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幸福的时光,学生时代肯定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小学的时候, 一下课大家就会一起跳绳。放学以后,回家的路上,边走边聊。或者捧着一本书,大家挤着边走边看。路上基本上没有车,不要说小汽车,自行车都是少有。所以相对而言,非常安全,没有出现踩偏或者掉泥坑的情况。同样一本书,有的同学看的快,有的看的慢,看的快的要翻页。看的慢的,自己用手支撑着,继续看。看的快的说,你咋看这么慢。就这么一路走着,看的慢的,最终也没有赶上看的快的。
回家的路很远,也不记得要走几个小时,总之弯弯曲曲的路,走了一段又一段,翻过这座山,有又了那座山。这座山有几个坟,走了过去,就好似过了一个坎。但是又走一段,又会有个坟,内心再次经历一份考验。每天来回,各考验一次。 虽然每天啥也没有发生,但是每天依然忐忑着,望了一眼,不敢看第二次,便快步如飞了。
而和同学同路的旅程则要愉快轻松多了。走累了,就随便找块路边草,盘坐下来,书本放在腿上开始写作业,写了一会儿,感觉休息得差不多了,则收好书本,顺势拍拍屁股上沾的青草,继续往家走。这些点点滴滴,都构成了小学的幸福时光。
初中呢,幸福又不一样了。
首先,下课以后,大家不再跳绳了。不知道为什么,好似约好了一样,大家都不带跳绳来学校了。跳绳好像变成了一件丑事,总感觉都读初中了,还这么跳,实在是不好意思。有一天,几个同学约好课间跳绳,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在晚自习课间跳。我们的教学楼是一栋的,当时教室在第一层,这几个同学就选在教室前的场地跳,空间比较大,这一跳,没有想到引来的是全新同学的关注。同学们都齐刷刷的扶在栏杆上,一层又一层楼的同学,然后齐刷刷地往下看。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同学跳绳了。
平时在学校没法跳,回家我还是会过过瘾。从衣柜里翻出不要的衣服出来,撕成布条,然后每个布条打结连起来,最后做成了超长的跳绳。没有小伙伴一起玩,也没有关系,家门前有树。把跳绳一端系到这边树上,另一端则系到隔老远的那边树上,整个场子非常宽敞,足足十几米长,可以跳得尽兴。但是你自制跳绳的艰辛大人是不会理解的,他们不会知道你单单扯布就花了多久。我尽量藏在不太被人留意的地方,但是不经意间,还是被发现了。首先免不了一餐骂,其次跳绳被接开,拿几条布去系装稻米的大袋子是免不了的,或者和树桩作伴,制成了栅栏。
初中,下晚自习以后,大家会赶紧洗漱。那时候,两个人睡一张床。和我搭铺的是从小到大和我一起的玩伴 ,进初一,我们刚好分一个班。熄灯以后,就不准讲话了。寝管随时有可能出现在门口或者站在窗户旁边偷听。如果被发现不安静,班级就会扣分。第二天就会有“批斗大会”。班主任的眼睛能杀人。
为了不说话但是有能保持交流,我和好伙伴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每天寝管查寝以后,我们俩就通过在手心写字来玩耍。小伙伴每写一个字,就停下来,意思是问我知不知道她写的什么字。我会以最低的声音在耳边告诉她我的答案。 猜对了,我们轮换,则由我在她手心里写字,她来猜。如果没有猜到,她会用手背擦过我的手心,表示“把之前写字的痕迹通通猜掉了,现在要重新写了”。 就好比用橡皮似的,然后重新再写这个字,让我猜。不管猜对或者没有猜对,我们都会一阵笑,感觉特别有意思,非常有乐趣。当然我们没有被发现过,毕竟是蒙在被子里的。就这个游戏,没有想到我们竟然乐此不疲,一直玩到初一结束,我们分班。自此以后,也难以遇到这样的小伙伴了。初三因为中考压力,睡前的活动已经自动演变为做做题目,打着电筒,给脑袋充点电了。
高中,乐趣又不一样了。高一的时候,我的好伙伴之一就是以前的初中同学。高一有20
多个班,我们很幸运分到了同一个班。那时候,小伙伴最喜欢看的书,我还记得,是《麻雀要革命》。小伙伴晚上会打个电筒偷偷看。同桌的男生看的是《鬼吹灯》,他的眼镜厚的和啤酒底一样,他看《鬼吹灯》已然不分上课下课,白天黑夜了。
我不看小说,而是爱听电台。买一个10几块钱的,才随身听那么大的,应该算是小型收音机吧。每天睡觉前,灯也媳了,带个耳机就听各种节目。知心姐姐啊,什么励志故事啊,或者刺激一点的鬼故事什么的。我对《瞎眼婆婆》的那个鬼故事记忆深刻。记得那时候看了以后,厕所也不敢上了,整个人蒙在被子里 不敢出来。考虑到如此深刻的影响,自此以后听鬼故事就少了。
电台节目有一个记忆深刻。听电台放了几首歌,回忆曾经白衣飘飘的年代。主持人称那个年代就是个白衣飘飘的年代。大概是晓松老师读大学的那个年代吧。
第二天上课,走在校园里,就在想象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感觉特别美好。
高中时候,学校书店总会定期清理一些过期杂志,我每次只买过期杂志,5元钱可以买好几本,实在是划算,买回去了,在教室里看得津津有味,同学们也喜欢找我借。借着借着,就传到另一个人手里了。最后我去要的时候,同学说,老师借走了。
这些点点滴滴构成了回忆中的美好时光,只是那不是白衣飘飘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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