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独地,活成了我们期望的样子

作者: 一叶飘零J | 来源:发表于2017-10-02 20:38 被阅读1206次
    《夜航西飞》

    2015年4月一句“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辞出了我们的心声,只是就在当年的7月,故事的主角便已定居成都,而她的脚步也只是丈量了祖国的部分河山,还远未到达世界的地步。生活如单曲循环的我们,常常渴望着摆脱现实状态的束缚,来一场灵魂出窍般的旅行。因为我们不想当病床、点滴、轮椅这些事物开始频繁出现时,我们的嘴上说的仍然是:“要是当时去了XXX就好了。”年少无畏的我们试了、做了,只是最后还是回来了。魂游后的归处仍是故土,孤独过后的人生依旧渴望情感。

    而《夜航西飞》中柏瑞尔,却真的以孤独、坚韧的姿态,活成了我们希望的样子。

    柏瑞尔向五千名在纽约班内特机场欢迎她的观众挥手。她成功了,只是她还是会回到她的孤独中。

    《夜航西飞》不算是一本关于非洲的旅行指南或者冒险手册,它没有过分专注地去描绘非洲的山川地貌、风土人情,作为读者的我们只能从柏瑞尔的成长以及经历中侧面、断续地感受着非洲的广袤大地和那时期独有的文化冲突。

    “它是炼狱,也是摄影师的天堂。它是狩猎者的瓦尔哈拉,也是遁世者的乌托邦。它是你心中的愿望,禁得起所有的诠释。它是死亡世界最后的一丝残余,也是闪亮生命的摇篮。但对于很多人,也包括我,它只是个‘家’。它有各种各样的性格——除了沉闷。”对于家,我们本就不必像到此一游般生硬描绘。家在你的每个细胞中,每滴血液里。你在哪,家就在那。

    但如果单纯地把这本书归到柏瑞尔个人传记的范畴,却也不全然。因为全书除了对她一生钟爱的两项事业——赛马和航行进行描述外,对于其他关于她的生活,却是十分吝惜笔墨,包括除了父亲外的其他家人、她的情感、她作为人的其他属于世俗的过程。她只是像个不务正业的作家,随意几笔勾勒了一下一些关于她自己的私人故事。

    《比利战争》中说“如果一个人有着传奇的一生,那么他也一定经历过一般人无法承受的痛苦和磨难。”四岁随父亲来到非洲,十八岁成为非洲首位持赛马训练师执照的女性,二十九岁成为非洲第一位职业女飞行员,三十四岁成为第一位单人由东向西飞越大西洋的飞行员......柏瑞尔的传奇人生毋庸赘言,但是全书她却并未用悲壮、阴暗的笔调去描绘她的经历,一切反而显得那么平淡和自然——这位被非洲领养的白种姑娘,已经深深地烙印上了非洲的精神图腾,她就是非洲。

    她和非洲一样,很多时候都处在一种孤独的沉默中,沉默着储存着自己的价值体系,孤独地看透世事而无所畏惧。她们都是独立的,从不曾属于谁,不会有分毫妥协。纳粹、法西斯、铁骑、枪炮......可以占有她们,却不能完整地拥有她们。但是,她们又不是全然的封锁自闭,她们对人类奉献良多。当新世界的脚步踏入这块土地,当工业革命的冰冷开始抵抗沙漠的炽热,她们也在慢慢地和这个世界和解,就像土著与农场主,赛马和飞机。土著们依旧还留着自己的狩猎仪式,但却也不排斥在农场干活。马匹是非洲特殊地形的自然选择,而汽车则会显得很傻。但是飞机的出现,也给无路可走的土地多了一份生机。

    非洲、柏瑞尔,她们不会过分地宣泄自己的情感,只是这么孤独地前行着。只是她们前行的姿态,却是我们最终地憧憬。


    附柏瑞尔的几句思考:

    “无论你住在哪里,你都仿佛必须获得来自别处的消息,来自更繁华的某地方。”

    “曾经,这个世界上没有机器、报纸、街道、钟表,而它依旧运转。”

    “我学会了如果你必须离开一个地方,一个你曾经住过、爱过、深埋着你所有过往的地方,无论以何种方式离开,都不要慢慢离开,要尽你所能决绝地离开,永远不要回头,也永远不要相信过去的时光才是更好的,因为它们已经消亡。”

    “孩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谓的种族、肤色、阶级,但当他长大,眼见每个人无可避免地踏进各自既定的轨道,就像硬币和金币被银行分类,他就会迅速学会这些。”

    “当你的身体体验到你赖以谋生的工具带来的孤独感,你就会明白其他的事物:那些试验、无关紧要的职位、你曾紧抓不放的虚荣,对你来说都是虚妄。”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她孤独地,活成了我们期望的样子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mkityx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