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到了中年,会把欢喜与哀愁混稀而谈,迷迷糊糊分不清。
本该不为所动的剧情,却莫明落泪;本是喜庆欢愉的场合,却红着眼,泪涟涟。
记去年与父亲闲谈跟我讲来,他之前看那些电视剧,心怀无常,幸福悲惨都一样,波澜不惊;而现在,他看到一点点感动的情节,就会感到脸颊上痒痒的,抹一把才知道上泪水。
这无知无觉的泪水,这是非平淡的语言,像把缺缺裂裂的剑,缓缓的刺进胸膛,抵在心上。
我心惊,惊天巨浪,惊涛拍岸,能把高飞的水鸟淹杀。我能做的只是表面上的麻木无常,漠不关心,眼中不露出一丝伤感和担忧。
谈完后,我回到房间锁上门,趴在窗口点了只烟,还没抽两口,泪水竟突然决堤模糊了窗内窗外,手中的烟升起一缕愁肠,就这样一直飘升无风侵扰。
我忍下哽咽,憋住泪水,抹一把眼眶,泪水侵染了烟的白衫。
我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幽恨岁月无绝期。继续吸取“安心剂”,吐出缥缈愁绪。
我知道,他们只是看得远了些而已。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父亲的泪水,是我此生永远不愿去看见的。
我清楚,父亲也是人,也会有泪水。
人啊,活着只有或多或少带着些欺骗,才得以使慰藉那颗不安的心,才能够活下来。
所以我也愿此生活在欺诈之中,兴许父亲就不再遭遇这么多残酷无常的事了。
我如此安慰自己,真是自私!
我见惯了无常,于这寰宇,于这世界 于这人间,于这天下,于这四海八荒!但我此生怕还是百般难熬,终究万般不适。
是谁总想着把这一切都变成自己希望的样子?
是谁对那些无常永远无法袖手旁观,却也无能为力?
是谁?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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