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恋恋不舍
晚上将近十二点子庆才睡醒了。本来就是两三天没有合眼,又挨了一闷棍,一沾到自己的床自然是好梦难醒。
阿箬上来看了两次都没忍心喊他吃饭,后来索性坐在床边的地板上陪着。虽然躺在床上的是一个陌生男人,可是他真的可爱又可怜:那么大的人因为背上有伤只能趴着睡,他是那么困,眉眼鼻子嘴巴都挤成了一团却还睡得那么香,偶尔笑容也想挤到脸上,不一会儿后背的疼痛就给笑容赶走换成蹙眉嘟嘴。
子庆睁开眼睛的时候,阿箬正伸手要把他的眉毛抚展开。阿箬的心思都在心疼眼前人,兀自轻柔地把两只毛毛虫展开成两道剑眉。当她发现眉毛下两只忽闪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射向自己时,不由得住了手红了脸。
“你还真是个野蛮丫头,打伤了我不够,还要勾引我?”比目光更邪气的是子庆的话。
阿箬磕巴着说起来下楼吃饭,子庆却示意得扶他。没办法,阿箬只好为自己作的妖倾尽全力。子庆伤的不轻,费了老大的劲才龇牙咧嘴勉强斜靠在床上。阿箬把饭菜端上来,一勺一勺喂进这个受伤的少爷嘴里。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少爷,后背伤了,胃口倒好。看着子庆吃菜喝汤大快朵颐的样子,阿箬心里这样想。
之后的一周,这位因伤无法继续转机去往欧洲的二少爷亚子庆安安稳稳地呆在紫园将养身体。他不挑食,胃口极好,不管阿箬做什么饭菜人家都吃得香喷喷的。他也不矫情,每天早晚锻炼撑开了伤口流了血也不吭一声。他越是这样,阿箬越是觉得自己亏欠了他,想方设法多照顾照顾这位少爷,以表达自己的歉意。
阿强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醒阿箬饮食起居不要太仔细,难道看不出子庆这是赖着不走的节奏吗?
赖?阿箬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说二少爷,除了挨打那天喊过她两次野蛮丫头,这几天他都是很和气温柔地对待自己,仿佛阿箬打伤的是个他不认识的毫不相干的人。嗯,一定是我做的还不错,他早都原谅我了。阿箬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晚上,子庆洗过澡出了浴室,他不知道阿箬已经在卧室门口等着查看伤口了。他下午跟清芮几个人活动了一下筋骨,胳膊腿都疼,于是没有吹头发就出来了。他甩甩头,几滴水珠调皮地朝阿箬飞来。阿箬望着大咧咧的男人,内心某个地方动了一下,不好进来也不好转身离开。
子庆倒是自然大方,看到阿箬后两手张开,直直地趴到床上,然后把脑袋转过来朝着阿箬,微笑着问:“阿箬医生,你来诊断一下,我还得多久才能康复出院?”
阿箬把床头灯调的亮一点,却看见子庆的后背挂满了小水珠,原来这个懒人冲过澡根本没有擦就裹着浴巾出来了。阿箬进到浴室拿了毛巾,柔柔细致地帮子庆擦背。除了结的痂,子庆的皮肤白皙而有弹性,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醉心的诱惑味道。阿箬有些心神俱往了,身边的男人呢,享受在阿箬的意乱情迷中般,温顺地由着阿箬擦来蹭去。
阿箬又拿来吹风机把他的头发吹干,子庆还是孩子一样听话由她摆弄,头发也舒展着跟着阿箬的手的摩挲摇曳扭动。
阿箬放下吹风机,让子庆坐起来,而自己则跪在他面前,双手抚弄着给他的头发凹造型。
阿箬闪闪的眼睛就在子庆眼前,干净的像一汪湖水;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尽显妩媚动人;她的气息扑在子庆的鼻子和眉眼上,撩的他心也跟着荡漾。他好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于是他微闭了眼,忍住眼中那要朝外滚动的泪。
阿箬看见以为二少爷困了,拿了个靠枕放下让他斜依着,又搭了个小薄被,便关了灯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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