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的颜色

墨记·日歌(贰佰贰拾·2018.1.27)

先知的颜色

1

如果你可以在深谷里独自枯黄

那么你一定是已经绿过了原野

如果你可以在寒冬的山巅用白色表达了纯洁

那么你一定在盛夏的海洋用红色倾述了炽烈

我在不同的时刻，注视着你的颜色

却在不同的地点，遗忘了你的背脊

他们跟随在羞涩中渴求着你的面容

他们拥挤在忘情时错过了你的身影

2

没有人相信你也会流泪

哪怕你在火焰中折断翅膀也不愿飞翔

没有人看见你也会微笑

哪怕你在暖房中撒满鲜花也没有芳香

你青涩的眼睛永远充满雾一样的苍茫

没有谁知道

那既不是岁月的迷蒙也不是年轮的沧桑

那就是你应有的颜色

是与生俱来的热烈与冰凉

3

当你在一叶孤舟上

摘下了所有艳丽的旗帜

没有谁知道

你为什么要放弃那些披红挂绿的指引

而只让透明的帆去映照天空与海洋的颜色

把生命交给风

去演绎披星戴月的纯洁

如果有一个间隙能陪伴着你

会听到你的歌唱是海浪

会梦到你的深情是月亮

4

没有一颗心会想起

是无数双疯狂的手把你送到了十字架上

他们看不见你的血是什么颜色

即便你所有的骨头在他们的目光里断裂

你的慈祥也不会引发丝毫的疼痛

我只有顺从着他们把春夏秋冬染成同一种颜色

我只有迎合着他们把山川河流画成同一种风景

但我还在捡拾你的骸骨

眼睁睁看着你的碎骨变成了一片片羽毛

但我还在捧起你的凝血

眼睁睁看着你的凝血变成了一颗颗水滴

我想像着你是湿润的

却不敢触碰你是否已经枯干成久旱的泥

5

我知道每一缕光都会散发天空的颜色

我知道每一滴水都会反射大地的颜色

但我的躯体已经承受不起水的浸泡

但我的心灵已经负载不了光的照射

当我扑进你的怀中

这样的世界你可曾来过

这样的颜色你可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