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神秘嘉宾郑懒惰
1.
突然接到领导的电话,电话那头急促的安排着工作,30℃的气温在马路上蒸起的热浪直往脑门儿钻,我什么也没记住,只知道我要加班了。
下班后等到了六点钟,培训的老师来了,是项目上的人广平,平日虽然接触不多但也基本相熟,不多会儿,摄影老师也来了。
他看着三十来岁,估摸着有一米八的样子,略宽的体型,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仿佛是一座山挡在了前面。
我抬头看他,他挤着黝黑的脸腼腆的朝我笑了笑,询问在哪里进行拍摄。
至此,我才后知后觉的知晓了今晚要做什么。
2.
加班结束后已经将近10点了,我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脑子里想着随便吃点什么来垫肚子比较好。
这时,广平进来了,带着两位徒弟热情的邀请我一起吃晚饭。
虽然身体中每个细胞都在喊着赶紧回家,急于庆祝即将到来的周末,可还是半推半就的跟着他们去了,我没觉得好也没觉得不好。
广平点了两瓶二锅头问我喝不喝,我没拒绝,于是他又叫了两瓶;
我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是的,我怕了,我觉得自己没那么能喝,但是我什么也没说。
没有想逞能,只觉得无所谓。
3.
菜渐渐少了,话慢慢多了。
大概是喝了酒,也可能是闷的,我的脑子又开始浑浑噩噩起来,就听得广平在夸我,与我称兄道弟。
四瓶酒很快见底,从说话的语气中我知道,广平已经醉了。
我突然无比清醒,心底升起了想回家的强烈冲动。
我朝他的两个徒弟使了眼色,想要快点结束这顿饭。
广平却不尽兴,抽开被拉住的手大声嚷着服务员再来两瓶。
......
我很庆幸在后面两瓶酒没有喝完之前终于拉走了他。
我感觉了一下,认为自己还没有特别醉,便跟他两个徒弟打了个招呼,打算自己打车回去。
谁知广平死活不肯,说不送我回家就不肯回酒店。
我只好坐上他们的车,到酒店的时候我下车躲在了一辆车子后面,让他们哄广平回去。
我靠着车子慢慢滑坐在地上,突然清静下来的环境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知道,都是酒精在作祟。
朦胧中我听到广平口齿不清的喊叫声:
“姓郑的呢,别让他走,快弄死他!”
我突然又来了精神,撑起身子,走到前台。
里面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我与她聊了一会儿,说是江西来的,年底就不做回家了。
又等了一会儿,楼上还是没下来,我开始烦躁起来,于是掏出一根烟,找了半天却掏不出打火机,想是落在了饭店。
最后我从前台取了一盒火柴,给自己点了根烟。
因为前台姑娘跟我说没有打火机,只有火柴。
抽着烟,靠在沙发上,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神奇与疑惑。
其一,我与他平日里交集甚少,只停留在认识的层面上,可以说是无冤无仇,为什么前一秒还称兄道弟,下一秒就要弄死我。
其二,我开始怀疑他哪些话是清醒说的,那些话又是醉话呢。
思索了半天,没有头绪,掐灭了烟头,不再去想。
4.
到家已经快一点钟了,靠着床坐在地上,什么也不做。
只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
我最怕的就是这种时候。
睡不着,没人说话,脑袋晕晕乎乎什么也做不了,巨大的孤独感突然将我笼罩,黑暗中似是有什么东西盯着我。
紧张的伸手去取手机,却因为醉意连口袋也伸不进去。
我终于拿出了手机,在通讯录中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老张,是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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