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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之滇黔婚礼三|乡野拾遗

苗族之滇黔婚礼三|乡野拾遗

作者: 寒A | 来源:发表于2021-03-19 21:16 被阅读0次

    汉人与苗女成婚,虽有诸多禁忌,却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陈鼎娶苗家土司之女,婚礼无比隆重,汉俗苗俗皆有。

    不少人妖魔化苗家人,将其自然崇拜说成巫蛊,将恋爱自由污为宣淫……如此种种,无非是以所谓“礼仪之邦”的视角俯视其他民族。实则,抛开成见,往上溯源,不过都是黄帝、炎帝、蚩尤三祖的子孙。

    汉苗婚礼,《滇黔土司婚礼记》摘抄三。


    及合卺时,一由傧相主持,唱揖即揖,唱拜执拜,安诸媵室,以为皆送亲来之女,我有主道,故相者令我安之也。至于媵者奉酒,直以为内家之人,敬我新郎君耳。自后日见其同妇侍姑,稍稍悟其为侍妾。又见其与妇同起居,若非卑贱之流,见余辄侍立,并不敢抗坐。

    姜赧胡侃:《礼记·昏义》:“妇至,壻揖妇以入,共牢而食,合卺而酳。”

    唐初孔颖达疏:“卺,谓半瓢,以一瓠分为两瓢,谓之卺。壻之与妇,各执一片以酳,故云‘合卺而酳’。

    什么意思呢?就是讲的“合卺”,古代婚礼中的一种仪式。剖一瓠为两瓢,新婚夫妇各执一瓢,斟酒以饮。后多以“合卺”代指成婚。这其实是汉人的习俗,苗人是极少讲究的。由此可见。陈鼎妻子一方,在婚礼上,尊重了汉人的习俗,用心良苦。

    陈鼎成婚时,土司的媵室(土司的妾室),让自己女儿来敬酒。陈鼎误以为是妻子一方的亲族姐妹,特意过来拜见姐夫。没想到,她们是媵妾。所谓媵妾,就是作为庶女,被当做嫡姐的嫁妆,给嫡姐丈夫做妾室。如与嫡姐关系不错,又是大户人家,媵妾也是有丫鬟伺候的,地位也不低。

    此处,陈鼎到后来才知道,同来的妻子妹妹是媵妾。而且与自己的妻子共同起居,绝不是什么卑贱的下人。

    不得不说,不论汉苗,嫡庶之分,即便姐妹亲和,庶女亦是可怜。不仅没有自己的婚姻,往后生下的孩子,依然又是庶出。一代一代下去,若没有极好的机会,恐怕想拥有自己的小家,而不可得。


    夫妇又言语不通,妇固识汉语而不能讲,虽解余言而余不解其言也,故无可问处,竟不识其何等人。总由处于万山之中,孤陋寡闻,别无交游知心同辈,为我谈其风俗。又在家日少,总不解其语言,止有一慈母之舅,又老成持重,亦难以亵语与甥言。家慈平日极严,又不敢问,亦难於启齿,且家慈亦不解苗语,故无从以教予也。

    姜赧胡侃:没想到,陈鼎娶了苗家姑娘,却语言不通。其妻子虽懂汉语,却讲不好,二人相处,犹如鸡鸭同笼——各说各的。


    一表妹即慈母舅所出,年虽幼,最聪颖,然以异姓故,见余辄匿影,踽踽凉凉,甚可悲也。且心又畏舅氏“亲子弟必杀”之言,故平日见诸媵者,皆以宾客待之,不敢或狎也。

    姜赧胡侃:陈鼎的媵妾中,有一个阿妹,是舅舅的女儿,非常聪慧。可惜,作为嫡姐的嫁妆,性格变得孤冷。见到陈鼎,都是躲躲藏藏,一副孤独寡合的样子。陈鼎又听说了一些忌讳,竟然也不敢多与自己的媵妾多言。一来二往,陪嫁的女孩儿,可怜异常。

    某人怀疑,苗家人过去是没有媵妾习俗的,此俗汉人中倒是许久便有。苗家贵族,与汉人接触多,也就慢慢融合了此俗……


    PS:《滇黔土司婚礼记》摘抄三,某人大抵认为是两个事:一是习俗可变可融合。苗人的习俗与汉人的习俗,可融合的非常好。二是媵妾不是个好的习俗,于女性太过于残忍。

    自古以来,媵妾也罢,通房丫鬟也好,人生都是极为可悲的。即便在大户人家,实则不如嫁给一个贫苦农家。即便再苦,也是自己小家,有自己丈夫,有自己子女,有自己生活,有自己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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