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告诉我,这几年我会为情所困,我还以为是爱情,没想到是疫情!
疫情期间不能做事,那就开始码字,凭着读书时练就的童子功,到简书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相信很多朋友小时候都被大人叮咛过:“人多的地方别去凑热闹!”因为世界上凡是人多的地方,谈论的话题无外乎三个:拐弯抹角地炫耀自己,添油加醋地贬低别人,相互窥探地搬弄是非。
简书恰好也是一个人多的地方。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纷争,创作平台也概莫能外。简书江湖,笔风墨雨,很多人抱团取暖,形成一个个小山头,收稿、推文、点赞、写好评,把游戏规则摸得一清二楚。
江湖派系林立,难免勾心斗角,无时无刻不在上演《三国演义》与《宫心计》。天黑路滑,人心复杂,没办法,饼就那么大,总担心别人会动自己的奶酪。
我之前没有遭受社会的毒打,把这个世界看得太简单,以为但凡码字者,都拥有较高的素质,毕竟大家都是文化人,就算不是,也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后来有朋友告诉我说,文人才可怕,手中的笔就是无形的刀,杀人不见血。我对此深以为然,因为已经领教到某些人的手段,真的是当面喊哥哥,背后抄家伙。
还好这样的斯文败类并不多,通常也只是小角色,翻不起多大的浪花,就当是一个笑话。
曹丕在《典论·论文》中说:“文人相轻,自古而然。”在文坛中,存在着文人之间互相轻视的现象,他们互相认为对方不如自己,而每个人对于文学评判的标准都不尽相同,因此无法得到完美的答案。
很多作家在在受到大众的喜爱之后,都会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造就了他们孤傲狂逸、特立独行的风格。因此,当面对看不顺眼的其他作家时,会用尖酸刻薄的文字来讽刺对方。
杨绛经常在书信中说张爱玲是一个丑陋的人。杨绛家庭幸福,但张爱玲不一样,被爱包围的杨绛可能真的不理解张爱玲所写的作品。
张爱玲曾公开表示,鄙视冰心的作品,并且不希望拿自己的作品和冰心的作品相比较。冰心的文学风格大多温柔婉约,这是一向行事果断的张爱玲所不能理解的。
冰心在徐志摩乘风归去不久,写下了《太太的客厅》,在文中以讽刺的手法,淋漓尽致地描写了一个擅长交际、懂得拉拢男人、颇有心计的太太的形象。沈从文、萧乾等人都认为这个太太,就是暗指林徽因。
当时,林徽因还在山西考古。当沈从文把刊登《太太的客厅》的报刊寄给她后,以她的聪慧,自然明白冰心的意思。她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从山西带了瓶山西老陈醋回来,托人送给了冰心。其意不言而喻:我知道你妒忌我。
不公正的评判及不被理解,能使作家更加成熟,在精神上更加独立。上善若水,以柔克刚,有时不教导,比教导更有意义。
刘勰在《文心雕龙·知音》篇里对文人相轻做了一些分析,他提出“知实难逢”、“音实难知”,性情慷慨的人遇见激昂的声调就会拍手称快,喜欢含蓄的人读到细密的作品就会大呼精彩,各人拿自己片面的理解来欣赏风格迥异的文章,又怎会识得当中意趣呢?
千古至理,越辩越明。从某个方面来讲,文人相轻是一种进步,互相批判能够促进学术思想的发展,彼此吹捧会让人迷失自我,交流碰撞才能擦出火花。如果文学摒弃了针砭时弊的功能,演变成一种粉饰太平的乔布拉什情调,对进步而言就是一剂毒药。
文人大都才华横溢,自视甚高,贬低的多为对方的作品,而非作家本人,虽言词尖酸刻薄,但也坦坦荡荡。批判也能让我们更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并加以改进。当然,在这其中也有一些意识狭隘、品行不端之人坏了文坛风气,他们看谁都不顺眼,仿佛自己就是天下第一。
也必须承认,文人相轻是一种陋习,同行是冤家,存在着竞争关系。所以最难得的,是来自同行的赞美,好比一个做白切鸡的厨师对另一个做辣子鸡的厨师说:“哎哟,兄弟,你这道菜做得真是不错!”
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有才之人心高是不可少的,那是自信的来源,但品德上更该做到谦恭有礼,那才是真正的有识之士,德才兼备,更能胜人一筹。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初学者不要着急,没有一朵花,从一开始就是花;优秀者也不要骄傲,没有一朵花,到最后还是花。
不存私心、不含爱憎、不带偏见的评论才是公正客观的评论,彼此善评、彼此鼓励、彼此成就才是集大家之所成。
文学创作是作者的内心活动表现在作品中,而评论者却是先看作品的文辞表意,再深入到作者的内心,从末流追溯到根源,即使隐微也会变得显豁,正因如此,我们才有文如其人之说。
完美的人格修养,需具备一颗博爱之心,胸怀坦荡,志存高远。一个人没有了焦虑感,自然就不会对外界产生抱怨。
莫言说,在喜欢你的人那里去热爱生活,在不喜欢你的人那里去看清世界,就这么简单。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远比我等凡夫俗子看得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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