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蒋介石的邀请
张平远望着墙壁上挂着的步枪,以及静静躺在储物箱中的钢盔,这让他不禁追忆当初昔日南征北战的岁月。(是啊,过了多久了,当年自己因为参与五四运动,不经意地发现了学生存在着无法弥补的缺陷,进而决心选择加入革命军,或许在加入革命军的那一刻起,当年的我就没有退路了吧……)张平远暗自想道,加入了军队也有几十年了,参加的战斗到底有多少场?恐怕是连自己也记不清了……
叩叩,一阵敲门声将张平远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张平远感到有些惊愕,这个时候会是谁呢?毕竟现在这个时段会来找他的人屈指可数。
当门被打开时门外的人着实让张平远吃了一惊,但是,他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对来人敬了一个礼,来人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拄着手杖走入了张平远家中。
张平远给他斟了一杯清水后说道:“今天,蒋大总统怎么有闲暇的时间亲临寒舍?”张平远虽然带着脸上带笑,但是蒋介石依然感到了那种疏远。
蒋介石叹了口气后说道:“当年的事情,依然让尼感到怨恨吗?可是雨农都已经死了,尼难道认为,那件事是鹅下的命令?”张平远自嘲地说着:“怨恨你?不,我只是在恨自己当初没看清你和戴笠的为人罢了“
当初的日本特务,不是我引来的,我更不会想要借他们那群倭寇的手杀自己的夫人,委员长,你得明白,虽然当初日本人没有杀死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但是看到情报处白纸黑字的的逮捕单,你知道吗那一刻,我对你,对戴笠感到心寒,你们武断地认为我勾结倭寇,还列出了我在奉天的时候和帅府那群日本顾问的来往信息,你蒋介石摸摸自己的良心,当年我去奉天是为了谁?!如果不是我的弟兄们,我早就死了吧?”
张平远愈说愈是气氛到最后,竟直呼其为蒋介石。蒋介石自知理亏,并没有多言,只是静静地坐着双眼闪过一丝悲凉,他才悲哀的发现,时间也许并不能抹去一切,有些事物会在人的心里的烙印,或许强于时间的力量。蒋介石无言地递过了一张纸,给张平远看,张平远望了望纸上的内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怎么,宣传部想要拍当年抗战的纪录片?”
蒋介石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没办法,岛内的所谓皇民依然妄图让日本政府重新入主台湾,还有大陆方面也派人和鹅美接触了。”
张平远耐人寻味地笑了笑:“那么,你想让我做什么?是做你的谈判代表,还是?”蒋介石无所谓地笑了笑:“只是想让你作为纪录片的顾问,参与纪录片的拍摄罢了。”
张平远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地说道:“也罢,老早看岛内的奴才不顺眼了,好,我再帮你一次,不过不是为了所谓虚无缥缈的交情,只不过。我想让那群认贼作父的家伙看清事实。”
蒋介石的脸上泛起了满意的笑容离开了,他明白,自己这趟没白跑。
张平远走向了电话,并让夫人先准备好一些东西,今天也许要跟一群不一样的客人再谈一些当年的事情了
张平远清了清嗓子说道:“喂,是第十六师团大野联队第23中队的伍长,东史郎先生吗?”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过了好久才艰涩地开口道:“是。请问你是谁?”
张平远轻笑道:“呵呵,东君,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那么我就告诉你,我是谁,好吗?我问你,你想要向中华人民,乃至全世界的华人,陈述你所知道的历史吗?”
东史郎说道:“还请阁下告诉我,你是谁,如果是追查我们旧陆军的罪孽的,我愿意配合,但是还请先生放过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おねいがいします(拜托了)”东史郎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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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远语气平和地说道:“我不是远东法庭侦查组的,不知道,东君是否还记得,中国军队第58师?也许我们曾经在上海,南京,甚至是徐州交过手。”
东史郎在努力地回忆着,脑海阀门尘封的记忆逐渐涌出,东史郎忽然兴奋地喊道:“你,是那个拿着德国造冲锋枪的中将?”东史郎显得如同在与相识多年老友聊天一般。
张平远清咳一声说道:“咳,东军曹记忆力不错嘛,是我,不过准确的来说那支冲锋枪是芬兰造,不知道东军曹有没有兴趣来参与纪录片的拍摄,这就有机会让我把你所知道的你们旧日本帝国曾经犯下的错误,告知于世人。”
东史郎兴奋地说:“张将军放心,我的战地日记仍旧保存着,我可以给你们作为资料参考,我也可以担任知情者出现。那些旧陆军的罪恶,是时候告诉后人了。”东史郎下坚决地说道
东史郎疑虑地说道:“张将军现在是在台湾吧,前些年我去了中国内陆,将军不介意?”
张平远微笑着说道:“自然不介意,我希望通过这个纪录片,能够拉近我们和大陆同胞的距离,为以后中国重归一统做好准备,我对于对岸的同胞并没有敌意,现在总统也老了,也想家了,如果能够早日统一自是最好的,”
话罢张平远便与东史郎告别挂断了电话,再次拨通了电话,而从厨房走出的胡恋心并没有,注意到一脸窃笑的丈夫。
张平远换上了戏谑的语气对电话那头喊道:“亲王阁下,猜猜我是谁?”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了话筒里的声音,隐约想起了一个人,但却又不确定,随即说道:“我很绝不是亲王,阁下记错了。”
如今的他午夜梦回总会梦到南京城的机枪兵对南京的百姓射击,而机枪手背后赫然是一杆明晃晃的太阳旗,自己站在城墙上,肆意地大笑着,这个已经成为了他最不愿意提起的梦魇。
张平远收起玩笑的语气:“你是闲院宫载仁亲王的侄儿,裕仁的叔父,这些我在当初南京郊外,你的公文包内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
电话那头的朝香宫鸠彦带着颤音说道:“是你,第七十四军五十八师师长?后任第五军军长的张……定……钧?!”
张平远开怀大笑道:“想不到,亲王,你还记得我张某人,说来惭愧,要不是今天总统找我说了拍纪录片的事儿,我差点把你忘了。”张平远半开玩笑地说道。
朝香宫显得十分紧张:“你想怎么样,我现在是守法的平民,你不能捉我的!”
张平远大笑道:“哈哈……现在这儿不是在南京城,你也没自己送上门,我捉你什么?!捉空气?亲王,我只是想说我想请你出面,或者给些资料给我,我想这样你也不用做噩梦了。”
朝香宫鸠彦说道:“拍纪录片还是回忆录?”
张平远只是说了一句:“也许都要吧……”朝香宫鸠权衡利弊最终决定答应张平远,也是那个噩梦是够让人困扰的。
纪录片历时三个月,不仅打击了岛内的皇民,更让对岸的民众对抗战这次卫国战争有了新的认识。
张平远偷偷地瞒着蒋介石将敌后战场的内容加了进去,蒋介石也是思念家乡已久也就没有在意。
人民日报则评价:“蒋介石台湾当局终罕见承认敌后抗战,不知是否昭示着两岸一统日子不远?”
终于在1976-1985年,经过十年的反复商酌,蒋经国和对岸的政府达成协议,台湾回归,蒋介石的灵柩运回奉化,入土为安。
而张平远的故事也许我们要从历史烟尘中探寻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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