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红颜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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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看到窗外月光皎洁，没能看着它揉碎斑驳的树影，洒在郊外的湖面，闪闪发光。

我蘸墨的笔，落在纸上，是你的名字，待墨痕干透，又是一角折起。撇捺分明，横竖伶俐。

你还教我唱么，那一首白衣旧。

你听花开，听树眠，听乱世江流，独不听我绝望吟唱里的不死不休。

你说你想要自由，我笑，我何时干涉过，何时剥夺过，何时禁锢过。

我望向你的来时路，青山外马鸣，渡口前谈笑依旧，你打马渡前过，桥下芍药，桥上风景，用沉默记下了你的年少。

马蹄踩碎的是旧事，你想起，然后笑着忘记，既然无力重圆，何必不饶不依。

原来我是在你来时路的尽头，好像注定是你时疲惫的守候，你逆光而来，风尘仆仆，于是我拂落尘的荒缈，涓涓细流。

真好啊，你说。

杯中酒已结霜，你一口饮下，连同时光背影里的年华。

一程白雪盖过了落红，你问我要让何人入画。

时光消瘦，我们都沉默了许久，烛火摇曳，满地沧桑，你说见过月光抚过我的长发，像碎碎的诗，像细细的调，在岁月里跌宕缥缈。

你掌中流霞，早如杳杳飞花，散落在我到不了的天涯。

你说如若回到初见时，在时光尽头，在空城高楼，凭栏而观是你在等候，那我们必能相伴相依，等岁月染白青丝。

我笑，那时我心已老，我路过，便只为了远走，而不是为了停留。

你看着我，许久，连同窗外夜的沉默，原来，都是错。

我在离你很近的地方远远爱着你。

除却复杂的三世盟约，放下举案齐眉的不安，为你写诗作画，句句随心，笔笔明朗，做你的红颜，好么。

不陪你遥望故里，不迢迢千里心心相系，只笑着别离，待我想起再为你弹奏几曲，做你的红颜，好么。

来时你年少鲜衣怒马，仗剑眉间满满的壮志凌云，待你心安手握残卷，愿一人白首不离之时，我已看尽繁华，只愿一人月下相忆。

那我们相遇之时，让我不悲不喜，为你备好远去的行囊，站在木门前无言别离，做你的红颜，好么。

做你的红颜，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