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人们都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酒吧的,毕竟那昏暗霓虹色的灯光常会忽悠着陌生人产生恋爱一样的暧昧心绪。不好说,但应该也会有人把这里当成排泄的公共厕所。
柳撷枝找灵感的时候也会喝一点酒,她会喝点小麦啤,酒精纯度不高,是余困春会觉得像自来水的那种。她不明白为什么余困春怎么那么能喝酒,咕嘟嘟两瓶白酒下去,柳撷枝在等下看着她滚滚的吞咽,确实是从未见她醉过。她猜想这可能也是余困春能纵横商界好多年的原因,酒局是常事。
事实上柳撷枝——就一个潦倒作品都卖不出去的破烂诗人——倒也陪着厉害的余老板去过一场酒会。她作为一个被老板请过去活跃气氛,却显然并不合群的人。老板虽然有钱也爱美,但并不乱染头发,也是天生的发质好,黑色披肩发在鹅黄灯下映照出金色和白棕色混在一起的光。柳撷枝扶着下巴去看,身着她早准备好的松石绿西服套装。
那天早上两个瘦瘦高高的女人站在穿衣镜前,余困春边笑话她真的好不适合穿礼服裙,边给她艰难地挑出一件西装来给她整理领带。
“你适合穿就好。”
柳撷枝胡乱说了句,回忆里她修长的无名指上是西装内兜里长了铜锈的戒指。
在余困春看来漂亮的脸蛋并不如风骨的松柏,商人觉得诗人也会这样去想。毕竟她瘦削的下巴有点尖,并不红的唇也太单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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