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你还在坐小月子,不能去公司。”
马玉兰在黄海涛家照顾女儿。听姗姗说打算明天就回公司上班,马上阻止了她的这个想法。
“妈,我好了,明天都快二十天了。”
林姗姗心急,公司的设计师天天给她来微信发图纸的。
“有啥事比这个重要?凡事还有你爸为你分担呢!一定要养好身子,将来还能怀上孩子,万一落下病根。一辈子当妈妈都难了。”
马玉兰任凭林姗姗怎么哀求,撒娇,就是不许她下楼出屋。
“黄海涛,我要见你。”
正在办公室里无聊的看着手机的黄海涛,忽然间来了一条微信,是失踪了三年的冯欣然发来的。
“你在哪?为什么消失了这么久?这个时候想见我?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黄海涛的眉头一锁。打出了一行字,他不想让这个女人的出现,又一次打破自己刚刚平静下来的生活。他用眼睛偷偷扫了一下办公室,还好两名主管下车间去了。
自从姗姗流产事件在林氏传得沸沸扬扬,林仓健差一点把黄海涛赶出了林氏集团,尽管在公司还是给足了他面子,人事会,大小事基本都让他参加,可每次他提的建议都会被默然否定。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林仓健竟然把林子健提升为总经理,黄海涛一夜之间成了副总兼总经理助理,这是很明显的要把黄海涛往外踢。
黄海涛把这一切的怨恨都归罪于林姗姗肚子里那个没了的孩子身上,他(她)是他今生的克星。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看见林姗姗出了电梯后,才按的按钮,可却把她关在了电梯内,电梯又一下子失控,导致了她晕到流产,直到林姗姗被送进医院后,黄海涛才知道她怀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一系列的事情如同有人事先操控的一样离奇。让黄海涛不敢去想,这一切其实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可他还是挨了林子健那个臭小子的两大拳。打得他眼框子青了好几天,在那几天里上公司都只能戴幅墨镜,害得有事没事的他几乎都不敢走出办公室。一想到这些,黄海涛恨林子健恨得牙跟都疼,比恨张云峰多十倍。不是有他,林氏集团早就可能是自己的了,自己也不用天天这么辛苦的替林家卖命,低三下四的看林仓健那张永不开晴的苦瓜脸。不是有他,林仓健也不能看自己哪哪都不顺眼?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脸的。自从林子健进了公司,员工们对他和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区别。哼,林子健,你等着,有召一日,我黄海涛非让你知道,咱俩谁才是林氏集团最有实力的接班人。黄海涛暗自较劲,一定要在林氐扩大自己的人脉,站立得稳。
让他做梦没想到的是,消失了近三年的冯欣然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无形中又给他添了烦恼。
“你必须见我。否则后果自负,老地方见。”
冯欣然竟用了一段语音,黄海涛把它转换成了文字。
“疯子。当初我为什么会被你迷惑。”
黄海涛心里狠狠的说了一句,不由得有些担心,万一自己不去,冯欣然有可能真的会来林氏集团找他,那时……。
“张总,下班了。”
“下班了,张总。”
“下班了。辛苦你们了,明天见。”
张云峄今天下班后就急急忙忙的出了公司,同和他打招呼的员工点头示意。
今天是妈妈的生日,他从记事起就记得的,可早上起来他并没有向妈妈问候。昨天他预订是一家餐厅,要给妈妈一份惊喜,为她庆生。
“妈,在家等我,我马上到家,今天陪你去一个地方去吃饭。”
张云峰一边打开车门一边给妈妈打了通电话。
“这孩子,干嘛上外面去吃?我刚要去弄饭。”
挂了儿子电话的张清秋只好走出了厨房。
开着车的张云峰,在往家的方向拐时和一辆车交错的一瞬间,他竟看见了黄海涛开着他那辆黑色的雪佛兰车,副驾驶上坐着个漂亮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个小孩。一闪从他车旁过去。
“这个女人好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张云峰的记忆力想当的好,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可这个女人他一时间竟想不起来了,不过他可以断定,他见过这个女人。
“妈,生日快乐!”
张云峰知道妈妈爱清静,找了一处比较偏僻的一个近郊区的绿绝生态的小餐厅。
四处有山有水,还有人工的竹林小径,有凉亭。有孔雀,有鱼在水中游,有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餐厅被环绕在竹海林园之中,非常雅静,环保。
“谢谢儿子,妈都忘了。”
当儿子把订好的一个大蛋糕放在张清秋面前时,她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五十五岁的生日。
“欢迎光里,先生,小姐屋里请。”
张云峰刚把蜡烛给妈妈插上,还没等说让妈妈许个愿,门口服务员的一句话,响在了耳旁。
“请问,有小一点的包间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洪亮而浑厚。
“有的,请跟我来。”
女服务员甜脆的回答。
“黄海涛?”
张云峰不用看,也听出来了,那个男人就是黄海涛。
他的手不由一颤,心震动了一下。
“这里的环境真不错。安静清心,安安喜不喜欢?”
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喜欢,妈妈我要看水里的大乌龟。”
一个稚嫩的声音,张云峰听出一定是个小男孩。
“好的,妈妈带你去。”
随着一阵零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张云峰这间包房外安静了下来。
“妈妈,许个愿吧?”
张云峰缓解了一下心情,他不想让自己复杂的情绪影响到了妈妈。
“好的,妈妈的心愿就是……”
张清秋站起身,低下了头,双手合十,默默的许下了一个心愿。
“你说什么?这个小男孩是我儿子?你不说他是你在韩国学习期间领养的,你老师的孩子吗?”
在另一间紧靠里边的一间包房里,黄海涛面露惊讶,盯着正在低头给安安往身上围餐巾的冯欣然。
“是的,刚刚你不是听见了吗?在车上我是骗你的。我跟本就没有什么老师。我也没有去韩国,是去了深圳,在那里生了安安的。”
冯欣然当年是联系上了她的妈妈才去的深圳。她妈妈凭着几分姿色在那找了一个快八十岁的老头,有衣有食又有钱花。
“什么?你刚刚全是骗我的。不行,你说是,就是吗?必须亲子鉴定。”
黄海涛看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十分可爱的小男孩,压了压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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