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我为着春气息的到来而欢呼雀跃;在经过了一夜的小睡后,睁开眼,突然又是一片银白的世界,且漫天的梨花仍在飞飞扬扬地抛洒着。
听着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望着身后的一窜足迹,孤孤单单的,仿佛来到了世界的边角。
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在向前慢走,包裹的很严实,有一两个还打着伞,粉红,淡绿。
缓缓地,轻悄悄地走着,突然耳边传来声音“耶稣就要降临了,世界的末日到了。”
我惊恐了。
抬头望着那蒙蒙的天。梨花落在了我的脸上,钻进了脖子里,调皮地嬉戏着,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和我的体温结在了一起。
雪在不停地下着呵,大片大片的,掩盖了一切。
我的心颤抖了。
前天看新闻报道,久旱的南方终于落了雨。那晚云南的一位同学激动地一见我就说:“终于下了啊,我家给我打电话说的,终于下了啊。”
我回答:“是啊,不然春播就耽误了。现在还来得及啊。”
原本不缺雨的彩云之南也有了干旱的威胁,这给我的脑海里涂抹了一层淡黑,仿佛那五彩斑斓的图画少了给人遐想的空间。
现在的社会到处都一样啊,给人的是绝望。
生活在新疆,这个干旱缺雨的大西北内陆,今年却有了洪涝灾害。
看到视频上滔滔的混水,我不能相信这就是我所生活了好多年的新疆。
印象里的沙漠,风蚀地貌一下子被抹掉了,全都成了那汪洋大水。
我的眼模糊了,慢慢地前行着。
飘扬的大雪没有停下来的势头,一派洁净的肃穆。
我孤独地走着,茫茫的一片,没有了路,只有高低的不平。
心里突然空虚得很,如失掉了什么东西,很饥饿。
我想钢铁大厦里的人,不用担心吃的,穿的,然他们在肥胖的增长,个个都如变了型的怪物。我想下雪与他们无关。
有一个信主的好友告诉我,主是来救世人的,每一个人都是有灵魂的,信主能让你的灵魂上天堂,否则你就要在这罪恶的人世间遭罪。即使你的肉身已化为尘埃,灵魂是不会消失的。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每个人是要有一个信仰的,否则你无法活着。
生与死,存与亡,如此的关于生命的重大问题,怎敢轻易言出?
走在漫天的雪的世界里,一片银白。没有减小的趋势,雪仍在大片大片地落着。
深吸了一口空气,我又望了望灰沉的天空,天空无语。
我仿佛听到了宁静的遥远的哭泣,来自四面八方。
接着有了孩童铜铃般的咯咯的笑声。
慢慢地又是哭泣的声音。
不断地不断地,延续着延续着。
约是下午的两三点,雪渐下渐下,停止了。
厚厚的梨花盖了一地,如同裹尸布般。
然它们一会儿,有了黑色,一大群地,在撕裂着着白色统治的一切。
慢慢地,露出了一片片的黑色的土地。
黑色的土地越来越多,这给人以安慰。
明天会有太阳出来的吧。
希望明天的天气如同昨天的一样,艳阳高照。
我期盼着。
踩着厚厚的梨花,我想起了那只衔着橄榄枝的鸽子,那一抹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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