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薄雪里有“雪纺感”。它的冷,有时蛮厉害,有时又比较温柔。
你可以看见薄薄的冰,你会为此苦恼,也会为此惊喜,尤其是屋檐下的吊着的“冰感叹号”,就像水先生没有完成的作业,遭到了某个严师的批评。
这个批评里,夹杂着动态的情绪与静态的理论,要你在察觉里意识到自己与别人的“交点”,然后用心上的种种善美与细致分析去深入别人的内在,用共情力去打通人与人之间的心墙,从而把书上的知识点变成解决问题的工具。
在运用工具的时候,你并不知道自己在使用它,而是把它作为镜子,映射出自己和别人的心世界。在自己的世界里,怎么闯都可以,但是在别人的世界里,你得如法,还得法布施,把小我变成大我,在因缘和合里找到彼此的心灵钥匙。
只有这样,你才能在无常的流转里让自己做自己,让别人做别人。但其中的链接,你还是要去积极地创造,尤其在察觉的当儿,你要快人一步,学会正确提问,从别人的生命轴里发现一些“秘密”。你可以秘而不宣,但不要粗心大意,哪怕别人的一个动作或一丝情绪,你都要考虑进去。
你想到这里,把自己也细化成了一个不易发觉的现象。为了对治你的粗陋,你必须这么做。对于你来说,在细节里找细节不是难事,难的是你要理清自己的思维路径,沿着它缝出爱的针脚。有时,你真的想放弃,但这种心灵挑战还蛮值得,所以你就想把烦恼化为菩提。不把自己框在烦恼里,去标签化,去标准化,甚至去了意义……
周小宽老师说:旧的认知黑箱给了你一个牢笼,将你牢牢困在原地。就算是金子做的牢笼,你所能看到的,也只是牢笼里面的世界。有时候被关得太久,我们会不敢去打开那扇门。因为不确定。可是,在那个不确定中,才有未来。
你等那个所谓的结果一个月了,你怕她说不好,又怕她说好。毕竟是第一次做心理报告,每个人都不一样,你也是摸着石头过河,遇到“石头”就像遇到解悟者。遇不到呢,你就去“扎猛子”。也许扎多了,你也感到自己的各种难受,于是翻了一本又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
在翻阅的过程中,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至于探讨的人,寥寥无几。你只有从曾奇峰的精神分析学,到丛非从、李松蔚、武志红、陈海贤、还有清华大学的心理视频课里去找答案。你羡慕大城市的心理沙龙,你还羡慕那些心理咨询者。于是,你就把自己变成了心理咨询者,去找一些心理导师为自己开解开解。
李松蔚先生在《5%的改变》里这样写道:很多人都喜欢通过“思考”寻找答案,更安全,更无痛,并且显得更深刻和触及灵魂。但要我来说,还是“做”点什么更管用。行动会直接带来新的经验。
在“翻阅”与“行动”的过程中,你脱离心理概念,与你的服务对象像朋友一样聊天。在他们打动你的地方,你有时会着重解读,有时又觉得表达出来好没意思。大脑在做大脑的事,心在想心的事,它们并没有意识到“心理咨询”的细节,或者说不会抠细节。有时,细节与细节是脱钩的,甚至是无厘头的。你只有如是观,观出来的东西,与写出来的东西又不一样……
“你去接纳不一样就好了”,你对自己这样说,他们的所有言行举止都在你脑袋里像电影一样显现。在外显里,你要分析他们的心理动态,用某某理论去支撑他们,让他们在心理上得到解放。但是,有的咨询者太小,他们没有自我意识,你也不能强行灌输,所以在观照中,你必须先搞定自己。
然,你也是匮乏的,需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还需要服务对象的配合。你晓得要短时间里改变一个人的认知非常难,因为他的生理结构与习气以及若在的环境,给了他难以改变的借口,他会防御你,甚至抵御你。曾经有一个人,在弗洛伊德那里看了一辈子,也未必能让自己真正得到疗愈。
真正能疗愈自己的,永远是自己的心。就算是一流的心理师,你与他的心没有真正的链接,无论他用什么钥匙,都难以打开你的心门。你只有在撞了一次又一次南墙之后,彻底地醒过来,你才肯去改变自己的认知和行为。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知见里,尽管有些人会表态,但不一定有相应的行为。
脑筋可以急转弯,但心未必可以。所以,你要做的功课非常多,不止是对治自己,降服自己,还要在各种法门中找到别人的心灵钥匙。想想“颠倒梦想”,你升起来的出离心又多了,但你不能逃避。
走在无人的街道,路两边的灯照着你,你的两个影子在相互奔赴,但始终不能重叠。你晓得,你体内的无数个自己要投一个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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