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看到一篇说所谓“如果一篇文字能让人从中看到很多画面,这篇文字才有内涵和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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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观点如同“写作必须要有细节”、“小说必须要有故事”,看似有道理,其实是囫囵思想。
如果画面和内涵挂钩,那么为何不画画去呢?感染力和画面挂钩,那么博尔赫斯如何解释呢(比如他的恶棍系列,比如他的《环形废墟》)。大家可以读一读。
德法文学偏重哲思,画面感更加少。[德] 帕·聚斯金德 的《香水》更是对气味情有独钟,目的就是摆脱对画面的依赖。《百年孤独》是汪洋恣肆地叙述,并不诉诸画面感,证明画面感不是“感染力和内涵”的根本。
画面感也好,细节也好,要问它从哪里来。如果内心呈现的意象并不是画面,或者不以画面为主,为何非要看到所谓“画面”?
不错,画面是常见的,人的眼睛天生就比其他器官优越,但也正因为此,眼睛看到的我们过于信赖。触觉,听觉,内心的内知觉和幻觉都是重要的,它们被情和意统率,这才是关键,引发的才是我们需要书写的。
也就是说,画面是结果,而不是出发点。
语言的感染力也不是因为画面感而来,语言是有自身魅力的。唐诗宋词大家都有体会,不需要读,看着就美。语言不是工具,这个观念说来话长,以后专文再说。
语言通过把我们引向事物而使我们从它本身那里解放出来。梅洛庞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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