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我的礼仪小册子,一个字一个字的默念起来,好不让那些下流话经过我的脑袋。就这样,他在极度的紧张与精神分裂中说了大概半个钟头下流话后,还是一口下去填饱了自己的肚子。我无法想象那些可怜的青虫经历了什么,虽然他们多半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无法确信飞哥是否已经恢复正常了,所以我依旧一遍一遍读我的礼仪小册子,等他先反应。
“嘿,兔子朋友,这是你让我带的书。”
我猜他应该是正常了。我放下礼仪小册子,转过身,看向他,他对刚才的疯狂行为似乎一点也不记得了,表情也很正常,这甚至让我产生了刚才是不是我自己的幻觉的念头。
他把书扔向我,我满心欢喜地接住,心想终于有新的读物了。我一看书名,《论卑鄙的麻雀》,扉页上写着,献给所有高贵的鸽子同胞们。
“很不错的一本书,你们兔子也应该了解下,写的着实不错。”
我尴尬的点点头,转过身将他放在了我的书架上,我估计是不会再碰它了。
飞哥好像还要继续说那本书的事,我立马打断了它的话,问道:“飞哥先生,我爸妈的回信呢?”
“噢,很抱歉,兔子朋友,你爸妈并没有回信来。”
“我跟他们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为此我可以给他们些时间回信。他们说你能这么快交到朋友,而且还是一位鸽子先生,他们很为你感到高兴,但他们真的不用回信。”
他应该是看到我失望的表情为我感到难受,所以接着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说:“这没什么,宝迪,像我就从没和家里写过信,亏我还是个邮递员。”说完他故意笑了笑,似乎他说的话很好笑,邮递员没给家里写过信,可他的冷笑话在现在看来烂透了,我也不想搭理他的笑话,现在我只想知道我爸妈为什么不回信。
我坐在书桌前发了会儿呆,飞哥也没再试图哄我高兴了。过会儿他说他得继续送信,得走了。我只点了点头,他自个儿开门又关上门后飞走了,只留下我呆坐在那里。
忽然我想到我从家里来这儿时,在沿路的树干上留下的十字咬痕,我已经又好久没去查看它们了,即使那些树还没有枯萎,或者被风吹倒,那些咬痕还在那儿,现在也应该被雪盖住,很难寻觅到了。但飞哥知道我家的位置,不用追踪十字咬痕,我也能再回原来的家见他们一眼。我立刻起身去追飞哥,却早已经看不见他的踪影了。
我决定不管长老们的劝诫,还是回家一趟看望我的爸妈。过些天还会下雪,雪越厚,咬痕就越难找。而且在冬天,一些没有准备冬粮或者贪嘴吃完了冬粮的动物会出来啃食树皮,那些印记少了每少一个,我寻路回家的难度就会增加一分。事不宜迟,我决定明早就出发,现在就出准备明天路上的食物。
晚上我被耳边一阵模糊的声音吵醒,是飞哥的声音:“今天白天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记住了!”我吓的惊醒过来,看见一片漆黑中飞哥闪着绿光的眼睛,他用右手食指在自己的脖子前迅速作了一个断头的手势,吓得我一身冷汗。之后飞哥从窗口一溜烟飞走了。我从梦中醒过来,梦中的飞哥还真把我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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