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昨天与凤梨不期而遇是一种机缘,那么,今天在三亚街头与香瓜的邂逅则充满了惊喜。
与香瓜的甜蜜邂逅香瓜个头儿不大,绿色的条纹还挂着茸毛儿。掰开一个,金黄色的瓜瓤,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咬一口,爽脆甘甜。久违了的味道,让我一下子就找回了儿时的记忆。
小时候,曾经去偷瓜。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和三五个小伙伴溜出家门,一起跑到瓜地旁边的玉米地或大豆地里趴着,噤声不语,连大气也不敢出。
一双双黑溜溜的眼睛紧盯着瓜棚里的老爷爷,看他躺在木板床上,手里摇着蒲扇,悠闲地抽着烟袋。
一阵微风吹过,玉米叶子沙沙作响,长长的玉米叶子像长了刺儿一样,抽打在脸上、胳膊、大腿上,剌得生疼,再一出汗,又砂得慌。
但此时去偷瓜的小孩却格外地坚强和团结一致,集体都保持着静默。
等啊盼啊,好不容易看到看瓜的老爷爷把手里的黄铜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灰,放进烟荷包里,再小心地将烟荷包别在了裤腰带上。
老爷爷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后,头朝里躺下,不一会就传来了呼噜声。
天啊,经过了玉米地里漫长的蛰伏,和蚊虫的几度叮咬,小伙伴们终于迎来了这令人激动人心的时刻——
见老爷爷睡去,小伙伴们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一个个弯着腰,撅着屁股,蹑手蹑脚地从玉米地里钻出来,又钻进了与瓜地紧挨着的大豆地里。
此时大豆已长得半人来高,巴掌大的豆叶将垄沟和垄台遮得密不透风,穿着小背心小裤衩的小伙伴们四肢着地,从垄沟里匍匐前进,汗水和着泥土,都抹成了大花脸。
终于,我们一行悄悄地摸进了瓜地。
突然,看瓜的老爷爷翻了个身,把我们吓了个够呛,正要做鸟兽散,老爷爷吧嗒吧嗒嘴儿复又睡去。
机不可失,小伙伴们立刻分散开来,动手偷瓜。你扯住一个花瓜,他抱住一个西瓜,那时候哪里还懂得区分生瓜和熟瓜!
没有口袋装瓜,情急之下,男孩子把小背心掖进裤衩里,再把瓜放在背心里;女孩子撩起了小布拉吉,把瓜兜起来。
正当大家忙得不亦乐乎时,猛的一抬头,妈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看瓜的老爷爷不知啥时候起来了,正叼着烟袋锅子,插着腰,站在瓜棚前看着我们呐!
见我还在发愣,妹妹跑过来扯了我一把,我才反应过来,赶紧跟着他们一溜烟地跑进了玉米地里。
小伙伴们一路狂奔,有跑掉了鞋的,有跑丢了瓜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脱险了。再看一下,灰头土脸的我们成了一群小泥猴。
坐在清凉凉的小河边,洗干净了头脸和手脚后,大家开始慢慢享用自己偷来的成果——
我偷来的是个生瓜蛋子,皮厚不说,还很硬,瓜瓤很苦,咬了两口,根本无法下咽,甚至还不如黄瓜好吃!
妹妹的运气比我好,她摘的那个瓜刚拉瓤(半熟),她分了一半给了我。
偷来的瓜并不甜!
这是我儿时的经验,是用了N+年的光阴总结出来的道理!
此后经年,到过很多地方,也吃过很多种甜瓜,每次吃瓜时都会想起那个闷热的午后。
与香瓜的甜蜜邂逅如今,在异地他乡的街角和香瓜来了个甜蜜的邂逅,承蒙摊主的热情所致。这位黎族大叔,皮肤黝黑,瘦高个儿,一笑便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见我们走过,大叔满面春风,很热情地招呼着:“尝尝,尝尝啦!不甜不要钱啦!”
如此盛情邀约,我和远山便迈不动步了。大叔用小弯刀割了两片,我俩尝过之后了,更走不动了,直接扫码买了五六个羊角蜜甜瓜!
草草地遛弯回来,有些迫不及待地将瓜清洗干净,一口下去,甜香满口,欢喜满怀!
那叫一个甜啊!不对,岂止是一个甜字了得!如果你不嫌啰嗦的话,我可以在此写上一百个甜字!
总之,这瓜太甜太甜啦!若问甜到什么程度?我可以把自己吃瓜以后真实的感觉告诉你哈,甜得发齁,像吃盐吃多了一样的感觉——嗓子眼儿发紧、怪痒痒的!
信不信由你!我每次吃了这甜瓜之后,都要咕咚咕咚地喝上一大杯凉开水,干嘛,冲️️一冲嗓子和食道,以免被齁住呗!
与香瓜的甜蜜邂逅想到今天吃瓜群众还在吭哧吭哧地干革命工作,我这样晒吃晒喝确实有点不厚道。所以,送给亲们一首歌谣,是我的小哥哥教的,一直在记忆深处里藏着呢,供大家随喜——
下定决心去偷瓜,排除万难往里爬,艰苦奋斗摘大的,一心一意扛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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