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engers: Before the End

Avengers: Before the End

--《复仇者联盟：终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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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IRON MAN.”

在响指打响之前，我再次说出这句话。

突然看见一阵飓风刮过一本漫画，翻出斑斓的光芒，我以为那是六颗宝石的色彩，没想到它其实是某个人的花哨的一生。

我不喜欢回忆过去。很多词可以形容我，但恋旧不是其中之一。好吧，至少十年前的我不喜欢。它看起来好像一场梦。那辆快乐吉普、那个山洞，Mark I……真的是一千年前的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怀念的是2010年“斯塔克世博会”（Stark Expo）的重启仪式。盛况空前，传承未来，而我，钢铁侠，涅槃重生，从天而降，向全世界宣布，地球的和平将由我独自维护。“没有人敢跟巅峰时期的我单挑！”、“只要有我一个人就够了！”傲慢？幼稚？不，我说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但波兹小姐，你说那只是我的又一次得意忘形。你又说对了。不过我确实很享受那段日子。不可一世、风光无限，那才是我。英雄？我不是那块料？没关系，总之我会维护世界和平，顺便告诉人们什么是英雄。

我做到了吗？关于这个问题，一直没有时间去思考。我忙个没完，直到现在，直到这个瞬间。

“千金难买寸光阴”，历史上有两个伟人曾说过这句话，一个是我爸，一个是我。对我来说，在扛起核弹飞过虫洞后，时间好像流逝得越来越快，也变得前所未有地昂贵。七十多个小时不眠不休，Mark 52，还有后来的奥创和幻视；洛基、满大人、还有那个谁，会喷火的那个。疯狂的世界。未来在追赶我，因为我看见了它。最后是灭霸。面对他两次，真的不是一件好玩的事。还好不会再有第三次。

虽然没什么好说的，但罗杰斯，这一次有你在背后，让人安心得多。我听着你的故事长大，不是从漫画上，而是从我爸的口中。你真不知道我老爸有多喜欢你。从他的只言片语里，我知道了你是如何英勇，如何高尚，又是多么令人崇拜。然后他成功地让我从小就讨厌你。我猜我老爸是想让我成为你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太离谱了，我是说你这样的存在。没想到的是，我还真的认识了你，冰棍队长。然后我开始相信，关于你的一切都是真的，比那些故事更真实。你是我们所能拥有的最完美的人类，完美到脚趾，前提是抛开一两件你带头干的傻事。既然对错很难分清，那么我只能说你的做法很傻，至少比我傻。但你仍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赖的那个人，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只有你能够领导这场战争，并带领我们走到最后的原因。

队长，有件事我没对任何人说过，灭霸和我们很像，真的。当然，他稍微丑点，这是个宇宙审美问题。他兼具我的智慧和你的意志，绝顶聪明，决不动摇，也犯着我们都犯过的“错误”，践行着自己的理念并坚信自己是正确的，最终变得凶险。他的不同只在于情感。我们有爱，而他没有，或者他的爱太大，比宇宙还大。也许他是伟大的？也许情感真是累赘？谁知道呢。既然是非难断，那么关乎未来的选择，只能靠成败来书写了。这句话不错，该录进我的名言集里。好吧，既然大家不可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再签个协议什么的，那我们就为了各自心中坚信的东西战斗到底吧。这看起来也挺公平的。反正今天，地球是不准备打烊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场战争只发生在我们这些“超级英雄”身上，不会波及无辜的人。

我得承认，并肩作战的感觉，比孤军奋战好多了。复仇者集合，这一句，真有点高调了。哦，嘿，小子，彼特·帕克先生，或者你想听我叫你一声蜘蛛侠？好的，小蜘蛛，作为你的导师？老板？朋友？随便了，刚才拥抱的时候来不及开口，现在我要给你上最后一课。听好了，关于如何完成自己的使命，首先是认识自己，然后要成为自己，但这还不够，最后，你得成为自己的英雄。记住这句话。还有，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要比我更出色才行，虽然那确实有难度，但我知道你做得到。别误会，这不是因为我像那个变戏法的一样看过未来，而仅仅是因为我知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

后来的事，所有人都看到了。斯特兰奇医生对我竖起了一个手指，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该死，有时候我真的希望我们不用每次都这么拼命，也不要老是这么戏剧化。

紧接着，我冲了上去，按计划行事。

我们都应该按计划行事。当初是为什么要造铠甲？有点忘了，不好意思。自救，我想起来了。没错，那才是我的计划。自救，不是自我救赎，我们不该要求太多。自我救赎的代价太大，自我革新的风险太高。或许你们没有发现，但我从不喜欢告别，尤其是现在。以前拥有一切却也一无所有，现在我真的拥有了一切。家，两个家，要放下你们，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因为太美好。也许我们可以不用“告别”或者“放下”这类词，换个思路，守护？听起来好多了，更“英雄”，也更“钢铁侠”。铠甲的作用是保护，它保护了我，也保护了世界。它保护了我们的世界。太好了。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谢谢我自己。

当宝石聚集到手上的那一刻，我面对的不是灭霸，而是未来。在未来的面前，只有我，只有一秒钟，只有一种结局，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什么。在打造这副纳米手套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在山洞中打造第一副钢铁铠甲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这个响指，真的就是我所能做的最后的事了吗？我以为还会有更多。

也许已经够多了？拯救完地球，还拯救了宇宙。我可真厉害，不是吗？所以，不要为我难过——为我骄傲。佩兹小姐，我特许你哀悼十天，但最后，你要笑着参加我的葬礼，像婚礼时那样。过分的要求？好吧，那就再原谅我一次。我知道你会的。我永远爱你。我好爱你。

哈，摩小根，我的小姑娘，我的宝贝，老天，你才五岁。实在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起你，因为现在能够阻止我打响这个响指的只有你。你正让全宇宙岌岌可危呢，小坏蛋。我有多爱这个世界，我就有多爱你，我的小公主。但也同样是因为你，我才下定决心去拯救这个世界。这个即将被我拯救的整个宇宙，是爸爸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它。以后想听故事的话，就把彼特、班纳或者罗德他们叫来家里吧，他们有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虫子、怪物和机器人的故事，你会喜欢的。而我会在那些故事里陪着你长大。爱你三千遍。

再看一眼地球吧，这个脆弱的蓝色星球，我们真正的唯一的家，它真的很美好，对吧？是了，队长，再给你个建议，以过来人的身份。不要让你的女孩等你，去见她，陪在她的身边，五年，其实不够，五十年，还是不够。能有多久，就多久吧。如果不这样，那这一切的意义又是什么？

终点也是旅途的一部分，好了，已经说得够多的了。我是被索尔那个一千多岁的肥宅给感染了吗？真不敢相信我在这一瞬间说了这么多……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有一位老朋友……

“Hey, Yinsen.”

“Thank you for saving my life.”

“Guess I had not waste it?”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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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 you, Tony.

For protecting the world,

not the real one, of course,

but the one inside our hearts,

which is more important and precio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