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来往之间因延迟所造成的时间差,大抵只有天然酵母的发菌时间之微妙差可比拟。 一旦交流变得太有效率,不再需要翘首引颈、两两相望,某些情意也将因而迅速贬值而不被察觉。” ——海莲.汉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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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海莲用《霍乱时期的爱情》与同学交换着看的,一开始并不知道有这本书,我想,《查令十字街84号》之所以被大众了解,应该归功于《北京遇上西雅图2》这部电影,同学也是因为看了这部电影之后才决定买。
对这本书的期望值略高的她,说是在某天睡不着的晚上挑灯把这本书一口气看完的,看完之后借给我还没有忘记友情提示,让我不要对这本书报有太大的幻想…
可能是受她的影响,我把书借来之后,就搁置在书架上好多天,一直没有翻开的欲望。
我平常读书偏好带有浓浓中国本土风味特色,尤爱民国时期大师的作品,最爱汪曾祺的文章。对于外国文学,一直处于一种‘吃惯了豆浆油条大米稀饭红烧肉,却在某天意外吃了顿煎得还带血丝的嫩牛排配上奶油蘑菇汤’的状态。外国作品也读,但是没有那么经常。原因可能在于东西方文化思想表达的差异,再加上有些译者对于作品本身的理解和翻译的火候让我读了没有解馋的感觉。
海莲.汉芙最开始看到书名,不太能得到什么信息,‘查令十字街84号’?为什么用这个地址作为书名呢?怀着好奇的心情翻开这本书之后,发现像是我们平常的订书单一样,全篇都是预订书、寄书、寄钱、送节日礼物…但是,又有不同之处——应该没有哪个订书人像海莲那样将订书单写的如此活泼,没有哪个卖家像马克书店的员工以及弗兰克那样贴心了吧…
看到书三分之二的位置时,还是有感动的,但是平心而论,如果静不下心来,像看小说那样追求情节跌宕刺激的话,前面看的过程的确很无聊。
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一部作品而已,当看到作者名与书中主人公的名字相同时,我有些诧异。随着深入的阅读,我才发现这不是一部简简单单的作品,要想完成它,需要二十年的光阴。这是些真实的信件,二十年,横跨大洋,在物资缺乏的情况下互寄食物,彼此信任,精神互通,直到老去…无关风月无关爱情,纯洁简单的情谊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书信来往之间因延迟所造成的时间差,大抵只有天然酵母的发菌时间之微妙差可比拟。 一旦交流变得太有效率,不再需要翘首引颈、两两相望,某些情意也将因而迅速贬值而不被察觉。”我很羡慕,那是没有短信邮箱微信的年代,只有泛黄的手写信,蘸着墨水写下漂亮的单词,每个字母都是情真意切。所谓的见字如面,这在我们这个快速消费讲究效率的年代是难得可贵的。如果可以,我想让更多的人喜欢、习惯亲手写信,不管信纸信封的好坏、不管书写的字迹美丑…不要在每个节日都群发一些千篇一律的祝福短信,有时候,可能群发给哪些好友自己都忘记了。
过年时,如果收到一封许久未见好友的信件或是一张戳了邮戳的明信片,会是一件多么让人惊喜的事情啊!收藏起来,夹放在某本书中,随着时间,慢慢沉淀,渐渐发黄,留下时间的痕迹。当你老了,头发花白,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展开信纸慢慢读着,追梦当年的眼神…
“我喜欢扉页上有题签、页边写满注记的旧书;我爱极了那种与心有灵犀的前人冥冥共读,时而戚戚于胸、时而耳提面命的感觉。”海莲说。不知如今还有多少人热爱阅读,坚持读书。或许有人认为读一些闲书是做无用功,买书的钱可以用来做一些可以获得直接利益的事情。对此,我不认同。一本好书带给你的积极影响远比你想象中多得多,这是其他物质所代替不了的。同海莲一样,我也喜欢淘旧书,但是我的出发点可能与她不同。记得我上初中时候,特别爱看《青年文摘》,我妈当时只想着让我好好学习,对于我不务正业爱看“闲书”的好习惯并不支持,更不要说出经费给我买杂志了。当时学校对面书店里卖的最新一期是五块钱,《青年文摘》每个月总会有好几期,偶尔买还好,一期不落的买下来确实心疼。对于当时还在上初中的我来说,这也算是不小的开销了。后来慢慢地我就发现,在人民广场路边的小书摊上也可以买到我想要看的书,上几期的杂志还有二手的旧书都比书店便宜,而且,在初中我就炼成了一双识别正版盗版的火眼金睛,买到的书虽说旧了点,但都是正版。三四本前几期旧杂志和一本新杂志一样的价格,我就这样经常去淘宝,问问老板有没有来货。到现在,家里面还有很高的一摞我当时淘回来的《青年文摘》。
“好书像真爱,可能一见钟情,但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杳远理解和同情却总需要悠悠岁月。”值得读的书耐得住推敲。《查令十字街84号》的评分之所以这么高,不单单是因为书的内容,更是因为那二十年淡淡的恒远的情谊,让我们心生敬意。那泛黄的信件也触动了我们每一个人内心柔软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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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知半解,抒内心之感,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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