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隐约记得清早出门时稻茬上的浓霜,白了乡野的头。一天的上窜下跳,归途中,天早就黑了。
我还能记得昨夜追逐月亮和浮云的事,兴致勃勃地爬上正在修建的高铁桥面,顶着阴冷的风,只为拍一张王二浜的夜景,并戏称苍老的自己是少年追疯队员。可今夜,不知是否是年龄的因素,我的筋骨酸疼着,以至于失去了抬头看一眼天空的欲望。
不知今夜的月是否明亮?天空中是否有流云散落?
八点多到家,抓紧时间到地里摘葱叶,敲碎三颗鸡蛋炒熟,又把自家种的娃娃菜切碎,扔进一个鸡头一起猛煮,顺便把吃剩下的半袋榨菜丝一起倒了进去。还有清早煮的青菜和几块带鱼,匆匆将碗中酒倒满,慰籍我空空如也的肚皮。这不,连小黑也慌了神,可能比我还惨,它自清早吃了点饿到现在,让它绕在我脚前脚后拼命献乖,一度阻挠了我移动的步伐。
酒很凉,菜烫嘴,挺好的。
这群蟹的运气真的糟糕透了,它被养在我家厨房三天了,粒米没进。到底要它生要它死,倒是给个准信啊!
吃螃蟹要有闲情,黄昏时分就该煮好,在窗前摆好盘,将一壶酒温热了,对着初升的月亮将美景美食相和着咽入啤胃,最好能吟一首诗,或击着节长歌,这才是螃蟹最好的归宿。
而不像我,把它冷落,饿得它发慌,并且还要饿多久也没个准信,这生不如死的未知真的很慈熬。
鸡是自家养的,鸡头是下脚料,在咱农村却也舍不得扔,费大功夫把毛拨干净了,煮出来的汤一样美味,这娃娃菜便得了“鸡汤”的灵性,格外鲜美了许多。本来鸡脑是好东西,可惜牙齿松了咬不动,倒成全了小黑,趴在我脚边嘁里嚓啦咬出血腥的声音来。
血腥这词让我想起清早的冷来,那堆螃要死还真的很容易。用菜刀把螃蟹一劈两半,蟹黄飞溅,不曾想,这蟹虽小,肉倒是肥厚着,再添两刀,扔给了鸭吃。几只鸭子乱叫着争抢尸块,一点也不在意蟹壳的坚硬,脖子朝天伸缩两下,生生吞咽进了肚。
这鸭子吃了像螃蟹这样的活食,生的蛋质量会很好,蛋黄会如朝霞一般红。
明天若是再没时间煮,剩下这些蟹真的会有饿死的可能,也许会和先前几只一样剁碎了喂鸭。
还有种解决方案,把它们扔王二浜,再繁衍一群蟹出来,或许等到夏天,某人会重温螃蟹爬上足背的陈年往事。
(简书真好,写段字会自动显示字数,抬眼一看,今儿个又凑满八百字了,算过完了码字的瘾,可以安心睡觉了。
对了,如果觉得我这牛吹得足够骚,不妨在文后点个赞,若是能添条回复,那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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