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叔上身光着,下身穿着一条大裤衩慌慌张张地从后门钻出来,不一会就听见贵婶哭天喊地的嚎叫:“你这个杀千刀的,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学好,老往儿媳妇房间跑”。
有热闹看的人都比较齐心,不一会就拢来好多人,七嘴八舌的低声谈论着。个个面上都露着奇怪的颜色。不是自己家的事,大家都觉得过瘾。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贵婶看人越来越多,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的纽扣都掉了,露出明晃晃的一对白乳。见大家哄笑更是上气不接下气,捶胸顿足起来。
十一点中的太阳,这季节老带劲了。贵婶眼看自己把自己折腾得快休克了,五嫂是个好心人,屁颠颠地在村中王大爷的小卖部买了一瓶矿泉水递给贵婶:“二娘,天热喝点水吧,有事再慢慢研究研究”。我去,还研究个屁呀……。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村中的老娘们看事情都没有结果,都没心情烧火做饭了,地里的汉子们陆续扛着锄头回来了才一齐伸伸舌头,一哄而散。闲的奶痛的季节,不按时做饭晚上不知谁折腾谁呢。
靠山村的婆娘,通县的猪。这都上过央视的,老有名了。
老樟树下蹲着抽烟的贵叔一脸苦逼相,顺娃子过来陪着抽,两人都一言不发,顺娃子到底是个明白人,这就是所谓的男女有别,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都是于事无补。把一切交给时间吧。顺娃子心想着,抽完两颗眼,吧嗒吧嗒地走了。
“奶奶,饭好了没,我饿了”,人未到声音先飘进来,孙女香香放学了。贵婶一激灵“该死,这祖宗回来了,还没烧饭”。打盆井水洗把脸,从哭脸转为笑脸的贵婶又屁颠屁颠的操持起来。
贵叔贵婶一双儿媳在天津工作,听说都混得不错,本来是要把心肝宝贝香香接去同住的,可两位老人舍不得孩子,再说这孩子也比较恋爷爷奶奶,再说现在老家的教育也不错,不要搞到外面读书,世间久了一口普通话,听起来陌生。这是两老异口同声的意思,大成和宝娥一脸的哭笑不得,也就不再坚持。
大成和宝娥都是在大学相识相爱的,之后又双双分到天津一家造币纸厂,年薪可观。就是一年回来一次,中途因为保密条例不允许向外界打电话。可村里人都眼睛红红的,说起他们小两口压根狠狠滴。一年只见到一次儿媳的贵叔贵婶一边是暗喜一边是愁心满面。多少次贵叔压抑不住自己,偷偷跑到儿媳空荡荡的房间一呆就是几个小时,望着儿媳的结婚照片暗自心伤。
贵婶是个直肠子,偏偏贵叔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闷葫芦。好几次看见贵叔偷偷从儿媳房间出来,心里不高兴了,以为老头子犯了花痴。所以多时的积抑今天山洪般爆发了。
贵叔靠着大樟树两个时辰了,恍惚着。依稀看见儿媳拎着大包小包牵孙女朝自己走来。贵叔笑了,梦中的他笑得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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