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有一个新闻很是轰动,一个女孩子白曼,认识了一个小7岁的男孩邓波,她与他结婚了,并辛辛苦苦工作,供学业已中断多年的他重新捡起课本,进入大学。邓波学成毕业,成了一位出色的设计师,进了一家知名设计公司。与此同时,也把自己的一个同事小姑娘发展成了自己的小三,两人公然同居,多次外出旅游。与此同时,他提出与原配结发妻子离婚。男人的选择从人的“向往美好事物”“喜新厌旧”本性上来说,可以理解。毕竟,彼时,他的辛酸劳苦的妻子已近40岁,而他的情人却才25岁不到。劳动人民充满褶皱的皮肤与高级白领珠圆玉润的肌肤,摸起来手感是显然不同的。白曼在极度的绝望与无奈下,从高楼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痴情的生命。
看到这则新闻的人,都会责怪邓波的无情无义。可是,谁又能想到这起悲剧中蕴含的必然性呢?
白曼,毫无意外的是一个“抹布女”。
人类社会,古今中外,从来不乏“抹布女”。
历史上最出名的抹布女是秦香莲。历史上有陈世美,但他是一个身世清白、无抛妻弃子历史的正派男子,且他的妻子并不叫秦香莲。这个故事之所以会产生,乃是基于宋朝重文轻武,文人经济、社会地位高,男权猖獗,极易出现抛妻弃子的社会背景。但是该故事几百年来,能在民间广泛传诵,且陈世美能成为“负心汉”代表形象而屡遭鞭挞,则表明了其对社会生活的典型代表性,民间简单的是非曲直、爱恨憎喜分辨标准,以及有深层次对男权社会的不满。
但是,无论有多少理论支撑,都无法改变秦香莲“抹布女”的事实形象。她不甘社会最底层农妇的卑贱地位,可又无力改变自身阶层。于是,她想到了自己的老公陈世美——一个农村里读过几本书、一样一无所有的读书人。于是,她当起了抹布女。她把田间耕作、家务劳动、照顾老人、抚养儿女等所有事项担了起来,自己当成了一块抹布,把她的男人陈世美给抹得干干净净、闪闪发光,企图通过陈世美的逆袭实现自己的社会地位的逆袭。
秦香莲眼光不错,被抹得干干净净的陈世美逆袭成功了,秦香莲也“成功”了,成了一个流传千古的大名人,一个弃妇,一个历史上最闪烁的“抹布女”。
闪闪发光的美男子陈世美一进入皇族便吸引了众多人的眼光,很快被皇帝和公主看上,刚跳过龙门的陈世美很快成为了皇家乘龙快婿。
还要选择吗?还需要有选择的犹豫吗?跟着公主,荣华富贵、似锦前程毫无悬念地在前方等着自己。跟着秦香莲这个粗鄙的农妇,他能不能谋上一官半职都是未知数,须知,历朝历代,通过科举考试只是第一步,并不代表就一定能成为官场一员。
况且,状元郎陈世美的品味有多高!风花雪月,琴棋书画,诗经、唐诗、宋词,秦香莲哪一样懂?跟她能共语的除了柴米油盐,就是两娃的吃喝拉撕了。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其实,所有的悲剧都是注定的,秦香莲当年做出充当“抹布女”决定的时候,就定下了一切剧调。可是秦香莲没有看到,也不愿相信。
现代社会,知道陈世美、秦香莲这一段传说的女孩子很多,也许90%以上的中国女孩都知道,可是她们却没有去分析过秦香莲的悲剧。她们有意识无意识、心甘情愿地当起了“抹布女”。
秦香莲、白曼是典型的“抹布女”,还有很多非典型的“抹布女”。
一个女孩子,辛辛苦苦被父母扶养了20年,读了大学,成了一位时尚、知性的现代女性。某一天,一个男人拉起了她的手,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爱她、关怀她,照顾她,陪她到天荒地老。于是,为了支持他的工作,她辞掉了工作,退出了原来的社交圈子,在家做繁重的家务、生养孩子、照顾老人; 或者即使工作,也是三心二意,几乎把所有时间用在照顾家庭上。几年后或十几年后,男人在职场上获得了质的飞跃,社会地位、经济地位飙升。
某一天,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穿着大裤衩、头发油腻、面色惨淡的她映入了他的眼帘,多么丑陋、多么卑微!他想起了公司里那些粉唇皓齿、肤若凝脂的女孩,那一刻,他的心出轨了; 不久,他的身体也出轨了。再不久,她变成了一位离异女人,出于生计,去做一份简单的体力劳动,赚一份微薄的生计。或者没有离婚,他再也没有碰过她一次,没有看过她一眼,只是基于她照顾孩子、老人、做家务的付出,每个月给她一点生活费。
男人们,“陈世美”们忘了,他们的妻子,也曾貌美若花,也曾让这个世界惊艳,曾让无数的男人心动不已。她们是为了自己的心爱的男人才磨粗了双手、累弯了腰、苍白了面容。可是,人都是往前看的,有谁会成天想着过去呢?生命苦短,作为男人,为什么要整天守着一个宛如清洁工人一样的粗糙妻子呢?
不要叹男人凉薄,不要叹世事无常。叹只叹自己选择了“抹布女”这个悲剧行当。
惊醒吧!警醒吧!“抹布女”们,或即将走入“抹布女”行列的女孩们!
你若不能成为一片风景,又岂能引来蜂蝶翩跹?
(本文中涉及人名皆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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