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我还是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在课本上学到《我与地坛》这篇散文。当时并没有太大的感受,因为我处在比较安逸的年龄,压力也不过是学习上的压力而已,并没有感到成年人的艰辛。太过年轻的生命,未曾经历过生活带来的风雨磨砺,无论如何都不能承受生与死这样宏大的人生命题讨论。
而今,作者史铁生以及与世长辞,而我已经年近三十,体会到职场的艰辛和人心难测,体会到生活的艰难,体会到钱对生活的重要性,也经历了人生中一些不堪的时刻。在某个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的夜晚,似乎明白了“命运”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时候再重读《我与地坛》,我似乎和作者有点同感,作家史铁生在二十岁的年龄双腿瘫痪,换成常人,当然难以接受,而他起初也难以接受,在地坛里领悟到自己的自私和对目前的残忍,领悟到命运的不屈,走到了写作的道路。如今的地坛,游客络绎不绝,没有当年落寞斑驳的影子。
“于是就有一个最令人绝望的结论等在这里:由谁去充任那些苦难的角色?又有谁去体现这世间的幸福,骄傲和快乐?只好听凭偶然,是没有道理好讲的。
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那么,一切不幸命运的救赎之路在哪里呢?设若智慧的悟性可以引领我们去找到救赎之路,难道所有的人都能够获得这样的智慧和悟性吗?
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
----《我与地坛》
一个深陷双腿瘫痪、为尿毒症所累的人,他每一天的生活状态是怎样的?史铁生说,自己每一天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甚至一连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过关于死的事情”。可是他又深刻地明白: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十几年来,史铁生总会“跑”到地坛去,思索这些生与死的问题。“其实总共就三个问题交替着来骚扰我,第一个是要不要去死,第二个是为什么活,第三个是怎么活”。
关于“要不要去死”这个问题,史铁生是这样给自己答案的:“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样一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情,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关于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活?史铁生则说自己完全没有想明白。“这不是在某一个瞬间就能完全想透的,不是能够一次性解决的事情,怕是活多久就要想它多久了,就像是伴你终生的魔鬼或恋人。所以,十五年了我还是总得到那地坛去,去默坐,去呆想,去推开耳边的嘈杂理一理纷乱的思绪,去窥看自己的灵魂。”
虽然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要活,但是对于“怎么活”,史铁生却想明白了——那就是写作。“对于我而言,活着不是为了写作,而写作却是为了活着。”“为什么要写作呢?作家是两个被人看重的字,为了让那个躲在园子深处坐轮椅的人,有朝一日在别人眼里也稍微有点儿光彩,在众人眼里也能有个位置,哪怕那时再去死也就多少说得过去了。”
“回望地坛,回望它的安静,想念中坐在不管它的哪一个角落,重新铺开一张纸吧。写,真是个办法,油然地通向着安静。写,这形式,注定是个人的,容易撞见诚实,容易被诚实揪住不放,容易在市场之外遭遇心中的阴暗,在自以为是时回归零度。把一切污浊、畸形、歧路,重新放回到那儿去检查,勿使伪劣的心魂流布。”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史铁生的写作风格。他真实的人生是如此沉重,可是落在纸上的字却不悲情。有人说这是史铁生在努力克制,我倒觉得这种克制并非故意而为,他的克制是来自锤炼,是在和命运对话过程中不断自身而获得的哀而不伤。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史铁生在写作上的成就。毕竟,鼓足活下去的勇气、用尽一生力气去做的这样一件事情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肖申克的救赎》里面有一句台词“to get busy living,or get busy dying”,有时候我们缺乏向命运抗争的勇气。
如今的我按部就班的上班,生活平淡如水,静下来的时候却总感到郁闷,心里愤愤不平。为什么呢?
重读《我与地坛》,我发现,想要在蓝天白云下自由的呼吸,想让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想家人过上好日子。就必须要有很高深的造诣,在某一方面都行,还得有过人的勇气。而我呢
第一:没有拿得出手的才华
什么都喜欢,什么都想沾一点,一直以来,也断断续续、打渔晒网地PS,IC设计,文学创作等等感兴趣的事,可是,无论哪个,都是典型地浅尝辄止,中途放弃的原因虽然各不相同,但说起来,最后都是没能坚持。想都不成,啥都不专,任何一个事物,往深的钻研,都是乏味的,而我们就是在这里寻找钻研的乐趣
所以,我基本上就是那种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拿不出手来的人。
第二:没有过人的勇气
不能“无志之人常立志”,改变得靠自己,靠坚韧不拔的信念。
新的一年,为信念,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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