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

文|阿诺

2018-9-26  星期三  天气阴云

傍晚  图片来自本人拍摄
夜色凉凉如水，人群一哄而散，走在我前面的东方隐没在人群中。我忽然又想起了他，自他过后，我似乎再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喜欢过谁。或许，更可悲的是，我长了二十年，对于男女情爱从未开过窍。

初见是秋日的冷月，美丽却遥远。彼时的他算个少年，我连少女都做不得。没胸没屁股，完全没有长开，小小的个子，害羞的性子，任谁见了都会以为这还是个半打的孩子。其实，那时的我才上初中，这么以为也不会有多大错误。

听讲座的人群渐行渐远，我沿着回宿舍的路慢慢溜达。经过操场，穿着军训服的学弟学妹们还在一二一的吆喝。几盏大灯照的操场通明，绕着暗红色的绕道，三三两两的有人散步。天上有一群白色的鸟飞过又飞回，几十米开外的商场放着董小姐的歌。爱上一匹野马，家中却没有草原。比起这无中生有的歌，我更喜欢草丛里传出的虫鸣，窸窸窣窣，甚是动听。

在很久很久的过往，他也走在这样的夜，听过这般的虫鸣，或许也遇见了那群白鸟。但他不会料到，在很久很久的以后，会有一个女孩追寻他的脚步来到他的母校，并在这里待上四年。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为何我还会偶尔思念他。只不过是他在我困难无助时，是向我伸出一只手的人。我太贪心，想要他所有的好，可是怎么可能呢？他叫我一声妹妹，已经是最大的恩惠。

我是深情的人，也是薄情的人。在今天的夜里，我突然觉得冷面冷心才是我的本来面目。所有的欢颜笑语都不适合我，所有的觥筹交错都不适合我，所有的寒暄示好都不适合我。

终究，我和东方在一条岔路口分别，她去超市买东西，我往操场的方向走去。我还是幼稚别扭的小孩，明明想要跟她一起走，却只是跟她道了一句再见。

前几日的秋夜，我说我不开心，她就只穿着一件睡裙便来找我。喂我吃糖，耐心的开导我，安慰我。怎的今日我就不愿意再陪着她了呢？她还是她，我却陷进自己的脑洞小剧场里，觉得她不在意我。

纪念这冷冷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