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与另一个人分开,一定是有原因的,这原因不大不小,却刚好让他们成为两个不能相逢的孤岛。
如何作死你的爱情马頔说,我写过一首歌叫《南山南》,有些人觉得它太悲伤,问这首歌里是不是有一个故事。我说,你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它已经与我无关了。你掉的眼泪,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的故事。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不会作诗的歌者不能算一个歌者,只能算歌手。每次听马小公主撕扯着喉咙吼着歌词,心中都顿生肌无力的沧桑感和快感,某女说,感觉灵魂都要被吸走,那种挣脱不动的快感比被扑倒一百次还要舒爽,民谣男肯定不缺女友的吧。
什么逻辑。
说不定,缺男友。我说
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亲手毁掉一份好的感情。
我不是一个爱讲故事的人。有些情感说出口,总觉得浪费了真心。有些故事一讲出来,便害怕失掉了原有的样貌。只有在被民谣灌醉时,感情也最浓烈,才敢肆无忌惮地码一些字,讲一些人。
不分手小姐的最大梦想,是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这个梦想是我俩在高三某个深冬的晚自习相约去厕所蹲坑时产生的。跟不分手小姐从小学就一直纠葛在一起,中学六年误打误撞也考入了同样的学校,交情一直属于地下党,比较隐秘的那种。当时我俩的厕所蹲坑小分队刚刚组建起来,每天课间都手拉着手乐此不疲地去厕所蹲坑,而且一定要从三楼溜达到一楼拐角的厕所。一是为了能偶遇艺体班小鲜肉,毕竟在高考沉重压抑的氛围下,能花痴下各种长腿欧巴也是件让人血脉膨张,肾上腺素飙升的好事。二是为了,嗯,情怀。
扯远了,回到蹲坑的主题来。清楚地记得,当时我俩一起蹲着坑,隔着一面墙她对我说:“我就想跟他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我一声不吭,默默地放了个屁。
她说,你懂的吧。我说,嗯~站起来提了提裤子。刚洗的手在她衣角擦了擦,便拉起不分手小姐往外走。不分手小姐的梦想靠不靠谱我至今也没法说,不过这个宣誓地点却实在是毁回忆的节奏。
不分手小姐的男朋友是爱表白先生,两人从初中便在一起。这位哥真的是爱表白啊,从初中求爱到后来的生日纪念日法定节假日,没有哪次不是靠喊楼誦诗的方式完成的,如今回忆起来也是妥妥小马哥即视感。这种方式的结果便是小区的保安和大妈大婶基本没人不认识他,可惜这位哥最后读了工科,要搁营销也是位优秀的营销人才。
如果有尾巴,大概会摇起来吧
我问爱表白先生去哪,他说,今天德克士买一送一活动日,去帮她抢夏威夷风情汉堡。我问爱表白先生去哪,他说带了两个水煮蛋给她数学考试壮壮胆(虽然当时满分早就150,不分手小姐的数学成绩也是很默契地在100分左右转圈)。我问爱表白先生去哪,他说熬夜抄了一份物理笔记给她恶补。我问爱表白先生去哪,他说回宿舍拿外套给她课间补瞌睡穿。我问爱表白先生去哪,他站在走廊口握着一封表白信,想等一诊结束后给她。
爱表白先生就是这样,情感炽烈的理科男,在不分手小姐面前,智商却基本为负,从来丧失说“不”的能力。我想,他对她的感情,要是有尾巴,大概会摇起来吧。而不分手小姐,任性地享受着所有的幸福。
等我不爱这个世界了,就去剪短发
再后来,我把这首《南山南》分享给她,吐槽歌词嘲笑咱们南方没有暖气,不分手小姐却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倒像是两个人一南一北却思念着对方,心里感受到的是另一个城市的天气。然后她发来照片说,她剪了短发。看着她利落的短发,想起小学那会儿不分手小姐最爱的《斗鱼》,后来的剧情,安以轩也是剪了短发,走出了过去的不堪。她常说,每个剪短发的女生都是有故事的吧,等我不爱这个世界了,就去剪短发。
我问她爱表白先生去哪了,不分手小姐说,不知道,应该是走了吧。
一南一北的大学生活,没有随手拈来的惊喜和溺爱,不分手小姐开始在“分手”这个话题中寻找爱的证据。两人分手的次数估计自己都已数不清(最讨厌这些说话不算话的人)。记得最后,我问爱表白先生去哪,他说买杯咖啡做课题,昨晚聊了一晚没睡。他说买杯咖啡画图纸,昨晚解释一晚没睡。。他说,不喝咖啡了,累了,睡了。
最后,他说,散了吧。她说,嗯。
不分手小姐抱着电话我大哭了一场。因为无法面对爱情落地的时刻,最终变成了爱分手小姐她说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让我骂醒她。我说,没别的,就是作没的。
不主动,不妥协,不倾诉,六年。我想,没有哪段感情经得起这样的消耗。她以为爱表白先生只是累了,缓缓就好。我想,又何尝不是真的爱够了呢。在感情里面,不作为是最不负责的态度。自我发展的不作为,对感情的不作为,放任处之,都在一点点扭曲着感情最终的面貌,由不得别人。
一个人能与你分开,一定是因为能分得开,找再多的理由都没意义,但他至少陪你走过了那么长一段路。毕竟,一个愿意拿青春来感动你的人,谁能说不是真爱呢?
想起当年她说出梦想的时候我问不分手小姐:“你这么爱他,他知道么?”
她说,干嘛非要说出来让他嘚瑟。
继续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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