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阿汪
1
福州天气很好,晚上也没有遇到从背脊发热醒来的事。可是这几天照例醒来很早,断断续续着做一些记不住的梦,关于一些从未见过的人。
迷迷糊糊睡不着,侧头看了一眼窗外微亮的天,凌晨很安静。宿舍里的呼吸声深深浅浅,伴随着微微转动发出小声响的风扇。
偶尔几次,被关进蚊帐的蚊子跑到耳边嗡嗡直叫,即使睡前仔仔细细地检查过床沿内外,我不知道是我放进来的,还是它原来就在。挣扎起打开床头灯,看到停在墙上肚子大大的蚊子,“啪——”,墙上又增加了一抹蚊子血。
于是我不由得想起,张爱玲女士的朱砂痣和蚊子血。
但今天不谈蚊子血。
习惯性往床尾拿手机,刺眼的光让眼睛短时间不适。查看每天都能准时收到的天气讯息,还有朋友深夜发来的消息——深恶痛疾,仿佛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老阿姨。
又迷糊睡去,照常早起化妆出门,食欲全无。隐隐作祟又偶尔闹脾气的肠胃,我想一定是周围的天气变化引起的吧。图书馆大厅,通道尚未开放,四周不乏大声背诵的人群,可能是期末考试的到来,显得大家都格外努力。
我也曾这样努力来着,可是那种不顾一切向前冲的狠劲儿突然间隐躲了起来。
插上耳机,翻开三毛的书,做好的复习计划被突然断音的耳机打乱。不一会儿便在小说馆堆积的冷气下睡着。迷迷糊糊醒来几次,扒拉眼皮看了看窗外昏暗的天,暗绿的绿植总让我误以为这是初秋。
然而盛夏都未曾到来。
终于受不了小说馆的冷气,我毅然收拾东西回宿舍,路上想给妈妈打个电话,手机听筒的外扩十分严重。
镜子里,花掉的妆,吃掉的口红,可是不想去补好。
进入大二大三,慢慢发现大家的状态都不是很好,朋友圈时不时泛滥着“生活艰难”,于是我总想到《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台词。
-生活总是那么糟,还是只是小时候?
-总是如此。
即便关于这部电影我看了很多次。
最后,我也不知道生活是本就那么糟,还是被我自己弄糟的。
毕竟,我是个大人了。
所幸的是,今天的饭菜还不错。

2
晚上写日记,找不到更多的话题去形容今天的生活,写下 “睡了”,打算仪式的结束这糟糕的一天。但想到这个月要写的副刊,今年的高考作文——被需要。
很久没有写作文,也差不多忘掉那个写作文总是第一的高中。一时兴起,深夜爬起来码字。即使是已经立下很多次晚睡会XXX的flag。
当我早起再写这篇昨晚做到早上也说不出来个核心的推文时,我发现,我在寻找一种被需要感,在自己较为擅长的领域。
小时候总有老师问,你们长大之后想要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想要做一名很厉害医生,给很多很多生病的人治病,让好多好多人健康的生活。”
“我想要成为老师,我想做一个优秀受人尊敬的好老师!”
“当然是飞行员呐,我想要探索另外一个人类可以居住的星球!”
“糕点师,给很多人做很好吃很美味的蛋糕!”
“设计师,让很多人穿超级漂亮的衣服。”
……
往往这个时候,课堂上总是络绎不绝,叽叽喳喳的稚嫩孩童声儿和青涩的第一个梦想。第一个关于长大后要成为XXX的理想,给人带来健康、奉献、幸福…等诸多好事物。那时候的愿望业变得格外简单,一心想要成为别人、成为社会需要的人。
哇真励志!默念一遍社会民主和谐文明友善。
做错事被爸爸妈妈打的时候,边哭边祈祷自己早点长大,早点脱离爸爸妈妈的“掌控”;想买玩具被拒绝时,边怄气便渴望自己快点独立。
受到的管制多,自己的能力范围又极为狭窄。父母是被孩子需要的人,因此也具有比孩子多得多的权利。
于是,对那时候的孩子来说,“长大”是个神奇有魔力而又美好的词儿,离开唠叨的爸爸妈妈,行为自由,经济亦然也自由。
长大,被需要的次数越来越多,同样也拥有更多更自主自由的权利。
慢慢长大,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愿望出现。也慢慢发现生活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长大也不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
关于这个,我和我的“Old father”有了一次激烈地讨论。
他:长大是个美好的词吗?
我:是的…吧。
拥有更多更明亮的选择,于是也下定不了决心往哪走。
他:那你他妈不会瞎走试试?
好的你最近负能量太多,来跟粑粑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我:去你妈的文明和谐!老子要做自己,老子要被自己需要!

这篇文章负能量很多呐,来,跟我一起念: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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