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书》是由导演彼得·法拉利执导,维果·莫特森与马赫沙拉·阿里主演,发生在1962年的一位黑人钢琴家雪利与白人司机托尼,通过到美国南部巡回演出的一段旅程而建立深厚友谊的故事。
而所谓的《绿皮书》,就是由于种族歧视的原因,在美国专为黑人准备的,能够轻松度假、避免尴尬的旅行指导手册。
影片的绝妙之处在于通过一部电影,集中反映了二十世纪下半叶在美国的种族歧视问题,并通过人物职业的设置,凸显了二人之间种族、阶级、知识、性格、生活状态的反差,并在旅行过程中二人互相影响,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黑人与白人 社会层级的反差黑人雪利作为一名钢琴家,住在卡耐基音乐厅的楼上。雪利与托尼的第一次见面,是托尼面试雪利南部巡回演出的司机。雪利一身长袍,高抬下巴,坐在高高的长背椅上。
而白人托尼之前是环保局的垃圾车司机,由于睡觉的时候被同事叫醒,打伤同事而被开除。
在夜总会的工作他身兼迎宾、保安、老板司机,并随时处理酒醉闹事的紧急事件,却因为藏起了一位大佬的珍贵帽子导致夜总会停业。
为了维持生计,托尼需要赢得吃热狗比赛,才能交上下个月的房租。
然而黑人雪利走出他的领域,他的社会待遇不会比一个最低等级的白人好到那里,托尼能够答应他的工作仅仅是因为高薪而已。
高贵与粗鲁 完美与缺陷的反差
雪利不仅仅是钢琴家,他还是心理学、声乐学和礼仪学的博士,它拥有完美的学历和职业,然而他是孤独的。他每天自己一个人生活在城堡里,不能跨越隔阂与仅有的哥哥联系,也无法兼顾家庭与工作而结束婚姻!甚至觉得自己并不够男人,他的性取向也是与常人相反的。
托尼总是因冲动打人而失去工作,频繁更换工作但他还坚守着维持家人生计的责任。他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有爱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即使家里养着双方的父亲,还有双方的弟弟全家在家里生活,也并没有任何抱怨和嫌隙。
北部与南部 种族歧视的反差
一个黑人在纽约可以成为钢琴家,得到高等教育,临危可以得到司法部部长的庇护。可是在南方仅因为肤色,得不到吃饭、如厕、甚至是走在路上的基本社会公平待遇。
当巡回演出将要到达北卡罗来纳州的路上汽车抛锚了,对面忙于耕作的黑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了这边停下的车辆。他们看到了一个白人下车忙于维修车辆,一个穿着考究的黑人悠闲的站在车边望向远方;他们看到了那个白人修完车弯腰为白人打开车门,载着高贵的黑人远远的驶向远方。
坦荡与掩饰 自信与顾忌的心理反差
雪利的性格是极其自卑的,他不承认自己也听黑人音乐,不吃黑人喜欢的事物,更不与黑人交往;面对当地不允许黑人与白人共同如厕的习惯,他不惜花费一个小时的时间回酒店,也不同意使用简陋的厕所;每晚一瓶威士忌,在角落里独自一人饮尽。
相反托尼从不如此苛责自己,他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为他人的眼光而改变自己。
雪利与托尼 两人前后的反差
从托尼偷偷扔掉黑人家政用过的杯子,可以看出托尼对黑人是戴有色眼镜的。可是当托尼第一次听到雪利的音乐,他改变了对黑人雪利的看法,他在给妻子的信中说:“他弹钢琴的时候像是自由女神”。
巡回演出的前两个城市,隔着屏幕我们能够看到雪利对托尼的嫌弃。一边托尼是开着车一边大口吃着妻子给她做的汉堡,一边是坐在司机后座,腿上盖着毯子,下巴上扬的雪利。雪利讨厌他抽烟、讨厌他的吃相、讨厌他的谈吐,并拒绝他参加演出前的社交活动。
可是随着他们的行程逐步的远离纽约,托尼凭借白人的身份及自己为之骄傲的处理关系的能力顺利的帮助雪利在酒吧被白人打和在酒店被警察抓的困境中脱险。雪利也开始逐渐的敞胸襟,与托尼一起吃炸鸡、帮托尼给妻子写信、与托尼一起参加社交活动,甚至为了完成对托尼妻子德洛芮丝的承诺,自己开车带着托尼回家过圣诞节!
影片通过雪利因为不能平等的与白人就餐,拒绝最后一场演出而在黑人小酒馆与民间黑人艺人合奏,以一首俄罗斯作曲家尼古拉·里姆斯基-科萨科夫的《野蜂飞舞》独奏,道出了对自己弹奏古典音乐的骄傲及只能弹流行音乐的反抗,将影片拉入高潮。
影片最后,以雪利别后重返托尼的圣诞节家宴,暗喻黑人雪利与白人托尼的友谊没有因为旅行而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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