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是从哪一年开始,东北的一些吃货们把入冬的第一场雪和大鹅联系起来了。
现在网络上的短视频里也能看到很多借着一场大雪来铁锅㸆大鹅的段子。
在我的童年记忆里。大鹅可是家里的稀罕宝贝。我还常常要为它们去割草或者挖菜。要吃个鹅蛋都不是一件随便的事儿,更不要说吃大鹅的肉了。
现在的生活的确是好了。一场东北的初雪不知道要了多少大鹅的小命。
我同情这些大鹅的命运,但是,你要是让我说大鹅肉香不香?我还是真的要流哈喇子!
依稀还记得某年,也是一个雪天。和我同学老陈去青年路上的一家老店去吃㸆大鹅,那叫一个过瘾!尤其是第一次吃鹅肉馅儿饺子。那叫一个香跩了!
写到此处的时候,我隔窗望向上海街头泛黄的梧桐叶。忽然,很想立刻回到东北,裂开腮帮子,狠狠的造一顿铁锅大鹅烩酸菜!
可是,我不能任性的想走就走!
就在这初凉的江南,写一点关于大鹅的故事吧!
我与大鹅的故事,好像以前的文字里讲过,有一点儿悲情的色彩。今天讲一个让大家开心一点儿的故事,是我果哥的童年趣事儿。
时间上,按我的推算,果哥上初中的时候应该在上世纪的一九八几年。那时候的东北普遍生活贫困,尤其是乡下。
果哥是个淘气包,他三天不干点儿“坏”事儿,两天早早的。
话说,某一天,这小子闲来无事。在村子里晃荡,碰到他的小伙伴也是无聊的蛋疼。就商量着干点儿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突然,听到有一家的大鹅叫,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坏心眼子的想吃掉它。
于是,就和他小伙伴说,我们晚上把大鹅偷出来!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方案,果哥负责进到鹅架(就是正经过日子人家,给大鹅建造的小一居室)里抓大鹅,他伙伴负责“打眼儿”(就是瞭望的意思)。如果主人家有发现,就及时通知撤退。
直到了夜黑风高的时候,果哥和小伙伴翻墙入院儿。
果哥悄悄地打开鹅架的“木叉管儿”,钻进去抓大鹅。
他小伙伴突然看到主人卧房的灯亮了。以为被发现了,慌乱中忘记了事先预案里说好的:用木棍抵了主家的房门,然后,吹一声口哨,给果哥逃跑的时间……
他伙伴一着急,把鹅架的门关了,不单落了“叉管儿”,还抵了带来的木棍。
好家伙,果哥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了。
其实呢,主人家只是要到外面解手而已,哪里是要捉贼呢?
苦了果哥这一夜和大鹅一起睡在了他终生难忘的鹅架里。
第二天,他和大鹅一起爬出来的时候,主人家问:你这是干嘛呢?
他反应极快,说:嘘,我们在藏猫猫,你别吵!
然后,就比兔子还快的逃掉了!
这在鹅架里被大鹅啄了好几口的果哥怎么能咽下这个委屈呢?
他发誓,一定搞只大鹅烤了吃!
于是,在某一天,果哥乘着主人不在家。跳进院子里,掐脖子就把大鹅装进了化肥袋子里。
还是上次和他偷鹅失误的那个小伙伴。他俩一起背着大鹅进了村东的河套里。
找了些枯树枝,架起火堆,大鹅没经过任何处理,就是用河边儿扣来的黑泥给糊严实了。丢在火堆上烤。
烤到泥巴坚硬了,有小缝隙里冒出肉香和烧羽毛的焦糊味儿的时候,果哥再也忍不住馋虫的诱惑了。
他用石头砸碎烧硬的泥巴,迫不及待的扯着大腿用力往下拉。
只听一声巨响:“嘭”!
好家伙,用果哥的话说:和定时炸~弹爆炸一样,鹅肚子里的一通屎尿瞬间飞溅开来……
可以想象:果哥和他的小伙伴是怎样的狼狈——不单身上,手上,就是脸上,头发里,鼻孔里和因惊恐而张大的嘴巴里,已然被喷溅的到处都是大鹅肚子里的内容物了!
果哥说:那种由极度的期待突然变成巨大失败感的落差是很难平复的!
有人还好奇问果哥:那鹅大腿肉,好吃不啊?
果哥掩面长叹:你可别开玩笑了!从此以后,几十年里,再没有吃过一口鹅肉!
为啥呢?
果哥差一点儿被气笑了:为啥?我一看到鹅肉,就想到当年喷自己嘴里的鹅粪了……
看来,果哥是留下心里阴影了。
果哥的故事,一度让我想起来就好笑!
唉!哪个孩子没在年少的时候做过荒唐事儿呢?
果哥现在也是一个很有正能量的人。
这也是一种经历吧!回头看,没必要绑上道德的观点来评论。
少年,就是要经历!
用某种因果论来说:因为这事儿,从果哥嘴里,不是也救了更多大鹅的小命吗?
好了,故事讲完了,你也偷偷笑一会儿去!
我再构思下一篇文字给您赏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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