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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还没醒。仔细看过两个女人,一个五十多岁,一个七十多岁,看她俩个芳草萋萋,雪锤塌卧。
岳刚文用九节钢鞭缠住老人双脚,向老人摆了摆手,费了很大力气,将老人拖出洞口。岳刚文背好老人,刚要跑,一个人大叫而来,“慢!”这一声如霹雳一般,是个男子的声音。
话到人到,岳刚文一辨认,吓得魂不附体。居然是二指钩鲸鳌白义臣,手里拿着三节棍。他已听一些贩马人说了,江湖上三节棍最好的是白义臣,武术比赛的冠军也是白给!
三节棍,那样子,那近七十岁的年龄,除非白义臣。这可吓坏了岳刚文,只是等死。凭他的本领,与大哥江海游龙岳刚斌比,差太多了。大哥尚且在逍遥楼丧命,这会自己又背个老人,准完了。
忽觉背后的老人脱开了,“去你妈的。”是老人的声音。
白义臣带着一声大叫,飘飘栽入崖底。这半截陡峰距崖底大约有十丈高吧,他是栽下去的,不是故意跳的。可怜,一个二指钓鲸鳌,坠落深崖,性命难料。吓得岳刚文不敢看。
等他睁开眼,向后看,老人躺在地上,少气无力。卧江龙急忙又背起老人,奔向崖底,寻了大路,直抵摩云武馆。
门沅生馆长一眼认出,这老人正是摩云圣手孙孝。孙孝说是有事,实际是被翻碧波李春芝、其女陈班兰缠入摩云山。陈班兰是孙孝同李春芝的女儿,到底咋回事?
那是三十年前,孙孝偶尔一次临幸,李春芝生产。由于李春芝终身不嫁,专心武学,心知是孙孝骨肉,就将女儿托付给农家养大。农家邻人骂她野种,名声被坏。
陈班兰长大,索性报复社会,早已魔性有余,清净不足。三十岁才嫁夫君,已经有子女四名,四个子女四个爹,她心里有数。好不容易找到母亲,而来寻母的陈班兰,偷见了孙孝,心花怒放。
与母李春芝在摩云找爹时,连连看了十几晚上魔片。李春芝与一个临时闯入的店员,施展魔功。陈班兰无处施展,母子一并将魔功施于那店员。男子被一天一夜不停陪练魔功,昏迷过去,送入医院。
终于见了孙孝,缠入山洞。岳刚文见时,已是两天两夜,母女昏死,孙孝力竭。
岳刚文所说,是华国四十三年春天的事,是在他贩马之后,访友期间所遇。那次,二指钓鲸鳌白义臣本是寻翻碧波李春芝,被孙孝用最后力气打入山崖,生死难料。
孙孝心里明白,自己与亲女和原来的追随者一席而卧,是奇耻大辱,但又怕母女传入江湖。说他不是什么圣手,于是被扣受难。虽有很高的本领,怎经得两昼夜陪练魔功。
此事,因救命之恩,孙孝只告诉了岳刚文一人,江湖无第三人清楚。因为这个,岳刚文成为了摩云圣手唯一弟子,卧江龙岳刚文逐渐成为南国高手之一。
李春芝、陈班兰醒后,打听数日,知是岳刚文所为,自此结下生杀之怨。岳刚文在摩云镇,说话间,已到了盛夏。
卧江龙岳刚文原本仅仅是拜访偷油鼠门沅生。却在摩云山绝命崖救了摩云圣手孙孝,拜入门下,成为唯一弟子。就此在那里潜心习武,一晃过去一年有余。
摩云圣手孙孝被救后,再也不走了,一来静修精气,恢复元阳,二来悉心教授摩云武馆生员,三是将平生所学,传与卧江龙岳刚文。
偷油鼠门沅生乐得,整天酒肉款待。从此摩云武馆在南国的声誉,如同北国的陈堡武馆。两馆一南一北,是影视界、黑白道、商界、政界经常出入之所。但两馆有何关系,是武林宿将所不知的。
岳刚文在不虞山秋叶村说话,这时候是腊月二十二。转天祭灶,过了除夕,马上就是华国四十五年。
祭灶这天,吃过腊八粥,大家正在苏宅烤火、说话。突然,哨兵马枪来报:“有人过来,好像面熟。”
一屋子人立即出来,打眼远看,却是孔二孔繁祥。到了近前,看他浑身污渍,脸色煞白,满脸血迹斑斑,十分狼狈。天龙张震云赶紧迎过去:“兄弟,怎么一个人,金虎银虎呢?”
横西北马荟也立即上前一步:“马刀呢?”
孔二上气不接下气,匆匆进了苏宅。到了北厢房,拿起水瓢,凉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大一通。大家看他疲累不堪,扶他进了堂屋,纷纷围过来,看他说啥。
孔二喘息一阵,站起来:“张老伯,快派人,马刀在山那边。”
“怎么了?”没等张才搭话,满屋子人不约而同惊叫。
马荟、马莹、马枪、苏珍玉、张才、张震云、张萌、靖尚东、靖尚犁、靖健、郑佩、乔东方、张中勤、李旗生、岳刚文、陈中国、康文运、康武运、海兰英、妹桥,二十位老少,无不惊异。
“金虎银虎被人推下山坡,马刀下去搜救了。”孔二说完,瘫坐在太师椅上,再无力气。
郑佩看他肩头鸭绒飞絮,血迹斑斑,赶忙让妹桥扒开,哪里能掰得开,血迹已经与衣服粘连住。妹桥赶紧倒来热水,将粘连慢慢敷开,又轻轻擦拭干净。郑佩给他敷上伤药,粘好纱布。
他们马派六侠在兰新复线工程打工,不是跟马刀一起吗?
孔二、马金虎、马银虎、杜义军、苗文海、田振飞六人,每年春节放假很早,都会来秋叶村住好久,再回老家过年。今年这时候才来,还这么狼狈,到底是怎么了?
张才顾不上多问,立即安排:“东弟带队营救。佩妹子、阿桥拿上药箱,靖健、珍玉开路。马荟、马莹拿上家伙过去。如遇大股敌人,铜笛示警。马枪还看住哨篷。其余的死守村内。”
三拳镇运河张才端起茶杯,老爷子一气安排妥当。
蓝衣鬼椒郑佩拿起药箱,铜笛门正音师妹桥操起铜笛,棍王靖尚东、雪面尕钟馗苏珍玉、横西北马荟、野嫦娥马莹四条大铁棍,檀面锦蛇靖健也操起一根镔铁棍。
狼狗大黑跑在前面,苏珍玉、靖健飞奔村左小路。郑佩和三大棍侠跟定。他们好一阵狂奔,翻过了这边的山梁,又迤逦向沟底下去。
大家下到半坡,看满坡的积雪,终于发现有人滚动的痕迹。马荟焦急异常:“马刀,马刀,马刀。”
这三声喊,将这一带几座山都震颤起来。稍倾,马刀回应:“爸,爸,正下面。你们来了几个人?我们走不了。”
正下面,这大坡,往前不远变成陡岸,根本下不去。妈呀,他们这是生生滚下去的,那就不是自己滚的,肯定遭袭了。
马荟知道下去的路径,稍微绕远一点,小路攀沿着,下到了正底下,这里却是良田。马刀坐在地上,一边扶着马金虎,一边扶着马银虎。
金虎银虎脸色煞白,满脸血迹,看样子,如果没有马刀体温护着,早已魂归故国。棍王招呼大家,七手八脚将他们扶开。
郑佩、妹桥母子赶到近前,看金虎的伤情,跟孔二几乎一样,也是肩头砍伤。跌下山坡,脖子、腰间、四肢都不同程度受伤。
银虎的伤势却较重,后背肩胛骨几乎被砍透。暂时处理,是否上医院,到家观察两天再说。
妹桥来时,就带了一个保温杯,用热水将他二人肩头粘连敷开。郑佩上药、包好,再将他们栽伤逐一处理,脱臼、错骨的正回去,肌肉、韧带拉伤的贴上膏药。
马刀没有太大的伤,就是腿肚子大筋拉伤,也贴了膏药。他是狂奔下来,虽然陡岸很高,毕竟不是笔直的悬崖峭壁。加上本就有备,遇到能缓冲的地方也就慢一点。
妹桥又让他三人喝了热水。棍王、妹桥扶着马刀,雪面尕钟馗苏珍玉背上马金虎,檀面锦蛇靖健背上马银虎。马荟、马莹与他们轮换背,大家慢慢翻山回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马刀跟他们还不一路,马派六侠先出事,马刀是后来赶到的。
棍王这一路救援队伍,好容易才到了村里,在苏宅坐定。海兰英、张萌给孔二熬了姜汤。这会,孔二体力渐渐恢复,与马刀一起,将前因后果讲了一番。
马派六侠,前年跟随苏张到了秋叶村,经马荟、马刀协调,一起去了兰新复线打工。今年春节前,马金虎、马银虎、孔二、苗文海、田振飞、杜义军六兄弟,本来已经放假,在等着结算工钱。
忽然闻听祁连山岚烟洞主彡黄羊的神话,孔二预感是苏大哥再次出山。他们拉上马刀,催促老板快结工钱,要马上赶往秋叶村。
马派六侠所知彡黄羊的消息,晚得太多了,他们修铁路,地方上的传说,当然很少听到。等他们听到,早就成了旧闻。
他们又等了两日,拿到工钱,马刀还有些事情,让他们先走。他们一路坐公交到天梯县,已是半下午。再往前坐车,车站却说,往秋叶村的路塌方,车进不去。
他们只好坐车到山拐子镇,再步行抄小路赶向秋叶村。坐车到山拐子镇,天彻底黑,随便找个羊汤店,吃两个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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