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相信，提笔是需要灵气的，毕竟太多的古诗就是一挥而就。而现在却是，提笔是需要沉淀的，毕竟静心下来才能剖析一些事情。
有次与友人们畅心大谈青春期之爱情，各自纷纷发表倾情演说，像一位位风度翩翩的古代男子，将男女恋情洒得浪漫甜蜜。我是谈论人中最无光彩的，已记不清被友人反驳了几回。但每句言语都属女性口吻，切入也是女性角度，因为我始终相信女性之于爱情是柔弱的一方，男子对于自己如何地收获爱情的潇洒高谈阔论不过是一己之私，或潜藏之野心，终会失去真诚，浸淫假面。对于友人将我言论一语道破的窃窃自喜，我感觉了一丝凉意。
往日写爱情，句句肺腑真言。不太擅长言于口上，也许从文字中品味方可以心交流、抵达彼此吧。而这些爱情的叙事或抒情，可说是对某人的专属情书，只不过我竭力使文中的对象范围扩至“每一位女孩”，她们读来时潜意识里已不承认了自己。这也是我每次面对自己文字时的苦楚。心胸宽广，才不会失去女性朋友吧。
以前喜欢一个人，流转的时间里已不知偷瞄了人家多少眼。为寻找一次谈话机会，几日几夜地构置场景、组合话语，不断地调整策略，心里明白言语背后斟酌的值得，以及相识相处的珍惜。
一段爱情之陨落，才发现结果并非如此的诱人，但过程一定刻骨铭心。我们无法决定心智的足够成熟，同样无法决定爱情的足够长久。时间总会筛选这未知中所有的可能性，余留下我们的，是曾经彼此相伴的无数感动，也因为那些感动的瞬间，才穿越时间，抵达永远。
（2019.3.23）
散文 | 三月晚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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