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津呆了好几天,都还没怎么出过门,对周围的印象还停留在第一天,张同学领我在方圆十里走的大圈。
我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打开书,阿猫突然让我去帮她在门口的宝岛眼镜去问问,可不可以给她的蓝框眼镜添螺丝修整修整。
我看了看外面的黑天,想着既然如此,就出去看看。
揣着眼镜框在兜里,刚出门的脚变得很轻盈,天津有200年历史的老房子,小巷子有点黑,但昏黄的灯光柔软的打在脸上,很舒服。
出门没几步,宝岛眼镜就里在路边。不出十分钟就办完了事情。出门的时候,刚好左脚踩着的打底裤从脚底滑了出来,一股冷风在脚踝处环绕,脑子里的神经也跟着清醒,面前的乐宾百货被灯光照的金碧辉煌,脑子里莫名就浮现《东京女子图鉴》里绫在东京街头走过的画面。
“是时候该走走了!”说这句话,像是《孤独的美食家》里大叔的那句,“叔,饿了!”然后就开启开挂模式行走。
从前街走,出了门有对小情侣骑着摩拜单车从我身前过,女孩的头发随风扬起,刘海也翘了起来,男孩一边笑,一边用手宠溺地去帮她把头发压下去。欢笑声渐渐远了。我继续走。
一帮男青年盘距在路口,我经过的时候,有个人打了口哨,我忍住没撇过头看,那是个左右的青年发出一阵爆笑。多么平淡的夜晚,多么让人觉得青春的夜晚,还可以听见幼稚的方式,还可以感觉到人和人之间静悄悄的联系。
我回过神,走过斑马线,进了在等红绿灯时就发现的一家银饰店。门口写着古朴的“手工银饰”二字,再看银饰确实是有些粗糙天然,不像是机器的批量生产。
停在耳坠面前,隔着玻璃窗想象戴在耳朵上的样子。银饰老板从我旁边打开玻璃橱窗,拿了出来。我小心翼翼的试戴,长链镂空,在耳朵上的情绪都不一样,镜子里的我笑了笑,怎么样都好。
跟老板说了声,谢谢。再开门出去,夜色的黑,味道清香,扑面而来。一个男人匆匆从我面前走过,他手里拿着一包白色的东西,撕开后,把剩余的都放进兜里。他目不转睛的往前走,全然不顾这一切已经停留在了我的眼睛。夜晚真好,不用那么多掩饰和顾及,随心所欲做自己的事情,自由。
拐进胡同,带着笑看路过的行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意识到是青旅里刚入住的背包客女生,我冲她笑并且打了招呼。她拧着眉毛,一件神经病的表情看我。
我意识发生了什么,心里偷笑,解释道:我是西开刚才给你办入住的女孩。她脸色瞬间缓了下来。我就像是看了一场川剧变脸。可近在咫尺的改变,更让我满意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和互动的含义。
和她聊了几句,她便赶往天津之眼。我提醒她,早点回来,注意安全。她给了我大大的微笑,让我放心。我们便都转身,各走自己的路。
回旅社的时候,桌上有人玩游戏,我打了招呼,又坐到边上翻开书。
夜色好温暖,甜甜的,偶尔走走,遇见不一样的人,看不一样的场景,听到的话,见过的景,都印象深刻,回味是发酵成烙印在石板上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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