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填丁进口
文:我是素颜
偌大的院子,虽然日日晚间灯火通明,到底还是大了些,为安全计,处处安装着摄像头,人进人出都有监控可查。院中还有三条狗来回巡逻,一有个风吹草动,它们能够警觉,汪汪吠叫着,在寂静的夜,也能吓走不良之人。不过三条狗个头都小了些,宠物狗一般,不足震慑人。有心养两条大狗看家护院,看着也威风。
土狗忠厚,只是现下人们都玩洋狗,土狗几乎被淘汰出局,很难寻到了。某人从省城才觅了两只小公狗回来,一黄一黑,虎头虎脑地,十分可爱。
据说它们的英雄母亲一窝生了十一只。九狗出一獒,说不定我们家这只黄狗就是最凶猛的獒呢。刚刚足月,黄狗的体重足足比黑狗重了许多,拎起它时沉甸甸的,拎黑狗时便轻松了许多。
初来乍到不习惯,两个小家伙在一个纸盒子里,一夜昂头像狼一样“嗷嗷”嘶叫,说不定身上还有狼的野性,不然小月狗的叫声一般都是哼哼唧唧地嚷,那里就会仰头嗷叫呢。
狗便味太浓,得移到屋外出。找人给它们焊了一个可以宽松活动的大铁笼子,又用旧木工板割了一个小别墅房,大铁笼子和木房子连接在一处,有玩的地方,有住的地方,这居住条件也算小康了。
友人又送一条可以长到半大不大的母狗,便把三条小狗圈到一起。第一夜放在纸箱子里,两只公狗的大脚丫子压在比它们小了一半的小母狗身上,小母狗可怜兮兮的模样。放进笼子里再看时,小母狗在两只小公狗身上俯爬着睡觉呢,画面再温馨不过。
给盆里倒了一点玉米粥,三只小狗显然已然接受了新环境,争先恐后从房子里跑出来,舔食吃食,吃相蛮急,不怕长不大。
焊铁笼的友人是个悍人,人长得面善,杀狗时心狠手辣,冬天杀狗吃肉这事,于他,是极平常的事。院中三条狗见了他吠叫,我还取笑:我以为狗会怕你,躲你远远的,怎么还叫你。
友人似有疑惑:是不是生狗娃了,这叫声像是护犊子呢。
怎么可能。友人想多了。
不料又过了一日,院中好几人都说小宝生狗娃了,就藏在玉米杆下面。满脸狐疑过去查看,果然听到玉米杆下有娃娃狗的嚷嚷叫声,俯身从洞口往里瞧,只闻其声,不见其狗。又跑到另一边小宝淘的洞里,还是什么也看不到,隐藏太深了。好想证实一下,下了几只,什么时候下的,长什么模样,身上的毛是什么颜色的,可不可爱。
小宝在一旁,瞒不在乎地吃食,对外人护犊子,想来对于每天喂它吃饭的人,是不设防的,任由我在它自造的产房三个入囗处绞尽脑汁,又伸胳膊又钻洞的耍宝也无动于衷。不一会子,它绕过我径直钻了进去,示威似地从另一头钻了出来,只能气急败坏看它自行出入。好想看看它幼狗的长相,闭着眼睛嗷嗷待乳的模样一定有趣的紧。
猫三狗四。小宝这个狗娃生产了,猫妈好事也近了,肚子处胖乎乎的,像一个吹气不甚满的葫芦般的汽球,圆鼓鼓的。日日懒洋洋地睡在纸盒上面。给它用两只纸盒拼装了一个产房,里面还放了一个舒服的垫子。大概它嫌弃空间狭小,并不喜欢进去呆着,更中意卧在纸盒子外面或者瑜伽垫上舒舒服服睡大觉。
孕期的猫依然爬高爬底,跳窗台上看风景,从卫生间下面门缝匍地进去找我玩,没有一点要当妈的稳重矜持。
三月要产子的小母羊也一样没准妈妈的样子,跳着从圈口蹦出来,迎面拦住我要吃食。二月底要生产的老母羊相对稳沉的很,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看我把树叶倒进食缸才埋头苦干。它们喝面汤的时候,吃相倒是很相似,特贪婪,直接在锅中吸溜得干干净净,连粘在锅底的面都不放过,都要舔食干净。喝完来回甩一甩胡子上沾得面汤,甩人一身。
从没接生过,想想给羊当接生婆,蛮期待。有经验的前辈说,羊生产时有病毒,接生时要戴口罩,要戴胶皮手套,不然会感染病,肌肉无力。这有这事?那我得用心记着。
好期待,春暖花开,一院子的鸡鸣狗吠羊咩咩,一院子的花果飘香,这就是我的诗和远方,这就是我的土坷垃和近郊,虽土鳌了些,难得的,是内心极度喜欢的。
我就喜欢这样的农妇田园生活,简单、自在、自得、好玩、有趣、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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