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新药除旧病
桂子的成功喜悦，在这年初夏得到了收获，她跟爹多年来，一直在试验一种可以抑制癌细胞生长的油麦膏液，其主要元素来自大山深处的野油麦。此物种状若麦苗，初秋结小粒的籽儿，杆儿如竹，咀嚼时味涩中带甜，桂子是在一个手抄本医书上看到的，油麦杆儿的汁水熬制成膏，风干可治肝癌。
于是她与爹收回种籽，在后院种下一分地，然后对携带癌细胞的白鼠进行试验治疗，刚开始效果极差，白鼠死了一茬又一茬，高先生有点怀疑古人手抄医书的真实性，欲放弃研制治癌膏液。还是桂子心细，她发觉手抄书上日：油麦秆汁熬膏状，冷却成块，青麦叶裹膏块，风干可除黄疸也。
古人包装落后，用青麦叶片编织成小篓，膏药放入青麦叶片篓子里风干。难道膏液疗效的问题出在没有青麦叶片上？于是，桂子摘下一大把麦叶片儿，编织几个碗口大的筐篓，然后把熬制成麻将块状的麦素膏放入，吊屋檐下，任东来西往的风刮来，几天后便成了绿色豆腐干。
三只带癌细胞的白鼠，肚腹臌胀，精神萎靡不振，眼睛浑浊，泪湿眼角一撮毛。桂子给它们一日三次服麦素膏，一月后，三只白鼠眼睛变清亮，精神逐渐活跃。二月后，白鼠肚腹变小，渐增食量，把铁笼闹腾得满地打滚。
白鼠的实验虽然成功了，得用在人身上，谁呢？
桂子想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人选。高先生说，人倒是有，但我们不好意思主动问人家治病，万一治不好，很丢人的。
“谁？”桂子有些急躁，“我们又不收他的钱，试试吧，爹。”
好半天高先生才道出实情，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选房妹妹，高晴晴高中毕业后，进城顶班她父亲的岗位，此后很少回来。前段时间回来了，已是大腹便便，本以为她发福了，一打探，人家生病了，去了大医院，花了一大笔钱，效果不是很好，她怕人财两空，就放弃了继续治疗，于是回老家来，每天走走看看。
桂子心想，难怪我不认得，就不再跟老爹说闲话。她知道她应该叫高晴晴姑妈。于是她主动上门问候。
高晴晴虽然只有四十多岁，但她早被病魔折腾得不成人形，瘦得像根枯木，头发脱落不剩几根了，肚子鼓鼓囊囊的，说话很吃力。见到桂子，就一脸兴奋，一口白牙变成黄牙，忙招呼她：“闺女，我认得你，你是我小哥哥家的，越来越好看了。”
“姑妈，你身体欠安，爹让我来看看你。”桂子说，“我是学中医的。”
“闺女能干！”高晴晴说，“其实你爸爸治疗疑难杂症很厉害，只是我……”
桂子急了，不由分说，抓住姑妈的手，就往家里走。
高晴晴喊了声哥哥，就泪流满面。高先生忙着为她把脉，准备开药方。桂子说，肝腹水了，得先排除腹水来。高先生说，还是在大医院实习了，见过大世面的人好。
他为高晴晴来了药方，桂子配药，随便加了油麦杆，并叮嘱她：“姑妈，不管你肚子怎么胀气，有多难受，你都要坚持喝一碗药汤，然后吃这药丸。”
高晴晴服用药汤半月后，肚子鼓胀如气球，难受得大哭大叫。
私下里，桂子对爹摊摊手：“没辙了。”
高先生也是一声叹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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