涂在纸上。

    一旁孔六眼看这功夫好的白哥儿如今竟然也写起了字,还写得如痴如醉、笔走如飞,于是心中顿时崇拜陡增,凑近来一看,却见满纸的字写得虽然是英挺圆润、美观异常,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欣赏。

    再待细看之下,却忽被阿白发现,仓促遮拦之中,内容却侧漏不少,孔六好奇看时却满是诸如“隔壁老王似头猪,不许我去见小姝,该用草绳穿鼻孔,系在栏上让它哭”、“尤儿呼噜极响,只能眠于树上”、“拟往南市盗狮以尝肉味”等等不胜枚举,让孔六这等恶棍看了均是感叹人心不古,看这白哥儿平日里木讷天真的,却原来还有这等歪心思,一时间不由得长吁短叹。

    阿白方才将积蓄的心思宣泄于纸笔之上,写得是颇为出气,这时发现泄漏天机,脸上瞬间憋得通红通红。孔六见状长叹一声,咂了咂嘴,拍了拍阿白的肩膀,仿佛便像是感叹学徒不争气的先生一般,背着手,肚腹摇摇晃晃地便走了。

    阿白看着自己写的乱七八糟的字迹,呆呆不动,半晌,颓然地长出了一口气,接着坍腰塌背,卧在椅中,举目望向天空,也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光才好。这时却看见远处校场外的树梢上,斜斜挂着一个玄色的酒葫芦,正在随着风悠悠然来回晃动。那树梢离地有三丈许,应该也不是寻常人能挂上的。

    刹那间,阿白眸中忽然瞳孔一缩,全身的气势一凝,便如同瞬间换了一个人一般,刹那间,警觉如战狼、沉凝如伏虎!

    没看错,这是师父的酒葫芦!可如今怎会悬挂于这校场之外的树梢之上?

    阿白心无杂物,此时看见师父的酒葫芦便这样无端端的挂在校场之外,心中已然知道其中定有蹊跷,于是他将四肢在征兵处的椅子上摊开,眼睛闭上,缓缓地调匀呼吸,默默的澄澈五感六识,将魂力扩散,仔细感受……嗯,墙外有三十人杀气较重,但气息较粗,似是普通军士,其中另有一人杀气冷冽,气息悠长,应为统帅,那统帅应为年轻人……应可在自己手下走过八十招不败。除了那些杀气之外,便没有其他可疑气息,自己应可以上树摘取葫芦一试。

    心中计议已定,他四肢一振,身子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射向院墙,接着手脚在墙上一按一撑,登时展开“扶摇步”身法,身子已然腾跃至空中,伸手便要去摘那酒葫芦,忽然间听得“呔”地一声娇叱,一道冷箭便射向阿白的胸口,阿白凌空一闪,羽箭堪堪擦着胸前衣裳划过,衣襟瞬间便被那道羽箭拉出了破缝。

    阿白身在空中,避开了这一冷箭,身子已然打横,正想抓住树梢借力,却不料这时“嗖嗖”两声,两支羽箭便又向他射来,一剑钉向他头颅,一箭攻向他裆部,端的是刁蛮异常。阿白无奈,一蜷身,让过头顶一箭,然后举膝盖一挡,将第二支羽箭弹开。他在空中挡了这三箭,上跃的势头已然穷尽,正在下落之时,反身看见那被他让开的射向他头颅的一箭却将悬挂酒葫芦的树枝射断了,酒葫芦失了凭据,正在向下坠落。

    阿白也不慌张,手中兽牙匕连着牵丝索飞射而出,一边缠上了树干,一边卷住了下落的葫芦。

    “嗖嗖嗖”,下面丝毫不停,又是三箭射来,分别攻向他的牵丝索、酒葫芦和脚底。

    阿白心中长叹一声,两手一抖,酒葫芦凌空跃起,借着并未射断他牵丝索的一箭的力道荡起,跟着兽牙匕将第三支羽箭一缠,绕着身子转了一周,将那只羽箭反身掷出,接着合身一扑,苍鹰搏兔一般,便朝那个箭射自己的马上骑士扑了下去。

    地上那箭士射了三轮快箭,均被阿白在空中无凭无据地化解了,心中也甚为讶异,可这轮交锋本来便是兔起鹘落之间,如何耐得这般分神?

    只是心中一愣之时,射回的羽箭已然“噗”地一声射穿了那骑士坐骑左侧的辔头,擦着马颈,钉入了马蹄之前的青石地面,箭尾尤在不断颤抖。那马受到如此惊吓,虽然训练有素,但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响鼻,人立而起,马上骑士情急之下一勒缰绳,却不料缰绳已然被阿白射断,这一拉之下,整个人便向右侧飞跌出去。

    那马匹人立之后,也没管主人情形如何,发蹄便往前奔去,这时那骑士的脚踝被牵在马镫之上,被那马一带,重重地便摔在地上。头上头盔被青石地面一磕,脱了开来,一蓬秀发散开,却原来是个妙龄女子。

    这时阿白也从空中扑下,本意想着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箭手,却不料那马受惊,将那少女拖着前行,于是便也顾不得其它,飞身抢了上去,追上奔马,伸手在马眼前一撩,将马头带偏,接着一掌按在马颈上,全身发力,将马前冲的力道一带。那马正在狂奔,这时力道一歪,便斜斜地跌了下去,阿白俯身一抄,便将那少女抱起,免得她受到马匹跌倒的伤害。

    那马轰然倒下,这时这少女背后的三十余军士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眼见自己们的统领被敌人生擒,均是在一旁一空喊,不敢上前。

    突然间温香软玉在怀,阿白顿时不知所措,低头看时,却见这少女虽然年龄似与自己相仿,但眉宇之间颇有些倔强的煞气,只是方才不小心被奔马拖拽,于是晕了过去,此时她脚上还缠在马镫里面,端的是放也不是,抱也不是。

    正踌躇间,忽然觉得一道杀气袭来,却见怀中那少女手中不知何时抓了一把弯刀,便向自己的颈中削来,阿白顿时松手,举掌便向那弯刀迎去。那少女失了阿白的依凭,一刀不中,便重重跌在地上,屁股着地,顿时疼她秀眉倒竖。她咬着牙,坐在地上,翻手弯刀一转,便斩断了牵扯自己脚踝的马镫。

    脚上脱离了马镫纠缠,那少女拄着弯刀,一瘸一拐地站起,转眼看向自己带来那些无用军士,眼带煞气,喝到:“一帮杀才!脸都丢尽了,撤!”说罢,回刀便向跌断了腿在地上呜呜哀鸣的马脖子上斩去。阿白离那马较远,来不及阻止,眼看那马便要一命呜呼,忽见那少女停刀不前,盯着那马发怔,跟着一声长叹,将弯刀收入腰间刀鞘。举起马鞭,在空中空打了三声响鞭,接过军士牵过来的一匹马,斜眼狠狠瞪了阿白一眼,鼻头一皱,怒哼一声,翻身上马,率领着那些军士走了。她那匹受伤的坐骑,也让军士牵了,瘸步地离开。

    阿白目送这帮军士离开,心中隐约有些许不安。他这时手上握住酒葫芦,仔细翻看,心中忽然一阵难明的不安感觉升起。

    这确实是师父那个酒葫芦,因为上面还有他儿时玩闹之时用兽牙匕雕刻的一个小小涂鸦。

    可这个酒葫芦乃是师父从不离身的稀罕物,此刻又怎会在此?

    师父不会又出事了吧?

    阿白用力摇了摇头,抬头看天,心中却是阴霾难言。

    忽然,校场院墙之内传来一声极为讶异的惊呼,但似是瞬间被人掩住口鼻,声音并不甚大。

    但阿白的耳音又岂是旁人能及?

    不好!

    一个念头陡然窜入阿白脑中。

    自方才至现在,校场之内都太安静了!

    他心中惊疑,身形一展,便跃上校场院墙。在墙头观来,只见诺大一个校场,此时却空空如也,哪有半个人影。而校场周围,各式商贩依旧叫卖不觉,似是全无异样。

    阿白心知此时需要冷静,心中反倒澄明一片,魂力散开,眼神如鹰隼一般,在墙顶向四周扫去。

    这时忽听到两条街道外,几声兵刃撞击之声之后,一声女子仓惶之极的尖叫之声传来,那尖叫之声杂在众多市井杂音之间,本不明显,但此时阿白凝神搜索,自是听得分明,当下便听出那声音应是方才截击自己的那个少女所发。阿白转目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见叫声传来处一群麻雀乌鸦惊飞而起,似是果真出了什么变故。

    阿白心思飞转,知道此事定将落在那女子身上寻找线索,当下心中定念,长身一跃,飞快的掠过街边房屋的的白墙乌瓦,径直向那个声音发出的方向扑了过去。

    飞速掠过了两条街之后,来到一处宅院之前,那宅院颇为老旧,似是许久不曾维护,四下里竟无人来。宅院之畔,却见方才的军士有十余人斜斜地瘫软在地上,身旁墙上地上均有许多血迹,那几个倒下的人衣服铠甲之上也是血迹斑驳,看来还未干透,颇似遇到什么突如其来的打击,还来不及反应便折损了。

    他这时转过头来看向那少女,却见方才那少女此时正匍伏在地,肩背正在微微起伏,似是受了重伤一般。那匹伤马也倒在少女身旁,颈中正自潺潺向外流着鲜血,那马匹似是生命力正在流逝一般,眼神之中充满哀伤。

    阿白知道这少女性烈如火,若不是虚弱之极,断不会如此伏在地上。可是这少女明明功夫不弱,但却为何这么一阵子便全军覆没?

    他便要去翻过那少女看看情况,手方接触到少女肩膀之际,却忽然心中警戒,退了数步,瞄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军士,只见地上数人均似乎是昏迷不醒,而第三个军士气息黯淡,不似尚有气息,他心知此时死人能告诉他的讯息远比活人要直接准确,于是伏下身,便要解开那军士的盔甲,观察他身上的伤痕……便在这时,那个本已似乎无生人气息的军士忽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刹那之间,一种异样的感受瞬间打入阿白脑中,一阵暖洋洋的酥麻感觉便如同从阿白眼中快速流入全身,似乎那军士的眼中有种深深魔力正在让自己进入梦乡。阿白急忙放开那军士,兽牙匕脱手射出,却不料手心一软,兽牙匕斜斜割破了那军士的头盔绑带,扑哧一下插入了军士身后的青石板上,而他自己全身已然酸软无法动弹,接着脑中意识逐渐便被剥夺开来,身体便僵在了原地……

    那军士这时扯下了头上头盔,仍在一旁,偏头看了看阿白射入身侧石阶上的兽牙匕,暗叹了一声侥幸,反手便将兽牙匕拔出来把玩。却见着男子满头蓬松长发,不髻不束,脸上瘦削,笑得颇为不屑,看来满是野性。最奇异的是他瞳仁深碧,颇为妖异。

    那军士将两腿一蹬,舒服地坐在了地上,瞟眼盯着阿白的眸子,喃喃道道:“老鹰果然喜欢吃死的啊……小子,给我去揍那趴着的野丫头。”最后这段命令语调甚为平缓中正,却似乎充满了诱人的魅力一般。

    阿白闻言,缓缓起身,向地上那少女走去。这时那少女却“腾”地一下翻身站起,一脚将阿白踢倒,抬脚踩住阿白脊背,接着手中弯刀一闪,刀尖指着坐在地上的长发的野性男子的鼻尖道:“黎狼,你那臭嘴给本小姐放干净些,谁是野丫头了?还有,少用你那下三滥手段来骚扰本小姐!”

    “下三滥?下三滥可比你那些三脚猫强!若不是小爷的猎鹰本事,便靠你那三脚猫?哼……况且小爷方才和你打赌这小子第一个便会来找小爷,小爷可是胜了哟!”长发男子黎狼轻蔑的反讥道,接着伸手在阿白颊上一捏,阿白却如同失了魂一般,全无反应。

    “死狐狸,你……你敢说本小姐是三脚猫?要不是你死乞活赖非要本小姐配合你设计这个下三滥陷阱,本小姐早就将这小子拿下了!死狐狸,快给本小姐起来,本小姐和你公平较量……不对,本小姐让你一只手,谅你也讨不了好!”那少女被黎狼一激之下,气得跳脚不已,便要和黎狼决斗。

    “鹞儿小姐,别……别闹了啊,这人魂力已然修到了第四层,我方才勉力施为,用了五重“束魂箍”方才将他约束住,如今已然力有不支,我们要尽快把这人带回到大帅那里,不然……不然,我怕是不成了……”黎狼这时忽然脸色大变,声音颤抖,一手捂着胸口,脸上露出痛苦之极的神色,另一只手勉力支撑地面,却是没法爬起身来。

    那少女石鹞儿见状大惊,但她见识过阿白的功力,也知道这黎狼的功夫全在心力与这一双眸子之上,若是碰上了魂力极强的高手,他要束缚住对手意识那也是极为消耗的,弄不好的话还会遭到反噬。于是不由得放下弯刀,伸手便要去扶黎狼。

    却见这时黎狼嘴角忽然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调侃笑意,石鹞儿瞬间明白这厮是在骗取自己的关心,于是大怒皱眉,一脚便向黎狼踹了过去,黎狼利索的翻身闪开,长发一甩,哈哈笑道:“野丫头,再这么胡闹,待会儿这小子挣脱了小爷的束魂箍,小爷可没能耐再捉一次了。”说着嘴中打了一个呼哨,也不回头看石鹞儿,便往巷子深处走去,阿白便也是游魂一般跟着他向前走去。石鹞儿一跺脚,回头看了看那匹流血的马儿,似乎有些不舍,却听闻远处黎狼飘忽忽的声音传来:“军中按律,凡伤主之马俱要杀之,可别告诉我你爹爹没教你这个道理,小爷我只是代劳而已……”语气之中全是不屑。

    石鹞儿闻言大怒,却无处可发,于是抬起脚来,在周围其他几个瘫软在地的士兵腰间臀上狠狠踢了几脚,将被催眠的一众军士纷纷踢醒,然后气呼呼地一瘸一拐地向黎狼追去。

    众军士不明所以,缓了一会儿神之后,也便纷纷追着统领而去。

    后文管窥:

    【连载】朔风歌|烈旗志之捌·鹰扬长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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