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远去的童年游戏

作者: 秋阳杲杲121 | 来源:发表于2023-12-19 10:14 被阅读0次
       星期日下午,在完成了一大堆家庭作业之后,11岁的女儿,8 岁的侄儿,便相约到楼下找小朋友们玩儿。他们在一起做游戏的方式简单,花样也较少,无非是捉迷藏、玩打仗之类。望着他们活泼的身影,听着那叽叽喳喳的声音。我将思绪放飞到了遥远的少儿时代,想起了好多自己小时候玩过的,那些渐行渐远的童年游戏。
      其中最熟悉和难忘的莫过于“玩泥巴”。生长于充满泥土味乡村的我,对泥巴是再也熟悉不过了。下雨之后,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挖一团泥巴来玩,最好是黄胶泥。我们能玩出好多花样,将泥巴做成各种各样的玩具:有小泥人、泥狗、泥猪、鸡鸭、小鸟、小汽车、小坦克等等,反正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尽管做得很粗糙。记得小伙伴中有个叫新平的,做泥巴做得很慢,但却比较精致。各种造型的泥巴倾注着孩子的童心,构筑孩子对现实世界的认知想象。还有小伙伴恶作剧,做男孩的“小鸡鸡”,做盘成一团的“大便”,然后相对哈哈大笑。
       但最简单又有趣的却是“扳泡儿”。先将泥巴拍扁,捏成碗钵的形状,底部要捏薄但又不能有缝隙,这就叫“泡儿。”(“扳”是我们这里的土话,就是“摔”的意思。)
      我们将做好的泥“泡儿”托在手里,口中念念有词:“泡、泡,响不响,河里大水涨不涨?涨多大儿?涨哩没好大儿,你得赔我的泥巴蛋儿……”念完用力往下平地上一摔,“啪”地一声,那个泥碗样的“泡儿”就炸开了一个大窟窿,原来是借助空气的冲击力,将本来就薄的底部冲破了。声音越大、窟窿越大,就越有成就感。然后喝令别的小伙伴用他的泥巴将窟窿补上。然后再由对方去摔,自己用泥为他补上。也有因做得不好,或是摔的角度不对而不响不炸,就算失败了一次。能摔破的次数越多、窟窿越大,赢到的泥巴就越多。我们玩得不亦乐乎,常常忘了回家吃饭。
       长大了,读了《山海经》中“女娲抟土造人”的故事,还在政史课上了解到原始人烧陶器和制陶技术。知道了原来人类的祖先很早就与泥巴有渊源久远的不解之缘。上大学时,我学的是艺术类中的雕塑专业,专业课是做泥塑,又“玩”了三年泥巴。但是再也玩不出儿时充满天真童趣的感觉了。
    
      还有种游戏是“滚铁环”——一般用废弃的木桶箍作为铁环,用硬度较高的粗钢丝做成“滚铁环”的工具。末端握成“U”字形铁钩,上面再套上一个竹竿棍儿算手柄。“滚铁环”的时候,金属相滚动摩擦的声音清脆悠远。生手才开始滚不好,铁环总顷斜歪倒。练习久了,掌握好平衡之后,就会滚得又欢快又平稳。上下学时,沿着不太平整的乡村泥土公路,一路滚着铁环,速度可快可慢,还可转弯儿。我们有时还进行比赛,看谁滚得又快、距离又长。“滚铁环”锻炼了手、脚、心、脑四位一体的协调性。还能滚出一些花样:滚直线、曲线、转弯、急停、过“窄桥”…… 那时乡村公路上少有汽车、拖拉机、甚至连自行车都很少,也不担心会有什么交通事故,我们玩得兴致勃勃。而现在的小朋友,上下学要排成路队,动辄要家长接送,却再也体会不到我们儿时“滚铁环”那种独特的乐趣了。
      三是“打杏核”。麦黄时节,杏子成熟了,黄澄澄的挂满枝头,我们用棍子将它们打下来。成熟的杏子绵甜可口,但也不太成熟的,酸得叫人皱眉头。我们在解馋之后,常把杏核攒起来,和小伙伴们一起玩“打杏核”。也有好几种玩法,最简单的是在地上画个大圈儿,在中心画个肚脐眼儿一样的小圈儿,然后每个小朋友各出一个杏核,堆在“肚脐眼儿”处,再用个块头大的杏核,瞄着中心的杏核堆儿端端掷下,能打出圈的杏核就归自己所有。由划拳出“石头、剪子、布”决定谁先打,每人只有一次机会,如没有打中,或没有赢完,由下一个接着打,直到把别人的杏核都赢完为止。还有一种玩法是在地上画一个方框,分成四个区域,标上“1、2、3、4”数字,外围画一条弧线。由一个小伙伴当“庄家”,其他人当“挑战者”,“挑战者”先“押”一个杏核 ,放在弧线上。“庄家”两指用力一弹弹出老远。而后由 “挑战者”用巧劲,限三次机会,将杏核弹回来,如果恰好弹回方框,弹到那个区域,“庄家”就得根据对应数字赔给“挑战者”几个杏核。但要是三次弹的机会用完,还没弹入框内,或是弹到边线上,起初“押”的那个杏核就算输给了“庄家”。小时候我和大我两岁的表哥万祥,玩这种类似赌博的儿戏,我虽然经常输,却玩得很上瘾,乐不思归。
      其它还有 “卖马”、“斗鸡”、“过五关”(跳山羊),“丢手绢”、“抓石子”、“跳坊子 ”、“猴跳圈”、“打地螺”、“打翘棒”、“打弹弓”、打“火柴枪”、打“花椒枪”,“打水枪”等等儿戏,花样繁多,而且因为当时物资贫乏,所需的玩具都由自己动手制作。虽原始、简单、粗糙笨拙,但却妙趣横生,包含了儿童情趣和智慧,也绿色、健康。常有因贪玩而忘记做作业而挨老师、家长的批评和鞭笞,却没有“玩物丧志”的精神负担。
      光阴荏苒,时过境迁。昔日那些儿戏现在大都销声匿迹。现在的孩子,大多时间淹没在书山、题海中。游戏就成了奢望。就是偶有机会,也是玩电子玩具、手机游戏等。造成“小眼镜”特别多,体质也较差。
       鲁迅先生说过:“游戏是儿童最正当的行为,玩具是儿童的天使……”我由衷地怀念那些渐行渐远的童年游戏,因为它承载了我们在贫穷苦难的孩提时代,对快乐生活的向往和追求,记载着那份难忘的纯真、乐观和亲情。
                                                                                                                          2023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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