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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总有好风景。
从大巴的窗户望出去,看见这个秋天见到的第一抹红叶,簇状,对生,点缀在黄色的原野之前,是漫画里的点睛。
天高高,是秋日晴空特有的亮蓝。太阳的光亮温暖,黄灿灿照耀大地,秋光真美。
这是和摄影协会的同事们秋季采风的路上。眼前的景色,像极了制作精当的预告片,看完的一霎那,从纷纷扰扰中抬头,呼吸到了不一样的空气。
秋天到了。虽然已是晚秋。意识到这一点,心中涌起没来由的欣喜,这欣喜,同样覆盖在意识之前,无提无防,甜蜜浓烈的让人眩晕。
秋光真美。这复古的秋光,带着怀旧的醇厚气息,暖暖的从云遮雾绕的天上来,从层层叠叠的山峦中来,覆盖了漫山斑斓的秋叶,浸透了微微湿润的空气,拂过半山腰的古村落,折射在潾潾的山间清泉,照亮了心间。唯有身旁一树红红的果实,是国画里晕不开的点点丹朱,无痕无迹,点在心上。
山路曲折,人工铺就,也有不露痕迹的一段,悠悠然曲径通幽;水恰恰是从最幽静处来,顺着地势蜿蜒腰身,银铃般浅笑低吟;山路而上,古村落古意盎然,低矮的土胚墙,黑色的椽头,纹理剥落的木门槛,勾起早已被深埋的幼时记忆,见了又让人午夜梦回一回。屋檐下成串的玉米辣椒,窗棂边倚靠的圆南瓜,是时光的道具,隔断了历史,也阻断了前路。这村子杳灭了人烟,独独立于众生之外,比世外桃源还要梦幻。
秋光真美。这温柔的秋光,激起人温柔之心;这让人叹息的秋光,是叹息它美不可再得。这令人沉醉的秋光,因沉醉一往而前,宁可惘然。等记忆穿越了重重剪影,穿越了剪影后的一颦一笑,又映回脑海,竟比当日还要清清楚楚,一眼望穿。 宁可惘然。这样的心境难得再现。美景天成,也要情景交融。这是相信美好,指心而盟,所以美由心生。
这是值得赞叹的心情。
只是当时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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