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我当了两年兵,回来后用自己的全部积蓄和朋友开了培训班,那年我24岁,我的学生,18岁。
现在回头看我大学的照片,眼睛里还透着青涩的目光,那时的我还挺瘦,很现在比起来,不是一个体型,当兵出来后,整个人气质就变了,都说当兵穿上制服那种感觉真的不一样,颜值能上升不少,我确实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不只是外貌上的。
我和战友们出来后便去了内蒙古成立了培训班,因为那里市场还比较好,战友也有一部分是大学同学,我们之间感情非常好,都是很重情重义之人。
我在培训班里担任数学老师,这一呆就是10年。
10年前,我遇到了我的学生,莫小冉,她是一个新疆姑娘,个子高高的,身材很纤细,头发长长的搭在肩上,她经常把头发扎起来编成一个辫子,露出额头,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也有新疆姑娘特有的那种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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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高三,因为要准备高考,所以报了培训班,我的课堂里一共二十来个人,这群中学生都特别努力,他们很渴望去大城市看看,有想考去北京的,有想去上海的,也有要回自己家乡继承家业的,莫小冉就是其中一个。
有一次下课期间,我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用手机看NBA篮球赛,莫小冉悄悄地凑过来,用力拍了一下我肩膀:"老师,你在干嘛?聊会天呗。"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吓我一跳啊你,莫小冉,怎么了,是不是哪道题不会啊?"
"不不不,老师我想跟你说个事。"
她一脸坏笑,凑的更近了,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老师,你长的真帅!" 说完她就开始捂嘴笑,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耳朵也有些发烫,虽然平时和学生都有说有笑,脸皮也渐渐变厚了,但是莫小冉这一个小举动让我有点措不及防,我就怕她看出来了,还大声说出来,我得多尴尬?
"莫小冉,你是不是天天闲的没事干,上次课给你们发的卷子,做完了没有,一天天,嬉皮笑脸的。"我想扯开话题,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早就做好了,诺,你要不帮我检查检查?"说着她从课桌里把卷子拿出来,一脸自信,上面几乎都写满了答案,"有空帮我看看,能不能得90分,要是高考考不好,我就得回去继承家业了。"她说这话时,我起初以为她是在开玩笑,难不成她是个富家千金?不可能吧,看着也不像啊。
我在黑板旁边挂了一个日历,每天都会更新离高考的日子,从300天,到200天,到100天。
不知不觉我带这个班也有半年了,我知道他们也越来越紧张,课间的时候我想让他们放松一下,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学会减压,这样学习效果才会好。上课前一天晚上,我都会收集很多故事,这些故事有搞笑的,也有励志的,也有我自己的故事,我想在我们相处的过程中,他们也更了解我的风格,我不是一个时时刻刻都严肃的老师,我会跟他们开玩笑,把他们当朋友,也会带他们出去玩。这半年的时间里,学生也对我很认可,喜欢听我讲课,平时还会开我玩笑,我也丝毫不介意。
莫小冉这个姑娘,平时挺活泼爱闹,放学后又找到我,说可以一起回去啊,她住的地方跟我顺路,"老师,你是不是还单身啊,天天看你一个人来,一个人回去。"
"你挺能的啊,没事观察我干嘛?"我不知道她想干嘛,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这么说,那就是我猜对咯?"
我没说话,两手插兜,也不看她,加快了走路的步伐。
"那老师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当你女朋友啊?"莫小冉笑嘻嘻地小跑到我面前,她面朝着我,一边后退,一边眼巴巴地望着我等待我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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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什么玩笑,我是老师,你是学生,那不是很荒谬吗!" 我内心有点慌乱,说话都有些紧张了。
"那没关系,我毕业了,你就不是我老师了啊,而且咱们俩相差又不大,正合适。"
我不理她,继续往前走,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第一次被学生表白,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看我不说话,挪到我旁边,因为她快赶不上我的速度了。
我知道她在等我反应,于是只好先丢一句,"你先好好学习,考上大学了再说。" 说完后,脑子反应过来,我感觉这句话好像是默认了什么,或者是在给她希望,也可以说是一个模糊的承诺。我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了,也许因为我们是师生的关系,或者她是富家小姐,而我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出生的?我走的更快了,直到她追不上我的步伐,但我还是隐隐约约听到她在后面对我喊:"那你一定要等我毕业啊!"
对于莫小冉,我不太清楚我对她是什么感觉,我就是觉得她性格挺好,把她当朋友,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她当女朋友看待,也许她就是跟我开玩笑呢,她那么皮,肯定是想套路我。我心里暗暗这样想,我才不上她的当!
离高考50天,莫小冉这段时间,稍微安分了一些,不过有时候上课,我的目光会扫过她在的位置,她就冲我眨眼,我下意识的躲开她的眼神,转过头来在黑板上写东西。
"老师的粉笔又掉了。" 听到台下学生的小声嘀咕,我才意识到,手里的粉笔又断了。我这是怎么了唉!
离高考15天,我的同学们反而不那么紧张了,我调侃他们,怎么,都这么自信了?小班长说,那不是你教我们的吗,越到关键时刻,越不能过分紧张,要适当调节,而且,我们做的卷子也够多了,感觉高考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其他同学也开始一起附和,对啊,老师你教了那么多知识点,举一反三也会了呀。
我笑着看他们,为他们的状态感到高兴,但想到离高考也不远了,竟然有些不舍。他们离毕业不远了,也会有各自的路要走…
高考前夕,莫小冉给我发了一条信息:"那天说的话,我是认真的,等着我毕业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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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我们还是没有在一起,莫小冉考上了大学,她还是选择留在了家那边,她想让我也去新疆,但是她明知道这不现实,我有和我朋友一起奋斗的事业,我还要带好多届学生,而她才上大学不久,我们离的也很远,很多事都会发生变化的。
莫小冉坚持,她让我不要担心,家里有关系,也不差钱,可以让我去她们大学里当老师,毕业后就可以结婚。
我说,莫小冉,你在大学会遇见更多的人,也许你会发现你喜欢的不是我,你只是对我的上课风格,为人处世有好感而已,好感不等于喜欢的,你明白吗?
两年后,我们联系渐渐少了,我承认我有过想跟她一起走下去的想法,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有给彼此一个正式的机会。
莫小冉,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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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于一个真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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