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人间四月天 曹会智摄影
我与恩师韩立成先生合影 摄于今年正月初五
文|曹会智
1965年7月，一个酷暑难耐的季节，我出生在洛阳伊河之滨的一个小村庄——西马村。
我的爷爷姓曹，是一名竹匠，奶奶是村里的大姓马家人。父亲当兵西北，转业四川，后调回龙门地质队工作。我的外婆家就在司马光编纂《资治通鉴》的独乐园所在地司马村。母亲曾是一名公办教师，后来遇到国家困难，她响应国家号召回家务农，改革开放后，母亲当了村里的民办教师。母亲工作极其认真，爱生如子，她的学生屡屡获奖，她所带的的班级考试成绩总是在乡里名列前茅，所以母亲也是桃李满天下。父亲和母亲是娃娃媒，母亲当年送父亲当兵，后来她和父亲结婚后，父亲转业去了四川绵阳工作，是母亲在家拉扯我们姊妹三个长大，我自小跟着母亲生活，跟着爷爷奶奶睡。我的性格形成和为人处世，更多的是受了母亲和爷爷奶奶的影响。记忆里的外婆特别慈祥，她总是收藏一些好吃的点心之类，藏在她的瓦罐里，看我去了，拿出来给我吃。我的舅舅都是有文化的人，三个舅舅当过老师，一个妗子和姨夫也是老师，也算书香门第。舅舅家的书我曾抱着看，舅舅妗子们对我的关怀，是亲情浓浓，甚至于弥补了父爱。我的人生路线选择，舅舅妗子们起了很大的作用，叫他们舅父舅母应该最贴切的，只是打小叫惯了舅和妗子，无法改口。但内心里，我早已把他们认为是父母一般的亲人了。
我记得，是奶奶央求老师，我6岁上学。是龙须舅舅安排，我去了司马初中读书，接受更好的教育。龙须舅舅是我的物理老师，润桃姨是我的语文老师，红巧妗子是我的化学老师。我珍惜学习机会，不孚众望，在全公社七年级数学竞赛中拿了第一名，我的数学恩师就是韩立成先生，还有班主任常龙喜先生等，正是他们无私的教诲，1979年，我考取了省重点高中偃高，走出小镇，到了县城，与全县的优秀同学在偃高苦读，那年我才14岁，完全一个只知道学习的懵懂少年。
在高中文理分科的时候，是龙法舅舅当家，我学了理工科，最终成为一名理工男。舅舅认为文科出身，大部分当老师，但当时的老师地位不高，而当时社会最崇尚的是理工科，“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就是当时最流行的一句话。假如，我当时选了文科，我的人生不知又该是一种怎样的风景？
1981年高考，我考了410.3分，本来可以上大学本科的，只是志愿报的不对，耽误上本科，而我决计不上大专中专，选择复读。我的决定，让父母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我第二年不如第一年高考成绩，那就后悔莫及了。1981年，我的语文83.5分，据说是河南省理科生的第二名，那年的语文试卷很难，大部分考生语文都不及格。
在偃高复读，我们是大班上课，睡在还没有盖好的毛坯房里，但同学们无怨无悔，秉烛苦读。1982年，我考取本科，父母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地。在偃高报志愿时，正好遇上伊洛河发大水，龙法舅舅跑到偃高把我拉出来，趟过玉米地没膝的水流逃离县城，绕道洛阳才回到西马村。龙法舅舅，后来一直关注我的成长，还为我的女儿补物理课。洛阳风俗，舅舅为大，舅舅是最令人尊敬的血亲，龙法舅，我的舅父，他是我生命中仅次于父亲的那个男人。
在我的成长中，火龙舅也是我的贵人。在我上大学期间，他一直指导我，给我写诗，鼓励我学习。因为火龙舅住在南昌路，离我学习、工作的地方近，更因为舅舅和妗子的关爱，我经常去他们家里混吃混喝，也喜欢跟着他们对月吟诗。舅舅是天津大学的高材生，妗子是小学语文老师，我的两个表弟都读了大学。与火龙舅一家在一起，我感觉非常惬意，没有任何拘束，是极开心的事。火龙舅和我母亲是堂姐弟，并非一母同胞，但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一起为家里的水缸抬水，所以他俩的感情很深，彼此念念不忘。我的魏爷和二魏爷两家住在一起，相处非常和睦。二魏爷是大夫，在司马村里行医，我曾经找魏爷看过病，二魏爷没少给我的家族和乡邻看病。医者，仁术也。二魏爷的慈祥，我至今记忆犹新。
1986年7月，大学毕业，走向社会，我选择了在洛阳工作。之后，我在洛阳安家，就与洛阳城结下了一生的缘分。
岁月如歌。无论我出差走到哪里，走遍全国各地，去过欧洲，见过不少好的地方，但梁园虽好，非久留之地，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我更热爱我的家乡洛阳，何况洛阳越来越美丽！洛阳，这个我生于斯，长于斯，也将终老于斯的地方，你就是我一生的选择，你留下了我的青春年华，你留下了我的奋斗足迹，你留下了我太多无法忘怀的故事，叫我怎么能不爱你？！我多想为你做点什么来报答你啊！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太阳落了，还会升起。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新的生活从东方红开始！
洛河夕照 曹会智摄影
伊河日出 曹会智摄影
曹会智
2019年5月2日凌晨写于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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