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是物质的叠加,亦不是功利的活着,不过匆匆百年过客,太多人注定无法用完余额,需要的很少,想要的太多,贪婪的让老天也无奈,于是早早的唤了他们归去。
老天本意让人们自律节制的活着,把一生的配额有序用去,去细细观察,去慢慢体会,去渐渐成长,始终怀着感恩仁义之心去感知生命之美好。
可是老天没有想到,他的本意可以被随意曲解,他设想的大同社会只有少数人才能明白,比如马克思恩科斯之流,可是他们竟然还不是社会的主流,物质暂时匮乏,让人们都热衷于争抢有限的资源。所谓的理想抱负都是人们酒足饭饱之后,吹牛的话题而已。
太多的人不得不努力去为生计奔波,他们要活着,就需要要有一定的物质,要活的更好就需要更多的物质,精神很少人看的出来,不如物质一目了然,n套房子, n 多存款,物质是可以量化的,而精神的富翁不容易说的清楚,如果你饿着肚子乞讨,你说你是精神富翁,大抵你也只能被认定为精神病了。
儿时候物质很是匮乏,所以人们为幸福的想象只是吃饱穿暖而已,过年的新衣服,好吃的好玩的就是我全部的梦想,三十的晚上,即使已经问了母亲很多遍,我还是不敢相信第二天可以穿新衣服,兴奋的不知所以,老爸在厨房卤肉,说好了不要总往厨房跑,我还是想尽办法去满足好奇,只为了他可以给我一个小骨头啃啃而已。
昨天我去给父母送菜,说起此事,父母笑的很是开心,是呀!谁能想到今天可以如此,谁又能想到今天可以活到如此,幼年农村老家低矮的草房,就是那时我眼中的豪宅,我们姊妹挤在一间屋里,也是幸福异常,从来没有觉得悲哀。
此时大姐一定带着我们开始打扫房间,二姐是她得力干将,我就是添乱的,如果她们不给我分配一些活,我一定会失落的跑去找父母告状,说她们不带我玩,也许大人眼中的辛苦,不过是孩子眼中好玩,好奇心总是很强,此时大姐会给我分配一个洗酒瓶子的任务,我觉得很是自豪,很认真的完成,因为那时这就是我们家最美的装饰,老爸喝酒余下的酒瓶,就是我们最美的花瓶,家经过大姐二姐的通力合作,会变得美丽异常。
高潮是哥哥要爬到高树上做天灯,他爬到门前的桐树上,把红领巾柏树枝还有马灯绑好,那时候平时老家的夜晚都是黑乎乎,那时候也没有电,虽然哥哥绑的天灯无法和现在的电灯比,可是儿时我的心里,也是明亮异常。
三十的夜晚是我最喜欢的,父母总要做一餐好饭,有酒有肉有很多菜,一家人围坐一起,都很开心,过年的喜悦笼罩着每一个人,老爸此时会让我们都尝尝酒,会讲金榜题名天天年的故事,还会让我们畅谈美好的愿望,那愉快的场景我至今总是难忘。
我们开心的玩到十二点钟,哥哥就把我们家最长的鞭炮点燃,我会开心的捂着耳朵观看,随着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我们就送走了过往的一年,之后老爸会让我们都喝些糖水,说可以甜一年,也让我洗洗脚,也是有讲究的,说三十晚上洗洗脚,打的粮食没地方搁,我们家乡的话,脚是念觉的音,这样说起来更顺口,我幼时对此深信不疑,我觉得只要如此第二年就会丰收,现在觉得有些可笑,也许那时候太穷,吃饱肚子就是当时的梦想,粮食多了人就能吃饱饭了。
如今我不再担心挨饿,还是愿意坚持这些习惯,因为如此,可以让我想起幼年快乐时光,也让我感慨生活的巨大变化,也更思念过往单纯的快乐。
如今年又临近,我关于年的记忆再次被唤醒,日子如老爸说的那般,芝麻开花节节高了,一年更比一年好,可是如今的年我总是记不起来,好像年味淡了,好像是我变了,再也不如幼年那般容易开心了,总觉得生活少了些什么。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学会满足,不再一味做加法,物质丰富已经不是我们期待幸福的全部,房子车子票子孩子已经不能把我们羁绊,我们活着,不仅仅是活着,要活的有温度,期待如童年那般快乐,清澈,可否在物质丰富基础上,给灵魂建设一个美丽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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