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十年代的童年,有许多事值得回味和记忆,仿佛乐趣总大于悲伤,虽然那时的生活很贫困。不像现在儿童,每天都让父母安排的学这学那,这个班那个班,培养着一个又一个心中的天才,却忽略了儿童的天性!
还是和朋友们分享我童年的事吧!
那是深秋的季节,天高云淡,温暖中加杂着北方的丝丝凉意。地里泛黄的庄稼,随着秋风摇拽。这天正午时分,西边天际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不大一会儿一场瓢泼大雨就到了,四野白烟,就地起水。爬在窗台上,透过玻璃窗向外看着,心里想着一会雨过天晴就可以玩䠀河了。
大概不到一个小时,雨停了天晴了,人们走出家门,汇聚在村子里的麦场中,聊这场雨,也聊着东家长西家短的话。而我们这些小伙伴脱鞋挽裤腿,开始了我们的䠀河战斗。
我和我的唐兄唐弟三个人,顺着自然形成的河水,逆流而上。水在撒欢,我们在水中撒欢。我脖子挂着弹弓,手里挥舞着自制的木剑,最引人注目的是我头上洗的有些泛白的草绿色军帽,还有上面那颗红的闪光的五角星,我就像解放军战士一样!
水泛花儿,我们也在泛花儿。走到村东头儿,路过那个废弃的大口井,水已经外溢,那是一个有两房深的大坑,直径五十多米吧。关于这个大口废井还有个传说,妈妈对我讲过好多次。其实我考证过,这真不是传说。我们居住的这地方,方圆三十里黑土地,黑土层可达一米,虽十年九旱但黑土蓄水,所以庄稼长的特别好,可就是一样缺饮用水,挖一口井要八九十米,还不一定挖出水。这口井就是报废的产物,妈妈告诉我,说外公他们挖这井一天的中午时分,正挖着来了一个乞讨的老头,对着井下干活的人说:上来吧该吃饭了,下午再干。人们纷纷搭着绞手架上來准备回家吃饭,上来没有乞讨人的身形,大家也没当回事,以为他去别的地方乞讨了。外公他们都个回个家吃饭,饭碗还没端起来那个井塌陷了,形成了现在这个深两房,直径有五十米的大坑。妈妈现在还说,如果是现在的人肯定不会听乞丐的话。
我们仨个小伙伴欢奔跳越,撒着欢顺河水游玩儿,路过那个大口井也顺着边上过去了,一路欢歌一路童真的笑。出了村子快到下脚下,水少了,我们往回返,这次还是走那大囗井边上,他们俩个在后边儿我在前,突然那井沿轰隆塌了,我一下子掉了进去。
我醒来时已经是在我家炕上了,满屋子的男女老少。大家七嘴八舌,我明白了我是如何从龙王爷那回來的。
我掉下去之后,在水中挣扎扑通,那唐兄唐弟早吓的呆瓜一样没有了反应。过了五、六分钟我已经快扑通到大坑中央了,手里那木剑在水面上伸缩着。正在这时,离大口井旁边的李家儿媳妇儿出來上茅厕,我唐兄见到人反应过來,大减救命人掉下去了,李家儿媳妇儿也顾不上上厕所了,飞奔往回就跑,边跑边喊,有人掉大囗井里了。他丈夫听到了跑了出来,脚也没站只奔大口井,一下子就跳进去了,此时已看不到我的身影,只有手中的木剑还露出了一截。他老爹后面拉着一根三米多长的木棍,边跑边喊用棍子用棍子,这时会点狗刨李家儿子已经游向了我。
我得救了!救我的李家儿子,成了我的救命恩人,我从那时起不再像以前那样怕他了,他满脸胡子,身材魁梧,人憨憨爱吓小孩的他让我觉得可亲可爱!
童年的这次意外的灾难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头脑中,也伴随着我的人生,使知道了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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