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霜降已几天了,还是没见到那毛绒绒的白霜,天气却是实实在在的凉了,最明显的感觉是拂在身上的风,不再清爽,有点硬,有点像鞭子。
植物无时不和风打交道,比人的感受要强得多。早上起床,窗外的野草不再挺立,乱糟糟的,自生的梓树苗上,叶子像是被开水烫过一样,软塌塌的,也许在某个深夜就会悄无声息的掉落;门前的杉树还坚守着绿色,但已掩盖不了锈迹的蔓延。
天,凉了,冬天正在走近,能听到严重的喘息声。
这几天没出门,窝在家里不是因为天气,工地上正常也不需要出门。
昨晚在老家镇上一个群里聊天,一个老乡说听到过我年轻时在镇广播站发的稿子。我没有印象了,好像只投过两次,没有收到录用通知,也就不知道播发了没有。只能说在县广播站(县电视台的前身)发的很多,因为那时我已经是站里的通讯员,虽然是绿本子的。他还说给他们单位写过稿子,说我当时住在种子场边上。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又似乎模模糊糊的,时光一转就三十多年了,一个人的心中自己的事情可能都忘记了,怎么会记起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和事呢?后来我们又加了微信,说下次回家一定聚聚。
这让我想起县城里的一个文学群,谈到第一次去县广播站开会的那段经历,有一个也参加会议的朋友提到我,并说了当时我们区(八几年还没镇建制)三位参会者的姓名,这让我很诧异,甚至有点不相信,毕竟时光久远,我们相距也有百里之遥,还有当时我们都还是些默默无闻的落榜青年。更让我诧异的是,他还保存着那次会议后的合影照。三十多年了,我已认不出,穿着外套,里面是白的确良上衣的我在哪个位置。
每个人都是社会的一分子,不要感到渺小,不要感到自卑,能被别人记起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凉的是天气,温暖的是人心。

这張照片好珍贵,不知道照相馆里能否复印得出来?当然,情谊是不需要复印的,它已藏在我心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