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总是想记日记,从很小就有这种想法,但是由于我还是太浮躁,耐不下心去写,很多记忆里的故事,点点滴滴都不太记清了,真的很遗憾。
这篇文章打算放在我的新的一个文集里,起了个普普通通的名字,叫做——那些日子。
什么日子呢?就是我,我二十几年来,我记忆里的,我想留下的,记录成文字的一些东西。
我知道随着年纪越来越多,很多事情会忘,我现在也已经忘记了很多珍贵的东西,我想趁着我还年轻,记录下我身上的可能别人看来俗气不过的事情,但是对我来说确实金子一样珍贵的事情。
我出身在一个农村,很穷,我妈每次和我爸吵架都在抱怨穷,我们家真的经常吵架,也都是因为这些,家和万事兴,但是过日子可能就会有很多无奈吧。
我老爸以前是教书的,交的语文,在我们那个镇的初中,我们一家就和我爸住在教室公寓里面,和学生宿舍在一起。我妈当时在宿舍楼底下开小店,卖那种五毛,一块的那种零食,我小时候就傻傻的,各方面发育都挺慢,后来我高中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我妈说我一起体检的时候医生说我缺锌,我爸妈当时都是村里人,这些有的没的也不懂,我后来才知道缺锌对智力低下什么的都影响很大。
但是那时候条件也不好,我也没喝过牛奶,也就吃些大米常饭,但是我妈年轻时候我每次我吃饭都会发火,她觉得我就是不吃,还挑食,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骂我“穷人养刁子”,我就会哭啊,我那时候就想啊,我妈为什么这样啊。我妈隔天半个月在家吵一次,我妈和我爷爷奶奶关系也不好,典型婆媳矛盾,总之我妈就是嘴很不让人。
但是我爸也是那种文人,其实文人并不是那种慢条斯理,我想卖弄笔杆子的人应该都有这种感觉,就是不服软,很多文人都没办法做那种圆滑老气横秋的事,我爸脾气也暴,反正吵起架来真的就谁也不让谁,年轻的时候还上手,现在年纪大了还是吵,但是就这样吧。
我承认我们家的日子过得并不顺风顺水,一路来磕磕跘跘的多,流过的泪水也多,但是就是这样艰苦的岁月下,很多短暂的快乐才会被永久收藏。
我们家很早就买了胶卷相机,我从小到大最多的就是照片了,我现在的手机也是拍照手机,所以翻看相册,很多事情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看到照片又有点印象。
我有一个专门的照片夹,是我们一家人爬山照的照片,我们家那个地方有挺多小山丘的,我家后面就是一座山,爬山的细节我现在记不清了,但是看照片,我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兔子(那是我妈拾到的,一开始很脏被我妈洗干净的,但是后来回老家还是什么时候搞丢了),每次爬山的时候,我爸就把那个兔子别在他的裤腰带上,然后照出来的照片就全是我爸的一身黑,裤带上别了个蓝色的兔子,就特别搞笑。
后来我们家换到计生办,我妈要负责每天烧几十瓶水,我妈总说,她腰间盘突出就是那时候苦很了,真的那时候都很艰苦,我妈来来回回两手拎七八瓶开水,走的歪歪的。然后还要开店,其实根本没什么盈利,后来我妈卖衣服,也是亏本,我们家后来买了个很大的房子,那时候只要六万,但是我妈开店,我有离不开我妈,就一直谁在店里的一米的小床上。我爸一个人谁在大房子里。
总之那时候真的很不容易,回忆起来有苦有甜,还有些照片是一瞬间的照片,我妈穿着碎花色棉袄把我抱上花圃台上的合照,后面的油菜花照的我俩都笑的特别甜,还有我头上不知道是我爸我妈编的花篮,给我照的照,还有我骑在我爸头上笑灿烂的照片。
我很多时候在吵架的时候,和我爸妈决裂,有时候我自己也很矛盾,我们一家三人就是一样的脾气,一样的嘴上谁也不到谁,其实吵完也后悔。
最近家里应为买房的事情又吵架了,现在谁也不理谁,我有时候很怕家里会离婚什么的,但是现在很多时候,也无法避免的。
看过我文的人会知道,可能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是你们知道的都是片面的,在我的心底,我是个自卑,胆小,善于嫉妒的人,小学的时候那是最真实的我,没有几个朋友,三两个,她们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在班上不说话,后来就开始不一样了,在外面我活泼,话多,热情,在家里又一副死脸,对爸妈也是没好脸。时间长了,我也不知道哪个是真正的我了。
是的,我对于外人无尽的包容,但对于最亲近的人却不懂得关心。
其实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却无法对爸妈说一句我爱你。
写到这里我已经开始文章有些乱了,有些无厘头。
但我想一口气写完这篇文章,我生怕我一停笔,我就再也没有勇气写下去了。
其实我爸他是可爱的,就像小时候,我妈从来不会给我买那些我想要的零食,但是我爸带我去超市就会偷偷给我买,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小时候酸奶对于我们家来说是很少才能吃到的,但是我爸到周末就会骑摩托车到我们家三个人骑几个小时的车到市区的时代超市(现在应该叫乐天玛特了)去买,那时候他会给我买两种牛奶,一种是三角形的,撕开有一半是谷物,一般是酸奶,然后搅拌吃的,但是很早之前就停产了,还有一种是八连杯大小的和芦荟酸奶一样的那种,但是是玫瑰花瓣的酸奶,同样,很早之前它也停产了。时间很久了,但是我仿佛还能记起这两种酸奶的味道。
还有就是我爸给我买口香糖的故事,小时候我就喜欢和我爸出去,我爸虽然也有把我鼻子打流鼻血的时候,但是回忆起来好的部分也是非常温柔的。
后来我爸老了,不教书了,他考上了另外一个城市的公务员,我们家也从那个山格拉,搬到了实力,一开始一直都在租房子,后来买房的事情大吵一架,我爸妈还大打出手,后来也买了房子,日子也就磕磕碰碰得过。
我爸其实也有一颗童心吧,我在看秦时明月动画片,他也和我一起看,我在看侠岚动画片,他也看,后来我就看了第一部,我爸居然全追完了,还有什么功夫小子啦,仙剑奇侠传啦,还是漫威系列电影啦,一般我看的,我爸都会去看,其实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和我爸兴趣一样,还是他故意和我看一样的,这样才可以和我聊天,因为我在家真的一直没有好好和爸妈聊过天。
回想起来,我们家三个人有很多遗憾,我们没有一起看过电影,也没有一起看过春晚,也没有一起作很多事情。后来条件好点之后,也有过一起旅游,但是每次由于我叛逆,也是不欢而散。
有时候我真想扇自己巴掌,觉得我就是个神经病,我是不是反社会人格,为什么要搞得家里如此的不开心。其实我知道我爸妈很多的吵架都来源于我。
如果我好好吃饭,如果我不挑食,如果我回家好脸色,会不会一切不一样?
但是生活没有如果。
很多如果只能留在我的文字里。
也许有一天,在偶然的时候,我的爸妈能够看到这篇文章,看到我的如果,能稍微抚平我给你们的伤害。
可能一直看觉得我妈是一个非常不讲理的人,但是我知道她真的很爱我,她把我永远的放在了我第一位,胜过了每一个人。但是我确实伤她最深的一个人。我从来没对我妈说过好话,后来甚至没给过好脸,我妈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面容也越来越犀利。她经常在家骂人,发火,一吵几个小时。
其实我妈年轻时候很好看,但她没上过高中,也没有上过大学,她是外婆家三姐妹中的老二,所谓老大重视,老三宠着,老二最苦,我妈就是这样,十几岁就开始做工,她总是说她这一生过的很苦,一点甜头没尝到,嫁给我爸也是白手起家,以前就和我讲以后找婆家不要像她,要找条件好的,我就总是朝我妈发火,说她势力,见钱眼开,但是现在其实我妈并不是没有道理。我没有吃过苦,我没有进入社会,我不知道生活的艰辛,我二十几岁还在用着爸妈的钱,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说我妈见钱眼开,看不起我爸?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还是伤害了我妈,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我妈和我的关系很僵,她总是说我恨她,所有人都不喜欢她,我气起来还说她胖,全是病,天天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的。
其实我知道我妈只是爱错了方式。
她希望我想别人家的小孩白白胖胖,而不是我这样脸色蜡黄,个子很矮的一看就没有自信的瘪三,她希望我能像别人家的小孩蹦蹦跳跳,欢天喜地的围着父母转,而不是像我一样死气沉沉。很多的她希望,但是我都没有一样遂了她的心意,我一直叛逆的,不听话。我心里早熟敏感,我不喜欢胖,我吃的很少,我自卑,但是自尊心又强。
也许我们三个人缺少的都是那或多或少的沟通,我在前天写给他们的一些话中,说到:我知道我改不了,你们也改不了。那是我第一次写了很长的一段话给他们,然后我删掉了我们家的微信群,现在家里的气氛冰冷,但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很多事情无法说的清道的明,没有谁对谁错。
故事写到这里我再也写不下去了,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写了,总是我现在百感交集,泣不成声,但是我也不无法继续了,这篇文章本来是想好好写.,但是已经被我写的乱七八糟,没有条理可言了,我不知道这篇文章会有多少人看,或者会不会会给你们带来什么共鸣,但是我想在结尾说,或许我们出身不一样,身份不一样,条件不一样,但是爸妈永远是最爱你的人,不要等隔阂越变越大后再想如何挽回,虽然我是个失败的例子,我也不知道能改我的脾气,但是,尽量不要去伤害他们的心,爸妈的心比你想象的要脆弱的多,他们也是一个大一点的孩子,也是第一次当父母,当然我没资格说教。
这篇文章,写给自己。没有修饰,露骨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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