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不去想“幸福是什么”,诸如此类的问题。可曾经我老想弄明白,却总也没有明确的答案。然而现在却时常体会。
秋的夜晚,依然还延续夏的风情。人们依然还喜欢在这样的夜晚,出来活动。我也时常带着囡囡出来沾够人气,赶场热闹。
我曾经希望有多清净,那么现在就希望有多热闹。因为囡囡在人多热闹的时候,会更欢快,各种参与,各种满足。可如果只是我单独带着她玩,她就会不停地问我:妈妈,小朋友去哪了,然后接着问她所知道的人去哪了……她依然会快乐地玩耍,却缺少一种张扬与释放的味道。即使我希望她成为淑女,但我更愿意她只是一个因快乐而忘乎所以的孩子。每当看到她笑到得意忘形的样子,我的心像贴着云端自在飞。
我与囡囡,在天气晴好时,通常一天外出两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上午通常是穿过小区直入市场。囡囡这时会很好奇,问东问西。日积月累,竟然认识了好些东西。如今会自己选择爱吃的菜,爱吃的水果……还有爱玩的啥。继蹦蹦床,滑滑梯的热潮过后,囡囡最近玩得最多的是她称为的“投珠珠”。几乎每次投币一元,她可以持续玩20分钟左右。她用投币换回的珠子去蠃更多的珠子,反复玩,直到珠子又全回机器内。有时她会连嬴几次,然后她会不由自主地对我说:“妈妈,我嬴了;妈妈,我又赢了”……仿佛在不久前,她还玩不顺溜,更不会表达情绪。可如今她知道了“赢”是什么。孩子的成长来得如此的悄然,而又如此的迅速!
我是还未作好铺垫,囡囡却自行成长了。我许多时候都在想:她还小,她还不明白。可是逐渐的,她有了自己的体验。她第一次将自己的感觉说出来是:妈妈,我怕,因为她听到了鞭炮声。到后来她看动画片的起伏情绪。到如今我给她讲绘本,她的代入情境。我在同她讲《小红帽》时,她看到书中的外婆,被绳子绑着,她会说:“妈妈,外婆痛,把绳子解开”,即使我把书翻过去继续讲后面的内容,她依然会急着要翻回到那一页,指着:外婆痛,妈妈解开……我在给她讲《卖火柴的小女孩》时,她指着小女孩光着的脚,对我说:“妈妈,姐姐没穿鞋鞋,好可怜”。我一边往后翻,她一边往回翻,她总要告诉我书中的姐姐很可怜,她的鞋子放到房间里去了……
囡囡,有了自己的回答。一天,我们乘坐别人的车。我们逗她玩。囡囡,叔叔帅不帅?囡囡:爸爸帅。囡囡,是叔叔帅,还是爸爸帅?囡囡:爸爸最帅。可那会儿,她爸爸本人不在场。或许在囡囡的心里,她的爸爸对她而言,就是最帅最帅的……
我同囡囡总腻歪在一起,她有时自说自话一堆堆,通常这个时候我都不懂她在说什么,而她却自得其乐。我偶尔问她:“囡囡,你在说什么”,她便以得意的笑作为回答。更多的时候,我们相互说话,她问我答,我问她答。
一天晚上她对我说:“妈妈,我长大了”。
我问:你怎么知道自己长大了?
囡囡:长大了好幸福。
那晚月亮正好,在树梢后,在天庭间,似又圆又大的白玉盘。我多少会觉得“天上月好,世上人圆”。
囡囡,如果我现在对你有明确的愿望:那么可能是如你所说:“长大好幸福”!
囡囡,你不知道:有你,我有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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