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我有时候在想,我是谁?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世上,我来这世上又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反反复复的折磨我,好像要把我折磨到疯掉。
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寒冷。
弦音病了,持续的发着高烧,满嘴胡话。法人寸步不离的守了一夜,直到快到天亮的时候弦音的烧稍微退了点,才睡的安稳了些。法人便在床边上的软塌上合衣而睡了。
——君君,我好像对我来寺庙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记得很多后来的事,记得很多师父给的温暖。难道是因为之前的记忆太过痛苦,所以我才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直到晌午的时候,弦音才幽幽转醒。智深表姑丈来看过一次,因为寺里事务缠身,没过多久他就被寺里的小僧叫走了。
“师父,我想回家。”
“等你病好了就回去,路途奔波。”
“师父——”
——师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但我却连问出来的勇气也没有。我害怕你说的答案是肯定的,所以我就不问了。
“你把药喝了,为师现在就买票。”
“你把行李收拾下,等下跟智深方丈去辞行。”
“知道了,师父。”
弦音跟法人去向智深表姑丈辞行。
虽然智深表姑丈再三挽留,表达了不舍之情,希望弦音可以留下来小住一段时间,但还是被弦音拒绝了。他紧紧的拉着法人的袈裟,催着师父赶路。
“师父,你说智深表姑丈会生气吗?”
“他已经生气了。”
“那我应该留下来吗?”
“我们回去吧。”
“x,外面好多记者!”
“看来我们终究是要走后门的。阿弥陀佛。”
回去的时候法人买了高铁票,两个小时就回到了空空寺。
法海接到法人的消息,远远的便在山脚下迎接二人归来。
“怎的才呆了一天就回来了?”
“想家。”
“你下来了,寺里可无人看守了。”
“我在门口贴了告示,说今日有事,闭门一天。”
“小孩,病好点没有?”
“师叔,你啥时候才能不叫我小孩?”
“等你长大的时候。”
法海背着弦音上了山。
“师叔,白贞贞是不是我娘?”
“洒家咋知道。”
“她没有说吗?”
“不曾提起。”
“那师父知道谁是我娘吗?”
“你怎么不问你智深表姑丈?”
“我忘了问他。”
“哦。”
“师叔,你怎么不去西湖了?是不是因为白娘娘。”
“没鞋穿了。”
“师叔,你知道我怎么来的吗?”
“你来的时候洒家不在寺里。”
“师叔,”
“你这小孩,病了还这么多话。”
弦音只好闭了嘴,乖乖的呆在法海的背上。
把弦音送回房休息之后,法海来到了法人的禅房。
“师兄,钱要回来了吗?”
“财务处说今日到账。”
“利息咋算?”
“没算利息。”
“x,那不是白借了这么多年?”
“x,都通货膨胀了!”
“此乃身外之物。说这劳什子的做什么。”
法人熬了一夜,准备小憩一会,便把法海打发出去熬粥。
“人都差点没了,还要钱做甚。”
“此话怎讲?”
“x,你怎么比我这老头还不如。你都不看朋友圈的吗?”
法海只好脸红的掏出了他的老年机。
“x,我们寺这是出了个网红了?”
“你等会让他把给老夫子的作业先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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