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拽着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和青槐的树枝,摇啊晃啊,叶翩翩起舞,左摇摇右晃晃的落在街道中间,两侧,低矮密集,修剪的整整齐齐的灌木丛上。店铺门前,台阶上,落叶重叠四散。车过之时,路边上的叶子随着奔跑一阵,撒欢一下。或者是茫茫然的跟上去,又颓然的停了下来。
整条街成了落叶的王国,身穿清洁工服的大妈在忙碌着,归拢成堆,装满一个又一个的编织袋。
我望望树枝上干枯,青黄的那么多叶子,在寒风里颤动却坚守的样子,风恐怕一时半会半会很难清检干净。
街道两旁卖苹果,桔子糯米糕,豆花以及其它的小贩,缩着脖子跺着脚载着粗笨的身子晃动,一个大爷露着指头尖的半截手套,不忍插到兜里,眼睛看着过往的行人,也许你的一个转身,回望,他就热情的赶紧打招呼了。
一位摆地摊的大妈,将一件旧的棉衣紧紧的裹在双腿上,手埋在小腿肚和大腿肚的中间,坐在书店房檐下的她,望着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望着时间看不见的影子。这么冷的天,袜子,鞋垫,还有那些小杂什,和她一样等待着那个停下来的脚步……
烤红薯的味道香甜,温暖,隔着口罩扯动味蕾的馋虫,我停下来,卖红薯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孩子熟练的称好我挑的红薯,装袋子,笑眯眯的递给我。脸和手冻的通红,
“你家大人呢”?我有些好奇。
“我給我奶奶来送饭”,她指了指站在屋檐下的一位大妈。大妈正吃着面条,冷空气和着面条一起钻进她的胃里。
我鼻子一酸,拿着热乎乎的红薯转过身去。
“阿姨,红薯要趁热吃,今天冷”。身后传来小女孩的声音。
眼泪不由的潮了双眼。多少年一直喜欢的烤红薯,此刻的我咽不下去。我又买了两个大个的红薯。但愿他们能高兴一会,减轻身上的寒冷。
风依旧肆虐的刮着,街道还是一片狼藉。清洁大妈或大叔不停的扫着……
稀稀疏疏的雪花斜斜的飘了起来,我没有惊喜,看着助纣为虐的雪,什么轻盈唯美一时间荡然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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