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又住院了,那天中午吃完饭,妈跟我说:“妈感觉不好,肚子又大啦,这几天我一直观察腿和脚,没肿但是肚子又大啦,没事别管它。”
我说:“那就住院去吧。”
妈说:“哎一住院又得花钱,考虑不想花钱能抗就抗一下,没事再观察两天。”
我说:“趁现在不严重就赶紧去,等严重了更麻烦,还不是一样得花钱?而且还不少花。都一样。”
妈说:“前几天去门诊输液的时候,孙大夫就说让我住两天院吧,我考虑的是想省点钱,结果还是没省下,哎。这跑肚都十多天了,就不能让我吃东西,一吃东西就拉。”
我说:“你半个月前去门诊输液那会其实就是这个症状,只是你以为是感冒呢,你想想上次这个症状住院是啥时候?
那还是去年的这个月呢,这都一年没住过院了,之前最多隔半年就得去住院,这回隔了一年,可以了。上次十月份输液是因为感冒但不是因为这个症状,按时间算的话,这个病也该去住院了。所以趁现在症状还轻,赶紧去,下午就让我爸带着你去吧。”
第二天上午妈住院了。
昨天早上我去医院,背包里装着一本新买的罗素的《幸福之路》,本来是想自己在医院陪床时看的。
但出了家门,我想:妈一个人在医院里待着挺无聊的,可以让她看看书,打发下时间,就是不知道这本书她能不能看进去?
于是在脑子里我又搜索起家中有哪本书适合她看?我想史铁生的《病隙碎笔》也许更适合一些。
本想骑电动车返回家中去拿的,可又一想今天就这样吧,先拿着这本《幸福之路》看看妈能看进去不?不行的话明天再换另一本。
去到医院推门进了病房,妈自己半躺在病床上,背后靠着堆起的被子,手上连接着输液管,输液管另外一头连接着吊瓶。
吊瓶挂在从房顶垂下的铁架子上,瓶子里装着治母亲病的药,液体正缓慢地通过输液管,从吊瓶里逐渐减少流入母亲的身体里。
路上我买了两个「倍子」,就是麻饼或者叫做烧饼。
我对妈说:“我给你买了倍子,一个甜的一个咸的,看你想吃哪个呢?”
妈说:“我不吃了,你吃吧,我刚吃了早点。”
我说:“那给你留着吧完了吃,给你留甜的还是留咸的?我吃另外那个。”
妈说:“我哪个都行,看你想吃哪个呢?”
我说:“我也哪个都行。”
妈说:“窗台上有粥,我没喝,你喝吧,去热一热。”
吃完「甜倍子」,我拿出了《幸福之路》看起来,妈在旁边说着话,说着最近总是跟姥爷生气的事。
妈说:“你姥爷最近的性格变化太大,老是动不动就跟我吵架,弄得我挺生气的,你不理他,他又想让你跟他聊会,你跟他说会话吧,结果一说他又跟你抬杠,而且现在老是骂我。
前两天还跟你大舅妈骂我,说我现在「心都黑啦」,你姥爷还真说的挺对,我现在这不是就因为心脏问题来住院了吗。”
我边看着《幸福之路》边听着妈说的这些话,我笑了,于是瞅准时机把早已藏于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我说:“哈哈,我给你推荐本书吧,你看看,这本《幸福之路》,作者是一个名气很大的哲学家,叫罗素。也许会对你有点帮助哈哈,正好符合你现在说的这些跟我姥爷生气的情况。
本来我是想等我一会走的时候,给你留下来让你看的,但是听你说这些烦心事儿,我觉得现在这个机会挺好,你好好看看也许就能幸福一点呢哈哈,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进去?”
妈说:“恩行,我一会看看,看看能不能看进去。”
今天早上,我的背包里装上了那本史铁生的《病隙碎笔》,我猜昨天那本《幸福之路》妈应该看不进去,所以给她换这本书试试。
推开病房门,屋里还有别人在说着话,我微笑着冲其中一个女人喊了一声:“阿姨。”
这个女人也笑着冲我说:“恩来啦。”
我说:“恩来啦呵呵。”
他们又说了会话,这个女人走出了病房,
妈跟我说:“她说她们那个侄女,刚这两天领了结婚证,但是她没看上那个男的,说那个男的工作也是个临时工,还是个养猪的,也不知道她侄女看上那男的哪啦?”
‘我说:养猪的挣钱呀,现在猪肉这么贵’。
她说‘那男的也没啥钱,个头也不高,人才也不算好’。她说就看上你了,一直觉得你挺好的,但是她侄女不行,就是看上那个养猪的了。”
我说:“是去年说那个刚见面联系着的那个男的吧?不是后来别的男人吧?哦才领证呀?处了一年啦现在才领证?”
妈说:“恩对,就是去年这个阿姨给你说完后,然后又说她侄女刚见了一个男的,两个人正处着呢,这不是这两天领证了,但是她没看上那个男的,他们是介绍所给介绍认识的。”
我说:“婚介中心?”
妈说:“恩对,他们是通过介绍所联系认识的,见完面她侄女就相中这个男的啦,相处了一段时间后,说这个男的对她挺好,所以就结婚了,她是二婚所以没办酒席,但那男的没结过婚是头一次。”
我笑着说:“呵呵这不是正常嘛,看对眼了呗,她喜欢人家那没办法呀,这谁能拦得住?就看是以后会过得怎么样啦?只要别是刚开始看着挺好的,然后结了婚过了一段时间,才发现不合适就行,她第一次结婚不就是这样的吗。恩挺好的,只要能过好就好!”
我好像听妈还说了一句话:“要不然你也去介绍所......”
可是我没听清,也许是我听错了,反正是被我给打断了,妈也就没再继续往下说。
或许是我听错了吧?我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总之就是那么被岔过去了,我也完全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不是有意要岔过去的了?哈哈全忘了。
然后我问:“怎么样?昨天那本书能看进去不?”
妈回答:“哎,看不进去,看了一半实在看不进去了,讲得太深奥。里面说的那些东西也不适合我,都是外国人说的一些东西。”
我笑着说:“那可以呀,都看了一半啦哈哈?恩我猜估计挺深奥的,你看不进去,所以我今天拿了这本书,史铁生的《病隙碎笔》,我觉得这个应该适合你,因为是他住院时候写的,你现在也住院,估计能看得进去呵呵。
我还想给你拿那本阿城的《棋王、树王、孩子王》呢,那个是写知青的故事,正好是你们那个年代的,应该你能看进去。”
妈说:“恩那个能看进去。”
妈拿过书说:“哦这个人?我好像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同样在吃过早点后,我拿起《病隙碎笔》看,妈在旁边跟我说着话,一会我拿起手机看起了诗词内容,比如李清照,纳兰词,因为我想挑几首他们的诗写进我的小说《她们从我的全世界经过》里面去烘托一下氛围。
然后我去翻了好几篇李白相关的内容。
妈坐在病床上跟我说:“你看手机,那把那本书拿过来,我看看能看进去不?”
我把书递给她,继续看着手机上李白的诗和介绍,妈说:“这本书我能看进去,写的挺简单的,没那么深奥。”
我说:“恩肯定的,那本书的作者是一个特别伟大的哲学家,这本书的作者比较平民化,所以写的比较简单,一下就能看进去,他写的都是一些他自己的经历和生病时候的一些感悟,不过他写的挺好的,也有很多哲学方面的内容,开始简单,后面有的地方写得也挺深奥的。”
过了一会我站起来换了输液的吊瓶,妈对我说:“这本书我能看进去,我都看到第八页了。”
我笑着说:“看了8页啦?看得挺快的呀,不过他写的都挺短的看起来很方便,我就喜欢看这样的书,看着不累。昨天晚上看了一本书,看到最后结尾,看着没多少页了,但是越到后面越看不进去,前边还挺好,最后结尾写的又臭又长一直还不完,我都不想看了。”
妈说:“恩,所以我好几次都跟你说,你写文章别太啰嗦,太啰嗦了别人就看不进去啦。”
我说:“恩,就是,那本书还是一本欧洲畅销书呢,叫《一个人的朝圣》,但是后面我真的是看不进去了,最后硬着头皮才看完的。”
妈说:“看不进去那会就别看了,再把眼睛看坏了,第二天再看。”
我说:”那书是前几年买的,当时看了一半就没看了,我说这回把它看完吧,还行看了一天半,终于看完了。”
很多人也许会看不进去我写的这些故事,尤其是很多没有过什么生活经历的年轻人,比如说一些20岁出头的大学生们和年轻人,他们会感受不到、get不到、也理解不了这份情感。
也许有些内容写得也同样是又臭又长,不过我希望还是有人可以感受到这份情感的,
最主要的这是写给多年以后的我自己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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