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周友终于无法忍受,暗道一声麻烦,从床上坐了起来。
“来了来了!”
伴随着这声回答,他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拉开。这一刻,敲门声戛然而止。
“奇怪……”周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门外,确实空无一人……
那么,刚才的敲门声是从何而起呢?
周友愣在门口。
诡异的气息,在安静的客厅里悄悄蔓延。这个早晨,安静的莫名,周友突然想起,自己对早晨的印象似乎已经很模糊了。
他所在的房间,正对着客厅里猩红的沙发,因为扎眼,一下便被他注意到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还原性惊人的真皮沙发竟有一个圆形的凹陷留在上面,迟迟不曾恢复一丝一毫。凹陷的边上,放着一个遥控器,周友有些不理解,因为没有放在茶几上。
平日里喜欢慵懒的蜷伏在沙发上的波斯猫不见了踪影,周友忍不住嘟囔:“也不知去哪鬼混了。”
他走上环形楼梯,来到二楼。敲了敲父母的房门,听了一会儿,并没有传出走路和开门的声音。于是,他又敲了一遍。
过了一会儿,依旧没有答复。他索性一下扭开门把手。随着“嘎吱”一声,门开了。
门那边,一张白色的双人大床浮现在他眼前,被子已经如豆腐般被叠好。探头进去,看见一件较为复古的梳妆台,一个纯木质的衣柜。此外,再无别物。
“看来,确实都出去了啊!”周友叹了口气,带上门,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兴奋。这样看来,他就可以无所顾忌的睡觉了。
开始遇到的奇怪事情,他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父母早起看了会儿电视,才去工作。而自己,熬了一通宵,产生了幻听,一开门,正好注意到这些细节。这样看来,似乎合情合理。
微微上扬的嘴角,表明他似乎也很满足自己这种逻辑严密的推理。
如果没有下楼,他的表情或许可以继续保持。
但是,下楼的时候,他的表情变了,眉头微微皱起。。从进入客厅时他便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气氛压抑。此刻一看,原来是客厅里的大落地窗被窗帘遮上了,原本应该明亮无比的客厅,因为这窗帘,竟呈现出一种淡蓝色的幽芒。
或许是换了视角的缘故,周友发现, 家里的波斯猫原来也没有消失,而是一直都在茶几另一边。只是,此时的它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背部弓起,全身毛发都倒竖着,目光死死盯着沙发上的那个凹陷。
它的声音更是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惧:
喵呜……
看到这一幕的周友,眉头渐渐松散。
他……呆了。
……
浴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露出欧阳庆吉疑惑的表情。
但下一秒,他便疑惑不起来了,脸上浮现出一种并不令人陌生的惊恐表情。这表情,其可怖程度,甚至超过了他在学校表现次数的总合。
“不……”他向后退了一步,身形一晃,竟要站不稳倒将下去。
浴室里,血污遍地,有一些血凝块,甚至还悬挂在天花板上,咋一看之下,竟如淤血的悬雍垂一般,摇摇晃晃……
浴缸里,一只惨白的手耷拉在缸缘,一颗同样惨白的头颅,居然就这样完美的嵌合在手臂上。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颈部被以弧形的切口给切下来了。鼻孔里悬挂的血条虽然看着恶心,却也不如那被踩碎在地上的眼球令人难受,浆糊糊的两团,黑白皆有。留下的,只剩那黑洞洞的两个血窟窿,配合着微微上弧的嘴角,渗人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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