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众号:BonnieZu寶(BonnieZuBao)
“闭上眼睛,黑暗的幕布下排列坐着2-3个人。他们有男有女,都低着头,我就在他们的前面。中间那人是长头发。”
恐怖至极。
急忙睁开双眼,怕被他们宣判。
无奈在深夜被惊醒的我,无比困倦,几秒后又闭上眼睛。
“黑暗的背景之下排列坐着2-3个人。他们其中侧边的两人是短发,中间那人是长发。都低着头,头发垂落下来,我就在他们的前面。”
恐怖至极。
脑子里一直想着不要看,但总有个莫名的念头驱使我——他们要抬起头来,吓我了。
再次被惊醒,困意迟迟挥之不去,又闭上双眼。
反复如此,最终还是没有跟随那个莫名的念头——他们要抬起头来,吓我了。但没有抬起来,可还是吓到我了。
辗转数次,这个梦换来我一觉到晌午的睡眠,很是疲累。
[一]
工作进展的还算顺利,手头上的事情都被我一一攻下,哪怕近两日委以我的重任,也得到了明显的好反响。
但身体就像被榨干一般,一旦休闲下来,呼吸总是不顺畅,倍感疲倦。
谁知,我的身体哪怕已经到了这地步,头脑还是转个不停,就快失控了。
这又让我想起了上周末的事情。
我在地铁里准备返回工作之处,忽而肠胃传来一阵强烈的饥饿感,几秒后转变为刺痛,我明显感觉到饥饿感像空气流一样,迅速转移到小腹部位的内脏里。而刺痛感激活了我的后背,传来一股热流,紧接着就是一股寒流,它们在我背上反复交替着。
我深知这可能是要犯低血糖的老毛病了,也只是紧紧抓着扶手,不敢想太多。
背部的冷热交替蔓延到我的耳朵,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浑浊:地铁行驶中的声音、人们的交谈声、视频中的主播声,它们开始混成一体,变成没有主题的嗡嗡声。
分不清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恐慌,还是生理的反应,我的双手也变得颤抖。腹部里的饥饿感猛的发起进攻,直冲到我的胃部,我在地铁里干呕起来。
两站之间的行驶时间约有3-4分钟,我就这么捂着嘴巴,不受控地、高频率地在干呕。视线早已变得模糊,我时刻知道:马上要晕倒了。
庆幸我的理智坚持到了地铁开门。
我赶紧抓住一同下车的行人向她们求助,在她们的搀扶下,我坐在了休息区,并示意她们帮我拿出包里常备的糖果。她们很是善良,反复确认我没事之后,才担忧地离去。
我怔怔地坐在休息区,双手变得麻木,就连嘴里咀嚼着糖果的动作,都变得僵硬而机械。地铁里来往的行人看着满脸汗珠又脸色惨白的我,投以疑惑的眼神,仿佛我是地铁的不速之客。
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颤抖地拨通了朋友的号码,让她接走我。直至朋友来接我的时候,我依旧好久不得平复,只感觉自己接触到了死亡的边界,无助而不愿,惊恐而不甘。
那次之后,身体素质一点一点在降低,就快不受控了。
[二]
我把在地铁里低血糖的经历和感受说给朋友听,她的反应无比消沉。从头到尾的交谈中,我都没有说任何消极的话,可她的反应依旧消沉。消沉得让我误以为自己讲述这场经历是错误的。
朋友直视着我:“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怕鬼,也很不喜欢死亡这个词,所以当你跟我说到死亡感受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要远离你。因为你说出死亡体验的那一刻,我看到你眼里对死亡的追崇,这让我非常害怕。”
我听着,没有任何回应,也面无表情。
回到家中,我一直捧着手机,看到逗趣之处照常肆无忌惮地大来,但内心的感受器好像被抽离到身躯之外——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这样笑着、乐着。
这种对自己的不解一直持续到凌晨,我才拖着身体缓缓去洗漱。
睡前,脑子还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于是起身喝了好些红酒。
睡时,酒量不好的我,分明还清醒着,于是又起身,灌了不少酒。
从不允许醉酒的自己,这次却让酒精成了立竿见影的安眠药,让我重新回到自己的界限内,重新感受边界带给我的备受保护的舒适。
[三]
闲时和同事进行了一场高质量的谈话。
“我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也清楚自己未来要走的路。但因为现实原因,我现在不得不暂时做着不喜欢的事情。我不会以消极的方式去面对,也不选择用自暴自弃的方法去抗拒。我能做的,就是乐观地去度过目前这个局面,让自己迅速成长,挑战自己。”
“我觉得你很勇敢,面对不喜欢的人和事,你总是以欢乐的姿态去化解其中的痛苦,同时也不会让自己变得狼狈不堪。这个才是我需要向你学习的地方。”
按同事的话说:我不是在和你这个人聊天,而是在和另一个自己聊天。
同事对我们这场谈话的评价,让我十分感动且感恩,也满足了我的成就体验。
相比直接提供解决方案,我更擅长引导对方去寻找答案,用陪伴给对方足够的安全感,用鼓励去增加对方的信心。于他人而言,谈话只是一种沟通方式;于我而言,谈话是让我收获他人不同人生故事的捷径。
我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去获取精彩的故事,用双耳和幻想去体验他人的人生经历。
写到这里,想到有一句话能很好的解释自身的疲惫——
亲爱的,外面没有别人,只有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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